一段不圆满的爱情困住一个已经魔怔的女人,永生永世相互折磨才能让那女子心里安慰,
战莲心居然有些怜悯官媚人,怜悯她不仅得不到朔轩宇,也怜悯她等不到她的敌人,“她不会來,”
官媚人突然站起身子,身旁的丫鬟欲扶着她,却被官媚人一把推开,冷笑道:“不,她会來的,以我对她的了解,现在我就要好好等着卓天意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已经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唯独她亲眼所见,
“坐一会儿,”朔尘缘将她安顿好,自己也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已经疯魔的女人,这个女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两人的和谐默契让官媚人一阵晃神,眼睛逐渐清明,转身走向床榻,坐下,“尘缘,你的亲身母亲可以利用你争宠,但是我不会,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孩子,你愿意留下來吗,”指尖在绣着一对鸳鸯的床褥上摩挲,仔细的摸着她羡慕的爱情,
“你派人跟踪她,”朔尘缘冷声道,清隽的五官覆着一层寒冰,虽然他对母后已是心寒,但是他不会让人伤害那个生他的女人,
官媚人听出他的不悦,急忙解释道:“我已经沒有让人跟踪她,十年前我就将人撤回了,之前派人跟踪她不过是看在我还是太子妃时她与我走的近,有些情分,”
“她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与你有情分,”她就是与这个为爱如痴如狂的女人太过亲近,才让她为了那份可望不可即的爱情用尽心机,
战莲心紧紧握着他的手掌,无声的安慰他,“阿尘……”樱唇动了动却沒有声音,她应该怎样安慰阿尘,阿尘掌心复杂的掌纹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所有的冷静在面对亲人时都是那么不堪一击,
“沒事,”朔尘缘掌心贴着她的脸颊,黑眸凝睇着面前的姝颜,他有她就很知足了,
官媚人的目的还未达到,她怎么能让人轻易忽视,“尘缘,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与轩宇的孩子,留下來吧,”她做了那么多努力,上天会厚待她的,
听着官媚人说了这么多,战莲心终于确定了她请朔尘缘的目的,美眸淬着冰刀,“你是想利用阿尘引來朔轩宇,”能让魔怔女人费尽心机的只有那个心结,官媚人的心结就是朔轩宇,
被人挑破了心里所想,官媚人脸色沉了下來,大红色的嘴唇微挑,“你是一个外人,这里容不得你说话,”战莲心一说话,朔尘缘便不会听她说的,她不允许用人破坏她的计划,
“她是尘王妃,”
冰冷的声音让官媚人如沐寒风,身上红色轻纱薄群完全不能抵抗,“我……”
“你的心思该收好,你的儿子在外面看着,”朔尘缘说完转头看着战莲心,柔声道:“我们走,”
“好,”她不喜欢这个地方,大红色的装扮就像官媚人鲜血淋漓的内心,明明已经痛到极致却还是不肯放手,
朔尘缘伸出手,面色柔和的看着她,
战莲心将手递进他的掌心,嘴角隽起淡笑,与他一同离去,
“人都走了,还不快进來,”官媚人拢好衣裳,姿态优雅的坐在软榻上,享受丫鬟揉肩捏脚,
恭玉冷着脸踏进屋内,眼眸紧紧盯着那个让他陌生的女人,他的娘已经彻底疯了,已经疯的沒有了底线,身边的一丝一毫他的娘都能利用的那么淋漓尽致,
恭玉若有所思的眼神让官媚人很是不悦,“我不是叫你滚,”她现在还不想看到这个与朔尘缘沒有一丝相像的儿子,若他是轩宇的孩子就好了,
“哈哈哈……”恭玉突然笑了起來,待笑够了才坐在一旁的圆木凳上,将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放在桌,“官媚人,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要朔轩宇到万图城,不说他是朔天王朝的皇帝,就凭这万图城是我爹的心血,我就不能让姓朔的进來,”
“放肆,我是万图城城主,万图城所有的人都要听我的,包括你,恭玉,”每当看到恭玉的脸,官媚人总是想起那些荒诞的日子,
起初万图城只是一个有二十多户人家的小村落,这二十多户加起來也不过五十人,整个村子只有十个女子,因为女子太少,这里的女子便如花楼里的姑娘,谁都可以碰,
战勋将她送到这里时,她以为是战勋动了恻隐之心,怕她因为流言蜚语而伤心,结果呢,是她把战勋想的太好,她居然从最高位沦落到卑贱的地位,那时她彷徨无措,村里的男人都将目光看向她,谁都想碰她,她为了能留个清白,选择了与村长恭齐在一起,因为只有那个男人才能震慑住村里所有人,才能让人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可是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已经不可能成为朔轩宇的皇后,这一切都是恭齐的错,
恭玉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便知道,她一定又是想起了曾经的日子,“是,城主说的是,那城主何时派人接回袭人,”他已经不想争论爹付出的爱值不值,
“恭玉,如今你这般模样不仅提醒我曾经的一切,也提醒着我朔轩宇得不到卓天意的痛不欲生,”她讨厌极了这样的恭玉,“伤害我的人有多痛,我就有多开心,”
“我不管城主是痛还是高兴,我只要我的妻子官袭人,”
官媚人利落的反驳道:“不可能,袭人爱的人不是你,她不会回來,”
“我要见到我的妻子,若是不能见到她,战莲心与朔尘缘一定会从万图城消失,万图城入口从此也不再是秘密,”他向來是说到做到,
“你是万图城少主,万图城有事,你也逃不掉,”不管是人,还是他的血缘,
恭玉选择充耳不闻,拿起扇子起身,现在他在这里多呆一刻,就似有刀在他身上割出一条伤口,“这个少城主是不是我都无所谓,我只要袭人,五日之后沒见到袭人,城主一切美梦都将破碎,”
闻言,官媚人一阵阴郁,少城主居然爬到了城主头上,
在离开官媚人院子的时候,战莲心问了丫鬟,他们可以随意进出城主府,看來官媚人确信他们二人逃不出去,有时候太过自信的人总是要错过很多时机,
战莲心不喜甜食,朔尘缘便带着她出府用膳,
万图城的民风确实很淳朴,所有的东西都是自给自足,若是有多余的便摆上一个小摊子,吆喝叫卖几声,就开始了做小商贩,
在街道最繁华的街道旁,开着一家将五个铺子打通的大铺子,回客物什,
回客物什里卖的东西全是由回客出万图城购买的,大多数东西是西海王朝的东西,有很小一部分是來自各国的,按万图城特殊的货币购买,价格还是比较公道,
回客物什的右边就是一个大小可以和回客物什相媲美的赌场,不管钱多钱少都可以进去赌一把,
“阿尘,你会赌术吗,”战莲心突然很想去这个地方,一个不大的城居然能开起一个不小的赌场,这是人的本性还是为了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朔尘缘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打包的糕点,城主府的吃食不合心儿胃口,“曾经见朔天傲赌过几次,”
这样一说,战莲心便放心大胆的拉着他走了进去,“那我们去赌一把,”
色子撞击色盅的声音与人们的吼声融合在一起,几乎不透风的赌场座无虚席,甚至有人站在一旁看着,沒钱赌,看一看也很不错,
所有赌徒的心思与眸光都集中在赌桌上,自然沒有看到有女子进來,依旧兴奋又压抑的叫喊着,自己赢了便高兴的拍手,若是自己输了就是一阵唏嘘,
战莲心与朔尘缘來到一个压大小的地方,“买定离手,想大就大,想要小就压小,诶,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
朔尘缘将所剩不多的银两交给战莲心,
战莲心将银两一次全压小,美眸之中透着兴奋,
出于习惯,赌徒都抬头看了一眼压钱的人,这一看几乎愣了一桌的人,哪里來的美娇娘,这样漂亮的姑娘进赌场实属难得,
“诶诶诶,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东家又吆喝了一声,
赌徒们渐渐回了神智,立马将手中的钱压到各自想压的字上,再美也沒什么用啊,沒看到一个男子站在一旁护着美人,
朔尘缘静静的听着色盅的声响,色盅声停,嘴角微挑,
“开了啊,开了啊,小,”这局战莲心与朔尘缘赢了,
接下來,战莲心又赌了好几局,每次都是全部压出去,又翻倍赢了回來,
其他桌的赌徒知晓了色盅旁的情况,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战莲心,一是看看美人,二是看看美人是赌术好还是运气好,
在众人的注视下,战莲心又赢了五局,当然这里的大部分功劳都是朔尘缘的,然而第一次赌就能赢,战莲心或多或少都有些高兴,不过再高兴她也不会忘了此行的目的,再说了要找的人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