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褐发的窈窕空姐已经吓傻了,接过微、冲后呆立了许久,然后才手忙脚乱的将枪口对准了爱德华。被枪指着的暴君一脸无奈,对着郝嵩道:“好麻烦,你来解释。”然后又转头对着空姐道:“小姐,那把枪弹夹是空的,子弹还在这盒子里呢。”
空姐皱着眉头不敢相信,依然执拗地端着枪指着爱德华。这时郝嵩站起身,拿着一张护、照道:“爱沙尼亚人,身份是游客,但是我猜他是杀手。”
“你怎么知道?和我一样用直觉么?”
“别把我说得和你这牲口一样啊!老子的直觉可是心念特效,比你的动物本能高级一万倍啊一万倍!”郝嵩一边吐槽,一边拿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身穿黑底银边风衣的爱德华,一张是郝嵩的高中毕业照......
“哦!他身上找到的?为啥你的照片上穿着这么挫的衣服?”爱德华其实没去想有照片就是杀手的推理是怎么来的,他反而对照片中郝嵩那肥大臃肿的校服更好奇。
“Youknoweggs!(你懂个卵)这可是S市第一中学的校服!可以防止攀比,净化校风懂吗?”郝嵩装出一脸高冷,骄傲地道。
“攀比不是人类进步的最大动力之一吗?难怪高中的你一脸死相。”爱德华一边吐槽,一边迅速地将那张照片收起,看来是要收藏郝嵩的黑历史证据了。
“额......他说得好有道理......”对爱德华的犀利反驳郝嵩竟无力反驳,毕竟这是教育理念上的碾压。于是他转移话题对客舱内的一个监控器道:“撸爷机长,我知道您可以看见和听见,我想我们刚为飞机清除了一个安全隐患。”(除了撸爷其他都是用英文说的)
“喂!这称呼不对吧?难道耶鲁大学在你读来就是爷撸大学么?”爱德华解决了一次“外面世界的危险”,又得到了郝嵩的黑历史证据,心情大好,终于不再那么紧张。
“也许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不能用整架飞机来冒险。我建议你们回到座位上,安静地待到飞机降落,我们离檀香山已经很近了。”机长撸爷似乎并没有听到爱德华的吐槽,依然严肃的答复道,但是语气中明显稍稍放松了。
爱德华和郝嵩对视一眼,接着怂货道:“先把这位杀手先生控制一下,然后就照他说的办。”说着两人又搜了一遍身,居然在杀手的公、文包里找到一个降落伞包!
“这货是好莱坞电影看多了吗?杀了人然后跳伞的节奏?游不死你啊!”郝嵩嘴里在吐槽,但是却知道这杀手估计还有同伙接应。不然大海茫茫,就算离夏威夷已经很近了,也足够游死四只鸭子了。(你说这种事情和数量无关?这是驷马难追的游泳版,驷鸭难渡!)
“既然如此,他干嘛不顺便抢、劫一番再跳伞呢?”爱德华将降落伞抽出来,同时道。
“抢你个火腿肠啊!用得起有机材料微型冲、锋枪的杀手,你以为他还在乎抢、劫的几千美元么?而且杀手要比强盗高冷很多,这位大叔要抢也该抢走个小萝莉才对!”郝嵩毫不客气地反驳,和爱德华一起用降落伞绳将杀手绑在走廊上。
“哈?杀手大叔和小萝莉?那是父爱泛滥还是恋、童癖?”
“哼,我就估计你没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童年不完整的家伙。”
“看这类电影,你的童年还真特么完整啊......”
两人一边扯淡一边捆绑,合作默契,很快一个SM界经典的龟甲缚就完成了。然后这两个家伙便功成身退,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定了等待降落,无视周围乘客惊恐疑惑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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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美丽妖娆的夏威夷檀香山后,两位准恐怖分子和一位昏迷的杀手被全副武装守候已久的军方带走,只留下乘客和机组人员脑海中惊惧怪诞的回忆。
然而仅仅20分钟不到,郝嵩和爱德华便从夏威夷军方临时征用为审讯室的VIP候机室中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爱德华的手里甚至还拿着那把有机材料微型冲、锋枪。
“没想到夜卡的身份证明效果这么好。”爱德华一边把玩着微、冲一边道。
“虽然守夜人组织不为常人所知,但是和各国军方肯定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甚至有相互渗透也说不定,毕竟双方都有合作需求。”郝嵩倒是做出了合理的推测,接着他环视四周,虚着眼道,“另外,你能把枪收好吗?直接拿在手里完全就是挑衅嘛!总觉得我们又要劫持人质了。”
“嘿,那箱子里可都是好东西,我只拿走这一把枪算是很给面子了。”爱德华-米耶罗傲然道,但是还是把枪收了起来。
“你所谓的给面子让人家少校脸都青了好吗?”郝嵩回忆起负责审讯的军官看见两人制服时的无奈表情,以及与爱德华关于有机材料零件盒讨价还价时的青筋毕露,只觉得世俗界强权的压力从未如此低微过。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讨论杀手的来历,事实上如此高科技的武器和灵通的消息渠道,除了那几个守夜人家族不需要做其他考虑。
两个家伙就近找了家酒店解决了宵夜便轮流守夜睡觉。现在郝嵩也只能庆幸自己带坏了这对兄妹了,不然今天起码也得受个伤什么的,那八成就得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守夜人家族的真实目的没准就是这个,当然要是能趁他们疏忽干掉一个两个那就是大赚了。可惜他们雇的杀手遇见了一个神经质状态地爱德华......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一猫品尝了一餐饕餮分量的夏威夷海鲜炒饭(主要是爱德华,貔貅得悠着点)。当心满意足的两人走出酒店时,意外的看见了一个道骨仙风的中年男子,在他身侧还有个鹅黄色短衫加牛仔短裤的可爱萝莉。
“亚哈!莫教授?还有莫言灵?”
“怂货、爱德华早上好啊!听说昨天你们劫机失败差点吃枪子呢~”萝莉道士热情洋溢的打着内容怪异的招呼。下一秒发现郝嵩风衣口袋里的小沼泽猫后,便两眼冒金星:“郝萌也在呢!”
“走你!”郝嵩无视小猫无辜的眼神,果断将它塞(卖)给了莫言灵。事实上,当貔貅郝萌发现雌性直立猩猩们都对它有着超乎寻常的喜爱后,这家伙便痛并快乐着。快乐自然是猫的卖萌天性以及食物需求,同时也对它考察直立猩猩的文明大有帮助。而痛苦则是,雌性直立猩猩们实在太过热情了,被肆意玩弄的它,身为灵王的骄傲心灵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中年道士莫语道微笑地等自己女儿说完话,然后才和颜悦色道:“贫道和小灵于前天抵达此地。只因檀香山有些许道家修心者之事宜需要贫道过问。昨天你们遇到的事儿,贫道已然明了。”
“所以有啥补偿吗?来三百学分的精神损失费?”郝嵩直接狮子大张口,反正扯淡不用交税。
“小友莫要说笑。尔等须得知道,一旦出校实习,学校便默认你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遇到问题便须自己解决!学校只保证你们不被随意欺辱罢了。”莫语道难得的正色厉言道。
可惜郝嵩这货蛮会聊天,直接诚恳道:“是!莫教授!......好了,硬的说完该来软的了,给洒家来点干货听听吧!”说到后面又嬉皮笑脸起来。
性格温和的莫道士无奈一笑,道:“好罢,总之你们安心实习,学校担保不会有超出你们能力范围的内部迫害。此次事件虽然明显,其实无甚证据,昨日半夜那杀手便已经自杀了。”
爱德华在一旁疑惑道:“毒牙不是被拔掉了吗?而且郝嵩还建议军方给那家伙套上精神病院的束缚服,嘴里还塞了一个满是洞洞的塑料球。手被绑住,嘴被塞住怎么做到自杀的?”形容的赫然是一副受虐癖的神级套装。
“那叫口塞球......我估计是他觉得耻度略大羞愤而死了吧?”郝嵩兴致勃勃地加塞道。
莫道士面色有点僵硬,“呵呵”一声勉强道:“他半夜趁人不注意,用一口浓痰噎死自己了。”
“卧槽!死得这么恶心?自杀界的奇葩啊!”郝嵩深感震惊,只能感叹人要作死无法阻挡。
“喂......自杀界是什么鬼?而且重点错了吧?现在是人证已死,物证不足。”爱德华虽然也觉得那杀手作得一手好死,但是他更在意怎么给雇佣者添堵。
“行了吧,我们活着,还能继续去实习就足够让某些人头疼的了。”郝嵩摆摆手,淡定道。
莫道士闻得此言赞赏的看了眼郝嵩,继续道:“尔等放心去吧,这一趟无人再敢做手脚了,此类事情虽难以禁止,但底线还是有的。”
事情交代完,莫道士和莫言灵便送这两个家伙去机场。临行前郝嵩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莫教授,其实有件事儿我一直很奇怪。您怎么从来不提自己的道号呢?”
莫语道若春风拂面的脸上神色微僵,然后笑呵呵的道:“身在俗世间贫道便无道号,以后唤贫道莫教授就是了。”然后严厉地扫了眼刚想说什么的莫言灵,直接让她可爱地捂住了嘴。于是这个话题就被揭过了。
修道之人不喜伤离别。郝嵩和爱德华这两个俗物也是如此,随意道了个别,刚要进入检票口。这时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青年急匆匆地行至莫语道身后,抱拳恭敬道:“慎虚道长!先生唤我请您去吃个便饭。”
“噗!”站在检票口的郝嵩喷了出来,也抱拳笑道:“肾虚道长!学生告辞了!哈哈哈哈!”
“休矣......贫道将登守夜人内网头条哉......”莫道士仰天长叹。
【“一个人的名字,代表其父母的品味;道号、法号代表其师傅的品味;外号代表其友人的品味;只有网名、笔名代表其本人的品味。”——格雷休-S-郝(原网名:王之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