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浅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气氛陷入了一种很奇妙的境界。她微微偏着头,等待着阮玉玲的答案,脸上的浅笑明艳动人。
而阮玉玲责轻轻皱起眉头,原本她只是想让水清浅离开岚王府,完成姨母的心愿。而赌约她也有着必胜的把握,书房的重要性不说,在牧岚离开的时候,她也问过关于书房的事情,牧岚说过王府私事不与家国大事参合,所以水清浅一定不可能进入书房。但是眼下的情景,却对自己很不利。
如果水清浅没有进入书房还好说,自己获胜,赶走了水清浅,帮助姨母在于牧岚的赌约中获取了胜利,离正妃之位更进一步。但世事无绝对,万一水清浅真的有什么手段,能够进入书房。自己和她打赌,输了以后难道真的要离开岚王府?而且,无论她和水清浅谁输谁赢,最后得利的都将是风云兮。
想到这里,阮玉玲看了一眼风云兮,果然看见那狭长的眼眸里闪过戏谑的目光。风云兮果然在等着自己和水清浅两败俱伤。
“水姑娘,你看,赌约就我们两个,岂不是有些不够精彩?”
水清浅听见阮玉玲的话语,轻轻的翘起嘴角,果然开始祸水东引了。她是整个岚王府家眷格局中的变数,而且是最大的一个变数。能够赶走自己,眼前的两位侧妃,无论是谁,都极有可能登上正妃的位置。而自己提出来了打赌,阮玉玲不可能一个人接下来,毕竟没有谁会有百分之百的必胜把握。输,她们都输不起!
“是啊,两个人打赌,多没意思……可是风侧妃觉得打赌这种事有**份,不愿意参与,所以还是我们两人来玩玩儿吧。”水清浅斜眼看了一下等待着坐收渔翁之利的风云兮,毫不掩饰眼里的戏谑和鄙夷?
阮玉玲又怎么会听不懂水清浅话语中的含义,微笑着看着风云兮,那张温柔似水的脸上依旧是笑如春风:“风姐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玩儿一次嘛!”
“王爷最讨厌的便是赌博,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参与。”恰如其分的推辞,风云兮毫不犹豫的断绝了自己加入赌局的可能。最好是眼前的两个女人全都离开岚王府你,那么轩辕牧岚就是她一个人的了。不过,就算是不能两个都离去,少了一个对手,算一个。
“这样啊,原来牧岚不喜欢赌博了,可是他和我倒是长长打赌来着,还说小赌怡情,可以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不少情趣来着。”水清浅娇滴滴的声音,媚入骨髓。心底却在嘲讽,轩辕牧岚如果真的会和自己打赌,那倒是奇了怪了至少从她和轩辕牧岚的接触来看,这个岚王,除了最初相见的时候彬彬有礼,惹人遐想外,之后的一切都只能用,不是对的人,不是对的态度来形容吧?
或许人生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如果面对的是你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他毁灭了整个世界,你也会觉得没有关系,就算是他取走你的生命,你也会心甘情愿。可是,如果不是对的人,不是你人生中重要的另一个主角,就永远都不会觉得你有多重要。
这些年来的,遇见的人也算是形形色色,对自己好的,却只有那么几个。都说人生在世,知己贵在精不在多,可是,还总是会奢望,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喜欢自己该多好。
水清浅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把心思拉扯到了那么遥远,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的刁难,总是很容易胡思乱想。还是在潍城的时候好啊,有绾青楼,有金曲嬷嬷,有叶凝,偶尔还能够看见万红绫和齐萧然。那样闲适的生活,每月一次的闻琴会来调剂,终究是自己所奢望却不能够再拥有的东西。
“牧岚竟然会和你打赌?”阮玉玲不敢相信的反问。
“是啊,有时候是我输了,就给他喂东西吃,有时候他输了,就会为我弹琴。不过,牧岚的琴声还真是不怎么好。”任由自己的思想胡乱飞舞,宛若柳絮飘向了高空,旋转着自己的舞蹈。这些小小的温馨的故事,是不是她曾经在某一个夜晚奢望过,所以才能够在此刻如此顺口的说出?
“你胡说,牧岚怎么可能为你弹琴!”风云兮脸色阴沉,不愿相信水清浅简短的几句话中形容的美好场景真的是轩辕牧岚和水清浅之间的故事。为什么,她从北国来到归岚,从公主变为侧妃,为的不过是留在他的身边,为的不过是能够获得他的爱,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
“因为我是琴魁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在绾青楼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便是弹琴,所以为了迎合我的喜好,牧岚才弹琴的。”水清浅说的很是认真,眼底的幸福让所有人都会信以为真,除了她自己。
就算是骗得了整个世界,永远无法欺骗的还是自己。
最后风云兮嫉妒的看着水清浅幸福的笑容,狠狠地说道:“打什么赌,要进去就进去,进不去你就给我滚出岚王府!”
“风侧妃这是要夺权吗?我记得岚王府主事的人好像不是你吧?”水清浅倒是没想到风云兮的醋意这么大,竟然直接炸毛,一双微微有些北国风情的淡蓝色眼睛狠狠地盯着自己,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水清浅想了想,事情拖了这么久,除了曾婉韵这个婉太妃还没有出来,基本上自己想要看见的人物都已经出现了,也是时候试试能不能进入这个戒备森严的书房了。
“我说,拿着大刀的帅哥,能让我进去吗?”水清浅看着早已在一旁严肃的等待最后结果的士兵,依旧是冲着之前已经说过话的那人问道。毕竟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个士兵作为突破口很明显比另外的要好很多啊。
“书房禁地,闲人勿进。”
“我是闲人吗?”水清浅无奈的再一次问道,然后在那士兵还没有回答的时候连忙加上了一句话,“你敢回答是,试试看!”
“额……”士兵此时的脸色虽然依旧是冷静无比,但是心里早就已经有着千万只叫做草泥马的动物奔腾而过。他今天出门就应该看看黄历的,不然现在怎么会遇上这样让人无语的事情?
“一句话,你让不让我进去,刚才我可是都说清楚了,是牧岚让我到书房里面住的,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能够承担得起吗?”水清浅越说越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不依不饶的对着人发脾气,死活一定要进入书房。
“可是,我们没有收到王爷的口令,也没有看见王爷的手令啊。”士兵真的要哭了,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的训练,他现在一定大叫着,我没权利放你进去,你想要进去,让轩辕牧岚来找我!
“没有口令?”水清浅愣了一下,果然最后还是要口令,早知道轩辕牧岚当初给自己黄金的时候就多加一个条件了。
“哈哈,姓水的贱人,什么都没有竟然想糊弄进入书房,我看你一定是居心不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个想要刺探军事机密的人给抓走?”风云兮嚣张的大笑,眼见着水清浅无法进入书房,更是拿不出任何东西来证明,心里高兴至极。还以为这贱人真的把牧岚给骗了,没想到根本就是在撒谎。
“我这不是还没把信物拿出来吗,你怎么这么着急啊?”
水清浅转过头看了一眼嚣张的风云兮,以及一旁审视的阮玉玲,从怀里摸出一块精致的玉佩,双环衔扣,边缘处是翡翠的碧绿,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麒麟图案:“喏,小士兵,看清楚了吗?这是不是你们王爷的玉佩?”
“啊…兵惊讶的看着水清浅手里的玉佩,在心底嘀咕,这姑奶奶也真是的,早一点拿出这个玉佩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偏偏要等,还要装着自己只是想要蒙混进去的样子,难道他就这么好欺骗?
“那现在我能不能进去了?”水清浅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将玉佩再一次揣回怀里,然后转身冲着风云兮挑衅的笑了笑,“风侧妃果然还是太心急了,难道你认为牧岚不会给我一点信物吗,不然我又何必如此笃定呢?”
“谁知道你手里的玉佩是不是……”风云兮说道这里愣了一下,本想说水清浅手里的玉佩是假的,但是看了一眼身边脸色惨白的阮玉玲,猛地回过神来,“我说阮妹妹,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风姐姐有什么事?”阮玉玲紧张的握了握拳,刚才她和水清浅打赌,最后虽然有一些不了了之,但终究之前是进行了赌约的,如果此时深究起来,难道自己真的要离开岚王府?
“刚才你不是和那贱人打赌吗?现在那贱人真的进入了书房,你是不是应该给一点回应呢?”风云兮嘲笑的等着阮玉玲回答。
倒是水清浅即将走进书房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对着门外的两位贵妇说道:“哎哟,我也真是的,竟然忘了刚才还在和阮侧妃打赌来着。不过,都说了小赌怡情,我们的赌约最后也没确认,就这么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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