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五八大炼钢铁,那真是屯屯起火,处处冒烟,土高炉昼夜不息的喷火冒烟,老百姓捐铁锅捐犁铧,支援大炼钢铁。这件事的起因,就是一个人的一句话:把五百万吨钢翻一翻,十五年超英赶美。结果不但没有超过英国,赶上美国,还为三年自然灾害埋下了伏笔。
这年夏天,我高中毕业,考完了大学等着录取,学校就组织我们去机床厂劳动学习。这次来工厂可有大的变化了,一幢幢高大的厂房正在拔地而起,厂区前摆放着刚从苏联运来的机床。我见几名苏联专家围在一张基建图纸前比比划划的,其中还有一名姑娘。这姑娘长的漂亮极了,一头金发,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一张白皙的脸,脸上毛绒绒的,一米六八的大个,看岁数也就二十来岁。我是学挍的联络员,学挍领导决定请苏联专家给我们上一堂政治课,讲讲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我是联络员,在学校里俄语是最好的,领导决定让我去请。这事是先商量好的,只是我去请就可以了。我来到了专家办公室,说明了情况,专家组长指着那位姑娘用俄语说道:“卡秋莎,你去吧。”
卡秋莎和我边走边唠,她问我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子?我都用俄语回答了她。她笑了笑,说我的俄语说的好。我也笑着说道:“我在俄语大赛中获全市第一名。”
到了会场,我走上讲台说道:“这位是苏联专家卡秋沙同志,大家欢迎!”场下除了掌声,便是一片惊叹声。
卡秋沙走上讲台,很礼貌的向同学和老师敬了个礼,然后开讲了。她从十月革命一直讲到社会主义建设,她讲一段我翻译一段,她的讲话深深也吸引了大家。底下没有一个咳嗽的,都在仔细的听讲。讲完后她又行了个礼,台下一片掌声。
我送她回去,她对我说:“我住在宾馆二零九房间,希望你去作客,你可以教教我汉语。”我答应了。
晚上吃完饭,我夹着一本俄汉辞典来到了宾馆,找到了二零九房间,见卡秋沙正在整理图纸。见我来了,站起身来说道:“请坐。”她用手指了指沙发。
她见我坐下了,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桔子,扒开送到我手上,说道:“吃桔子。”
我接过桔子又放在了茶几上。她热情地坐在我身边,说道:“我给你沏杯茶吧。”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橱柜前,给我沏了杯茶。她又坐在了沙发上,这回坐的更近了,连她的体香我都闻到了。
我说道:“你不是想学汉语吗,我们共同学习。”我翻开俄汉辞典,认真的教她,她的记性真好,不一会就学会了二十来个单词。
她离我坐的更近了,几乎是贴在我身上了,连她的心跳我都感觉到了。她说道:“你喝口水吧,嗓子都干了。”
我见墙上的挂钟己经八点了,说道:“八点了,你该休息了。”
她两手搭在我肩上说道:“再坐一个小时再走。”
我说不出她这是恳求还是命令,我只好照办了。到了九点钟我要回家了,卡秋莎对我说道:“明晚早点来,到这来吃饭。”我答应一声回家了。
一进院门,见王爷爷和王奶奶炼钢刚回来,奶奶说:“我们今天放了个卫星,炼了三炉钢!”
王爷爷也不示弱,吐了口吐沫说道:“我们这炉要是放出来就是四炉了。”
我一看俩人造的成灶王爷了,脸上一条一榥子的。我说道:“爷爷奶奶,你们炼的钢纯粹是瞎胡闹,是劳民伤财。那是钢吗?是些废钢渣子。”
奶奶道:“你个年青人懂什么,我们这是经过专家验收的,全是优质品。”
爷爷道:“傻小子,别跟着别人瞎起哄。免得象你吴伯似的,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爷爷的这句我永远记在心里了,使我后来走向社会一直没犯错误。
我回屋睡觉去了。第二天,白天在厂内学习,一放学我就直接来到了宾馆,门开着不见人,我来到洗漱间。好象卡秋莎也刚进屋,她正在洗脸,擦完脸见我来了,说道:“你也洗洗脸吧,一来洗去污渍,二来也凉快凉快。”
我换掉了水池中的水,重新放了水,脱去衬衫,穿着背心洗脸洗头,我拿起小熊香皂,可劲地往头上抹,洗完后用宽大的毛巾檫了头和脸。卡秋莎说道:“不用洗头,等一会沐浴时头发就洗了。”
从洗漱间里走出来,卡秋莎道:“先在沙发上坐一会,马上就开饭了。”
不一会,听到了饭车的声音,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来刚要张嘴,卡秋莎抢先说道:“四个菜,一样一勺,再来两个奶油,一个酸黄瓜,四片黑列巴。就这些,不够再喊你们。”
卡秋莎从她那个皮包里掏出两付刀叉,递给我一付,说道:“吃饭吧。”
她用餐刀抹上黑列巴一些奶油,嚼着黑面包,吃着酸黄瓜,她吃的那么香,我吃中餐,用叉子叉那火腿肉还可以,可叉那蒜薹就不行了,她见状,起身从皮包里拿出两支画图铅笔来,说道:“用它当筷子吧。”
这顿饭虽然不错,可还是吃的别别扭扭的,都是让这筷子闹的。吃完饭,卡秋莎道:“我去放洗澡,等一会你先去沐浴。”
水放的差不多了,我把衣服挂在衣架上,试了下水温正好,下到池子里开始泡澡了,泡了一会用香皂搓了一遍,冲完香皂沫,擦干了身体,穿好衣服出来了。卡秋莎又放了一池子水,她当着我面脱去了衣裤,穿上一件白纱的睡衣去沐浴了,她沐浴完出来时,见她头发绾在头顶上,白纱的睡衣显出她身体的轮廓,两个高高的双乳向上翘着,连乳yun都看的蒙蒙胧胧。我都看呆了,这么漂亮的酮体真是人间难找,世间难寻哪。她坐在我跟前说道:“再教我二十个汉语单词吧。”
她把头枕在我肩上,我打开辞典,又教了她二十个单词。教完了,我说道:“九点了,我该回家了。”
她勉强地说道:“好吧。”
我回家了,这一宿失眠了,卡秋莎的身影一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