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刹那芳华
李峰走过去,扶住致远感叹道:“你要不是和尚,我请你喝酒吃肉,哈哈!”边说着一起下台来,致远苦笑。
“这一局由李峰获胜,今天决赛到此结束,明天继续。”殷啸天复又喊道,二人实力有目共睹,如此决定,也不算鲁莽。
不过二人虽然相斗十招,但武学造诣高深莫测,道门对阵佛门,各有所长,尤其是最后一招,二人尽显两门武学。
原先八人的魁首座位上,已撤去四个座位,胜者留坐,输者离去。如今只剩下蓝诗琴、楚天南、祈彤、李峰四人,将会在明天进行争霸赛。
众人还未离去,殷啸天转下台来,到四人面前说道:“我岳父大人来了,我带你们引见引见,请!”
四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对于殷啸天的岳父天刀谢峰,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被誉为祈国武学神话,与拜月国第一高手震三界毕道玄,西凉国第一高手第一神剑慕容剑秋,并列当世三大武学宗师,以一手万战天刀,除了有限三五人,几乎无敌于天下,威名震东陵,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如今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居然得殷啸天向几人引见,不可谓不惊讶。跟着殷啸天回到殷府,走进大堂后,一位老者端坐庭上,青袍长须,清骨嶙嶙,神华内敛,面带微笑。
谢翩然和女儿殷璐,各自抱着那个老者一只手臂,此人自就是谢峰,殷啸天的两个小儿女也围着谢峰亲昵的叫着外公。
对想自己行礼的殷啸天一扫而过,打量着众人,突然间谢峰眼神转亮,照亮了屋子。李峰四人汗毛倒竖,仿佛一个不可想象的强大的存在冷冷盯着自己,让人无所遁形。
不由自主的四人运功抵抗那种慑服一切的气势。“轰”大堂中卷起一道暗流,在五人间来回激荡,衣襟鼓起,如吹起的气球。
突然谢峰气势猛地一收,消失的无影无踪,李峰四人来不及收回,纷纷闷哼一声,显然吃了小亏,都感觉用力打出的一拳,打在空处,劲力无法宣泄,复又反震回来。
气势能收能放,谢峰武学造诣可见一般。看着面带微笑打量自己等人,蓝诗琴和楚天南纷纷下拜:“晚辈见过天刀前辈!”楚天南也收起自己的桀骜,行跪拜礼,天刀谢峰,那是传说中的高手,值得跪拜。
四人唯有祈彤和李峰直挺挺的站着,前者身份高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对方名动一方之超凡人物,但没有道让公主下跪的地步,而后者认为,根本没有必要而已。
李峰任由殷璐对自己连连使眼色,直接忽视掉,淡淡一笑,双手拳掌搭在一起,躬身行了一礼,说道:“见过谢老爷子。”祈彤只是根据宫廷礼仪做一个万福,和李峰一样轻轻道:“见过谢老爷子!”
谢峰将四人的礼节完全忽视,看向祈彤,又像是自言自语说道:“阴阳奇功,无限接近奇功榜第一的武学,配合万中无一的阴阳体质,的确是绝配。”声音低沉,却清晰入耳。
转向李峰,谢峰看了半响叹道:“你的武功最为奇特,以道门为主,结合魔、佛两门武学精义,另辟蹊径,独树一帜,应该不属于奇功榜中的任何一种武学。只是目前的造诣有点低,不过你年龄还小,发展空间很大。”
李峰的武学奥秘,被谢峰一口道出,李峰一思索就明白了,归根在刚在的一场试探,狂猛的气势,自己四人的运功对抗。
殷啸天大吃一惊,看着李峰,对谢峰说道:“岳父大人,您说李峰修炼魔道武学?”魔门一直被人所忌讳,而魔门武学也被人所忌讳,追根问底在于魔门的行事作风的偏激。
殷啸天也是有名的正人君子,对魔道可谓是深恶痛绝,那是无情、残忍、不仁、邪恶的代名词,故有此一问。
谢峰神情依旧不变,微笑点点头说道:“不错,有三分之一的魔门武学,超脱于规范性,开创塑造性,三合而为一,另成一门。”对自己的徒弟可谓知根知底,一听殷啸天的问题,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李峰将殷啸天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略有不屑,淡淡说道:“道也罢,魔也罢,那只是一种武功,一种人心而已。在迂腐者的眼中,魔是一种避而远之,遇而灭之的事物,在我的眼中,那只是一种通向我所追求的路,在这条路上,若是道能够到达,我就去修道,若是魔能够到达,我就去修魔,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李峰的一番话,讽刺殷啸天的迂腐,而殷啸天只是迂腐中的一位而已。思维的固执,观点的坚持,而这样的人,世间大有人在。
殷啸天脸色发黑,谢峰抚掌而笑说道:“好一句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小兄弟性情开放,不为世间繁文缛节所禁锢,喜欢怎样便怎样,错也好,对也好,从不在乎外人看法,如此想法,不可谓不惊世,小兄弟若是早生几十年,我也必定和你拜把子义结金兰,哈哈。”说话间,语气转变,粗犷而豪迈,先前清隽的气质荡然无存。
要知道,谢峰生性豪迈,不拘于小节,世间繁文缛节,被其嗤之以鼻,行事无常伦。十多年前,对于女婿殷啸天的事情,谢峰没花不少精力,但女儿喜欢,他也没有办法,虽然殷啸天生性正直,但本性迂腐而呆滞,不为谢峰所喜,十多年来,无不耿耿于怀,为此漂泊在外,数十年来不见女儿女婿。
李峰抱拳道:“老爷子过奖了!”一句老爷子,显示出了对谢峰这位前辈的尊敬,叫前辈有点难以接受,有点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众人中,也只有祈彤能够理解李峰的这种胸径。谢峰说道:“小兄弟不必过谦,要知道老夫最讨厌世俗那一套,人活在世就当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江湖特赐封号“邪刀”,一生只求痛快,从不遵循常伦、儒礼。”
要知道祈国遵从于儒家文化,注重六德(智、信、圣、仁、义、忠),六行(孝、友、眭、姻、任、桖),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的社会教育,谢峰如此心经,不可谓不离经叛道。
李峰察言观色,也逐渐摸索出了谢峰的性格,说道:“所谓的繁文缛节,都是狗屁不通,禁锢人的思维,戕害人的思想,吃人不吐骨头,天下三毒,此为第一。”
谢峰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何为天下三毒,我只知道尼姑砒霜金线蛇为三毒,你这三毒,又是那三毒?”也提起了别人的好奇心。
李峰环视一周,在祈彤身上停留了一下,缓缓说道:“第一毒:就是繁文缛节,第二毒:情毒,中此毒着舍身忘死,寝食难安,身陷其中,难以自拔,也只有薄情寡义着对此毒免疫,第三毒:就是老爷子所说的尼姑砒霜金线蛇,戕害人的身心,流毒无群。”
“哦,不知小兄弟中了几种毒?”谢翩然美目光彩泛滥,出言问道。李峰嘿嘿一笑说道:“由于本人向这位老爷子一般,视第一毒为狗屁,所以从未中此毒,其他二毒,那是无法避免的!”说着漏出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般看着李峰。“喂喂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娘们,有必要看的那么仔细吗?”李峰不满的出言提醒。
女子都是掩嘴偷笑,男人们无不苦笑。谢翩然咯咯一笑,道:“那小兄弟也中过情毒喽?”眼中狡黠,饶有兴趣。
李峰道:“咳咳,我又不是圣人,可以万法不侵,因果不沾身,中毒那是难免的,再说了,你看我像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吗?”
“轰”众人哄然大笑,看怪物的眼神变成了看奇珍异兽般稀奇。李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低声道:“一群没有爱情细胞的家伙。”走出大堂,边走边吟道:
“无端一世华年,因谁到他身边,赴这命中夙约,若许其笔墨三千,绘她倾城容颜;
从不懂付出,还不知足,谁才执迷不悟,以为结束,才退出,扰乱探寻脚步,还没有停住,奔波劳碌,没有人会在乎,这一路谁又比谁更无辜;
若是天黑之前,还仍不住想念,请让她遗忘远迁,死生楔阔的背面,落在他心间永眠;
才学会付出,嫣然陌路,走过那个寒暑,却早被瓦解成,支离破碎的眼泪,熟知的名字,刻到心死,用尽余生去追,终还是无法衔接上开始;
芳华一刹那,容颜老去,被留在了书里,那些章序,那些珍惜,有谁读到别离,忘了是自己,或者是你,感同身受的意义,,不过是,读完结局便忘记,能有谁牢记他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