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你听说了吗？一年级的学生会长浩云今天被人目击在女厕所偷窥！”
“什么？浩云在女厕所安装监控？”
“据说有人目击浩云在女厕所对一位可爱的双马尾少女施暴！”
“不对，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女厕所对着墙壁撸管子！”
“哈？我怎么听说是他在舔地板？”
“啧！真是看不出来啊，平日里看起来高冷帅气的小伙子，背地里竟然如此鬼畜变态！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呵呵，这样的人世界上多了去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什么第一智者？分明是第一绅士！”
······
当这些流言在半个小时内传遍了整个校园时，浩云的表情是极其淡定的，如果身前没有那一堆面目全非的家具和一群瑟瑟发抖的学生会干事的话，谁也不会想到一直以来平静如水的一年级学生会长会为这种事情大动肝火。
谣言传的过于荒诞了，明显有人在背地里推波助澜。
苏砚是这件事情的起始者，但绝不是幕后的推动者者。幕后之人想要借此打压学生会，削弱他们这些高层的影响力，但却没有料到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他们变得更加接近群众而已。就好比是明星闹出的绯闻，风波越大，事情越火热，越让人觉得，呀，原来明星也跟我一样是个普通的人，有着各种错误和缺陷。
但，有一种绯闻对于明星而言是致命的；也有一些谣言足以拆散他们这个四千多人的庞大集体——那些关乎到人们自身利益的东西，如果幕后之人的下一招是这样的话，那么无疑要麻烦很多。
“又是刺客又是幕后boss，都他妈末日了还不让人消停。既然你想要和我过招，那么我们就来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智者！”轻轻搁下手中的棋子，浩云起身望向窗外，身后有龙蛇相争的气势。一群人在身后看着，仿佛看到了一头巨龙正在苏醒。
“最后的晚会，可能不太平静呢······”
操场上，一身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漆黑的学校，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哈，要抹除那么多人的记忆真是难，即便我是精神系的审判也要累得够呛，夜桐那小子竟然用修为压我，很好，我记住了。下次绝逼吊打！”
“不喝口水再走？”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风衣男子神色一僵，转身哭丧着脸道：“擦！你丫怎么发现我的？”
“大晚上一个人在操场上摆poss，一站就是半个小时，想不让人发现都难啊。”背靠在树干上的双马尾少女慵懒地偏过头，露出左眼内的金色时间表盘，面容绝美而妖异。
“啧啧，不愧是no.9啊，前世战斗至最后的‘人类’，果然很敏锐呢！但是啊，现在还不是我们见面的时候，等你想起了一切，我还会再来找你！”
“想走？你已经站在我的结界里了。”少女一脚踏在地面，身后亮起金色的时钟投影，那是源自她左眼内的世界之理，完美强大的绝对控制力量。
“哈啊！食时之城，多么令人陶醉的力量！你已经觉醒到了这样的地步吗？”风衣男子展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整个世界，而后突如其来的面色一变，宽厚的眼镜绽放出锐利的光芒。“但是，还不够啊，这种程度的时间之力——对我而言什么都不算啊！”
“我改变主意了，离开之前，给你一点教训。”
“噗——”
锋利的手刀刺穿了少女薄弱的身躯，血水倒映在赤与金的瞳孔里，在半空中逐渐涣散，失去焦距。
风衣男子并没有因为这一击而放松警惕，右手轻轻地按在刀柄上，猛然抽出，身后的空间一阵波动，无数血花突兀地绽放在半空中，如同寒夜里殷红的玫瑰。
“你到底是谁？”苏砚捂着小腹出现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眼神冷漠地盯着这个恐怖的男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强大的对手，即便是傍晚行刺他的那名刺客也绝对没有这样的实力。他明明只是四阶，却比五阶的圣影师还要恐怖，最重要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变身，只是用了手中那把不知名的刀。
“哈，分身真多啊，我要杀了多少个你才能真正的杀死你呢？”风衣男子扔下手中的尸体，脸上的表情温和得让人产生错觉。
“啧，看来不行了。”他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远处幽深的黑暗。
一道剑气自远方横贯而来，撕裂黑暗，被他抬手捏碎，身形震颤。
“才杀你一次这小妞就急了，没意思。”风衣男子低头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呐，苏砚，罪与罚，你的路还很长，不要过分依赖你的能力，不经历生死的人是不会真正的成长起来的。尽管你已经死了无数次了，但我不希望你真正地死去。”
“因为我们是敌人啊，快变强吧！最后死在我的手里——哈哈哈哈哈！”长刀的寒芒隐藏在古朴的刀鞘中,风衣男子抬手做了个告别的手势,脸上的笑容格外猖狂。
“我们还会见面的，那时候，希望你不会像现在一样柔弱不堪吧。”
瘦长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风里依稀传来男人平静冷漠的声音，似乎是错觉，苏砚在这句话里感受到了他浓浓的孤独，那种仿佛一个人在世间浪荡了千年的孤独。与苏砚自身的孤独不同，没有如他的深刻，却远比他来的沉闷。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苏砚坐在地上，没有用四之弹治愈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收拾那些地上死去的“自己”，任由血液从伤口流出，如同奔涌的小溪。
“我——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