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去找闳连天了?”陈娇娇脸露惊容,“他知道那事了?”
“那哪能不知道啊?哎,报纸上一个版面都写着小天帮人治病的事呢……何况你家大伯手底下的通信兵数不胜数,知道那是迟早的事!我其实也只是抱着拖一拖的念头,想等他睡下后就通知小天去避一避风头,躲过他这会的怒气。可谁知他知道的实在太快,在家还沒待上半个小时,就怒气冲冲地去找小天了。我,我真是为小天担心啊!”陈伯母一口气说完,美丽的脸上掩不住愁容。
叹完气,她才看见钟海立在陈娇娇旁边,不由讶异地说道:“娇娇,这位是,是你的……同学吗?”
“是啊,他叫钟海!”一提到自己的心上人,陈娇娇打心底泛出來骄傲,挽着钟海的手自豪地笑道。
陈伯母脸上露出恍然,把陈娇娇拉到身边悄悄地说道:“你又交新朋友了?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坏毛病改不掉,要是让你大伯知道了,又得说你了!”
“谁要他说了,他又不是我爸!”陈娇娇撅着小嘴说道:“伯母,他和以前的那些不同,这次、我可是认真的!”
“认真的?”陈伯母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钟海,还是一脸的不信。很干净的一个小男生,沒什么特别的啊!
“啊,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陈伯母忽然叫了一声,握住陈娇娇的小手,“娇娇,你得想办法通知小天,让他躲一躲,你大伯可正在气头上,下手不知道轻重……”
“管他的,反正他皮厚,让大伯教训一下也好。”陈娇娇撇过头,一脸的不在乎。
“那怎么行?”陈伯母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伯的手重,万一小天被他打出个好歹來,我怎么和他在乡下的母亲交代?”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陈娇娇还是一副不合作的架势。
“不如我去通知他吧!娇娇,今天你也累了,就陪你伯母先回去休息,怎么样?”钟海此时开口说道。
陈伯母与陈媛媛的轮廓十分相像,都是属于那种我见犹怜的类型,不过年长的陈伯母却多了几分慈母的温柔,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忍不住要去帮忙。
“你?”
陈伯母和钟海初次相识,凭他一句话还不能放下心來。
“闳连天也是我同学,我保证不会让他被陈大伯找到的。”钟海露出笑容,其流露出的自信神态不经意间已让陈伯母焦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伯母,你放心吧,他呀,本事大着呢!”陈娇娇拉着自己的伯母向回走,娇笑道:“一切就交给他搞定了!我先送你回去,要是有事,明天我再替你找他麻烦好不好?”
“这……”陈伯母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在陈娇娇的挽扶下走了回去。
哎,今天还真是沒个消停啊!谁让我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师父的责任还是要尽的。钟海一边叹着,一边拔腿向符容家赶去。
忘了提一句,为了陈娇娇的安全,钟海暂时把七七留给了她。
同一片星空下,纳缠市中并不是只有钟海一人在忙碌。
某一个角落,一个憋着的声音正在通电话:“报告,目标家门口停下了一辆黑色的军车,里面走出了三个人,进了门栋,估计与目标有关,请指示!”
“……稍安勿躁,把车牌汇报过來,我们好调查來者身份。”
“是!”
符正国夫妇早已睡下,朦胧间却听见大门处传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啊,着火了!容容快跑!”符容他妈不知在做什么梦,被这突如其來的敲门声一惊,已是尖叫着翻身坐起。
“着火了?”符正国揉着惺忪的眼睛把台灯拧开,慢条斯理地把搁在床头柜的眼镜戴上,侧耳听明了情况,才怨道:“孩子他妈你瞎咋呼个啥呢?明明是有人敲门……哎,都凌晨两点了,这么晚了还有谁來我们家呢?糟糕,不会是小报的记者打听到大师暂住在咱家吧……”
在猫眼中瞄了许久,符正国才想起为了省钱,并沒有装路灯,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匡匡匡……我们是解放军!”
听到这话,符正国才把门拉开,一见到满身绿色衣服的同志,悬着的心不由放了下來。
“原來是解放军同志啊!请问……”
符正国的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那两名解放军同志已是板着脸孔跨了进來,左右一站,把门霸住,接着后面走进來一个身披戎装的中年长官。
乖乖,肩膀上有一颗星呢!符正国搂着老婆向后撤了一步,眼睛一扫,只见那中年长官气势威严、军装笔挺,看军衔应该是一位少将。
少将长官踱了进來,不怒自威的虎目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看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符正国夫妇:“闳连天是不是住在你家?”
啊,是來找大师的!符正国恍然,指了指身后的书房、现在大师的‘闭关之地’,道:“闳大师正在闭关为我儿子疗伤,如果这位将军想找大师看病,请……”
少将长官,也就是陈媛媛的父亲、纳缠市军分区司令长陈天涯听到这里,冷哼一声:“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越來越不像话了,竟敢招摇撞骗、寄宿人家!小李,给我把门拉开!”
手一挥,后面的一名解放军同志已是大踏步上前,用力去按那书房的门把。
“轻点,那门可是才装的,贵……”符容母亲在旁不放心地喊了一句,就被符正国一手封住了嘴巴。
锁上了?小李眉头一皱,化掌为刀,就要朝那门锁砍去。
“别这么粗暴好不好?”小李的掌刀提到半空,那房门忽然开了,只见闳连天斜着身子睨着眼,微笑道:“好久不见,小李你还是这样不知变通,门上了锁难道不会敲门吗?就知道选择这么野蛮的方式!”
“司令有命,必须要以最快的方式完成!”小李的掌刀倏地收了回去,侧身而立,脸上一点波动都沒有。
“你过來,跟我回去!”陈天涯见闳连天沒有往日见到自己的畏惧,心里微微一怔,寒声道。
“我才不回去,我现在是在帮同学治疗伤腿,这是积功德的好事,你凭什么拉我走?”闳连天手一晃,拍开小李搭上來的手掌,昂首道。
小李收回手掌,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接着双手齐出。
“小李,等一下。”陈天涯出声,制止住小李的二次出击,“你这家伙,有什么本事我会不知道?帮人治疗伤腿?我看你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欺骗了这些愚昧的百姓,哼,别让我动粗,在外人面前丢了你死去父亲的脸面!”
符正国松开捂在自己老婆嘴上的手,不服气地嘀咕一声:“我愚昧?我可是有清华土木工程的博士学位呢……”
“你少拿我父亲压我!”一提到自己死去的父亲,闳连天的眼眶唰地红了,语气也开始激动起來,“你,你连我父亲怎么死的都不肯告诉我,有什么资格提他的名字?”
“你!”陈天涯估计沒想到这次闳连天的‘反抗’居然有这么强烈,笔挺的身子被气得有些颤抖,手再次一挥:“小张,去,同小李把这不争气的家伙给我抓过來!”
一直守候在陈天涯身边的小张得令,一个箭步上去,十指弯曲如钩,直直地向立在门口的闳连天抓去。
“鹰爪张,别抓坏了人家的门!”闳连天毫不慌张,脚步向前微微一跨,便躲开了小张气势如虹的擒拿,笑道:“符大妈说的沒错,这门可贵着呢,就凭你拿的那点津贴可不够赔!來,有种我们出去比划比划!”
一边说着,闳连天脚步不停,瞬间已是越过了惊愕的陈天涯,朝楼底下跑去。
“快,别让这个家伙跑了!”陈天涯反应过來,忙不迭的招呼着小李小张,自己也提脚向楼下奔去。
“张,保护司令,我脚程快,先去盯住小天!”小李脸沉如水,抢先一步朝楼下跳去。
“乖乖,人民子弟兵就是强悍啊!我这可是六楼啊!”符正国看见小李从窗台上跃下,惊诧地连舌头都缩不回來了。
闳连天才钻出门洞,就看见小李负手而立,挡在自己前方。
“小天,别跑了。”
“轻功李果然名不虚传,小天佩服!”闳连天听着身后楼道上传來的重重脚步声,嬉皮笑脸地说道:“小李你沒听清我刚才说的话吗?我本來就沒打算跑……唔,这里很空荡,适合我跟你们比划。”
小李眉梢抽了一下,沒有做声。
“你这不成器的家伙,让你跑!?”这时,陈天涯面色铁青,从楼梯上蹦下來,手里已是多出了一条黑光粼粼的军用皮带。
“又想用这招打我?”闳连天见了那皮带,脸色不由一变,慌忙跳开几步,“大伯,我现在跟从前已经不同,你别想再指望那条皮带逞威风!”
陈天涯在小张的护卫下走到楼房前的空地,甩了甩皮带,怒道:“小天,你还真以为你是那个什么气功大师了?好,今天让我替你父亲教训一下你,免得你误入歧途,让你母亲伤心!小张,把他擒下,押进车子里!”
“是!”小张脸色严峻,如临大敌般一步一步向闳连天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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