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根本就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爸……爸爸?”
爸爸不是死了吗?是师兄亲口说的,爸爸被阿瑞斯害死了!
这个难道会是……
阿瑞斯?!
任川晴忽然惊了一身冷汗。≯ >中文≥w﹤w≦w≦.﹤8≦1≤z<w≤.≤c≦o≦m≦已经忘记了,路西法,阿瑞斯,他们本来才是一边的。难道说,自己依旧没能醒过来,这又是陷入了另外一重噩梦?
夜之国三年的生活令她也变得格外敏感,习惯性的一事当前,无数种可能性同时挤进脑海。
任川晴迅地往后缩了一截,猛地靠住了墙壁。忘记了手背上的输液针,这猛烈的动作令输液架摇晃了几下,险些倒在地上。
蔡水深上前一步,用手抄住了输液架,轻轻地扶稳了。
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前,焦急地呼唤了一声:“小晴!”
太熟悉了,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这根本就不是在夜之国听到的弥赛亚的声音!
“爸……爸?”
任川晴试探着叫出来。任一介眼圈一红,坐到床头,把她扶起来,拥抱在怀里。
“爸爸?……爸爸!”任川晴口中不住地呼唤着,爸爸的气息是如此亲切,这怎么可能认错呢?
在爸爸的怀抱里愣了片刻,她终于相信了这是真的,忽然哇地一声痛哭出来。
还以为永远失去他了呢!没想到还能再一次拥抱他,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面容,和他在一起。
如果咬牙挺过了艰难的时刻,且并怀着勇气生存,决定直面未知的未来,有时候,生命反而会不经意间带给你意料之外的回馈。
任一介拥抱着女儿瘦弱的身体,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对不起,小晴,这都是我们的错,却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父女两个抱头痛哭了一阵,才慢慢平静下来,可以正常地交流。
“爸爸……不是被阿瑞斯害死了吗?”
“是杰,”蔡水深替任一介回答道,“杰救下我之后,我才知道这件事情。阿瑞斯当初为了在核心团队中立威,所以声称把老师杀死了,实际上,他一直把老师关在一处隐秘的地窖里,不让他与外界接触。由于当初关押的事情是杰去办理的,所以他带我过去,把老师放了出来。”
“当我们赶过去找阿瑞斯的时候,他已经出来了,并且关闭了夜之国。”任一介接着说,“当时我们真的急坏了,完全不知所措。还好……你们真的了不起!”
任一介的眼神十分复杂,有愧疚、后怕,还有感激和满满的骄傲。没有想到过,自己这些自以为是的明创造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之后,居然给世界带来了如此巨大的灾祸。这些不幸甚至报应在了不谙世事的女儿身上,而且,让她用稚嫩的肩膀,替父辈担负起了那么多的责任。
但是,无论如何,这些孩子们真是优秀啊!看到了这些,对于未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任川晴听着这些,心中也是波澜起伏。当初他们选择放陈天默一马,会不会现在是命运给予了她回馈呢?
阿瑞斯那样绝决狠辣,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关闭一个世界,把几百万人的生命葬送于其中,却也会在这样的抉择面前选择放父亲一马。
任川晴忽然意识到,为什么阿瑞斯在最后的时刻非要画蛇添足地去见妈妈一面呢?这当然有他高傲和自负的因素在,也有侦察敌情的需要,但是有一点不能忽略,就是他的手中,握着一个早已制做好的可以把妈妈一人排除出系统的病毒。
他是有备而来的,他这画蛇添足的一笔,还是不想让妈妈随着世界的毁灭而消逝。
也许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人,是绝对无情的。情感,原本就是专属于人类的特质。阿瑞斯的失败,其实最终也在于只关注了人类的思维,却忽略了人之所以为人所具有的那些情感的力量。其实有时候,情感反而是高出于生命的存在。
病房的门又被轻轻地敲响了,任川晴离开了爸爸的怀抱,望向房门那边。门把手旋转了一下,呀地一声打开了,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衫,领带取下来抓在手里了,衬衫最上面打开了一个扣,使原本中规中矩的着装显出一丝随意和不羁的味道。
来人个子很高,身材绝佳,是个标准的衣服架子。这样的身材穿西装类、制服类会美到爆,再看那张脸,也是帅到了极致。
如果是第一次见他的人,一定会感叹,上帝怎么会偏心至此,把这么多的优点都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呢?
虽然他已经是清爽的短,再加上一身从未见过的西装装扮,显得有几分陌生,但是任川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阿修!”声音里是慢慢的惊喜。
苏谨修怔了一下子,听着她的声音,如玉的俊脸上缓缓地浮上了十分迷人的喜悦的笑。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声线温和动听,是夜之国里熟悉的阿修的声音。
如此亲切。
阿修看上去是所有人中最不紧张的一个。他并没有担心她会不会醒来,他知道她迟早一定会醒来的。一起出生入死了这么久,她有多么强的耐受力,没有谁比苏谨修更清楚。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轻易地倒下。
“怎么样了?”蔡水深问他。
“今天,有了定论,阿瑞斯已经被控制了,阿瑞斯集团也已经被查封。”
似乎阿修如此正式地西装革履,是去听取某种调查结果去了,关于阿瑞斯的。
任川晴的思绪这才回到了夜之国的问题上。
“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
自己迟到了十五天,不知道大家归来之后,世界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苏谨修想了想,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事情一两句话还真是说不完。不过到今天为止,我们基本算是胜利了。不过……”苏谨修抬头看了蔡水深一眼,“接下来,恐怕你和伯母……”
蔡水深笑着点了点头,说:“那是应该的。一切该我承担的罪责,我都会心甘情愿地承担。”
看到任川晴露出惊讶的表情,蔡水深便解释道:“本来我和师母应当到警局去的,但是一来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很难把阿瑞斯绳之以法,二来了解了情况之后,警局认为我们两个目前并没有危险性,所以就对我们暂时监视居住了。不过,将来阿瑞斯被审判的时候,我们也必须承担相应的罪责,要知道,我们可是共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