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基地大门,远远的看到守夜人大学的年轻教官们坐在了郝嵩早上报到的桌子后。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些所谓教官总让郝嵩感觉诡异,因为他们完全不像军人,自由散漫,在这个基地中总感觉格格不入。
也许基地的驻守老兵们也是这么觉得?因为这双方几乎都不怎么交流,见面也如同没见到一样,就差把“我们互相看不上眼”写在胸前了。
郝嵩觉得此中应该大有缘故,但是此时也没空多想,正准备上前去。这时苏蕊拉住了他的衣角,向大门边的瞭望塔跑去,一边跑一边解释道:“我可不想傻兮兮的坐在那儿做些登记工作,我带你去塔上坐~”
郝嵩心下疑惑,嘴上却也不提,只是贫嘴道:“哇塞!这是邀请我约会的意思吗?你昨天看光了我终于打算负责啦?”
苏蕊白了他一眼,将黑色卡片拿了出来道:“是啊是啊,你准备好接受道具了吗?不怕疼啦?”
郝嵩下意识的一哆嗦,知道无论如何提昨天的事儿最后无语的总是自己,开始绞尽脑汁转移话题,道:“你们守夜人大学这次派来的教官都在这儿了?感觉没多少人啊。”
苏蕊虽然看似说话肆无忌惮,但是如果你能看到她面向瞭望塔大门的脸,就会发现已经微微泛红,知道其实她也是在逞强,毕竟她也只是一个17岁的少女,平时再怎么喜欢上网逛贴吧脸皮还是不如郝嵩厚。
将经过瞳孔认证的黑/卡插入门边的卡槽中,瞭望塔的门打开了,苏蕊完全不敢回头,一马当先,边跑别答道:“就是这么多了,8个人不够么?”
“不是说.....这次有...200个自主招生...名额么?”郝嵩气喘吁吁抬头间才发现苏蕊已经到了瞭望平台,心道自己就爬楼低了一会儿头的功夫,她就已经上到近5层楼高的平台上了,自己身体有这么差么?或者这妹纸还会飞的?就像卫生巾一样带翅膀?
苏蕊爬到平台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羞人的话之后有些惊慌失措,竟用了全力爬楼,赶紧趁郝嵩还没上来调整一下表情。
这时郝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快要爬到顶了,在差最后几级台阶时,猛然看到背对着他的苏蕊圆筒裙下皮肤白皙细腻、线条优美的小腿,只觉得自己脚下突然好像没了力气。
苏蕊调整好了表情,回头看见郝嵩站在低两节的台阶下,气喘吁吁的对着地面发愣,以为他只是一时爬太急,于是语气略带歉意道:“我爬太急了,你刚才问的什么来着?”
郝嵩一下惊醒,赶忙将视线从苏蕊小腿上艰难的移开,再问了一遍刚才说得断断续续的问题。心下倒是十分诧异,自己当然喜欢美女,也看到过一些,但是为何唯独对苏蕊如此特殊,昨天初次见面时似乎还好啊......
不对,昨天是因为情况太骇人,而且苏蕊一副飞车党装扮,自己当时的注意力并没有完全在她身上......而且苏蕊似乎也对自己特别亲近......不行不行,我们才认识多久呢,虽然她似乎莫名其妙的对我亲近,但是这事儿还得慢慢来,嗯,慢慢来.......
郝嵩心中迅速打好了主意,然后向一直没说话的苏蕊看去,发现她也在沉思。片刻后,少女抬起头,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该道理在预科结束你才可能知道。”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似乎在想从何说起,然后才认真的看着郝嵩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不愿深入说的话你也不要追问。”
郝嵩见少女如此正儿八经也不禁点了点头。心道,卧槽,这是要表白么,是说我能通过预科就能和我没羞没臊的生活在一起了么?好羞射啊!妹子你才17不用这么急的,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对方的思想再了解对方的身体好了......
“守夜人大学不是普通的大学,它有很多外围分部,有些分部是外围成员为主,这些分部的课程和一般大学没有区别。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守夜人大学全世界独有的课程,而这些课程只有在本部,和其他一些远离文明世界的核心分部才能学到,古锭教授和王校长都希望把你带去,这也是我专门单独找你的原因。”
说着她下意识地撩了一下遮住视线的发丝,然后接着道:“而我们8个教官的主要任务除了上课之外其实是观察,在这一年的预科中,学生们是否有守夜人大学最需要的人。往年200个人,真正能去到本部和核心分部的不到10个。这200个人还是我们已经经过初步分析而找到的,还要从中选出不到10个人,选择概率之低你也就知道了。”
苏蕊说到这里歇了口气,看郝嵩已经一脸苦色地想要说什么,马上打断道:“但是在观察中我会偏向与你,只是你如果还是只能在玩玩游戏上超出他人而在身体条件上过于废柴的话,那么其他7个人是不会同意的,你也知道我和他们关系不好。所以,做好心理准备,好好锻炼身体吧!不准偷懒,我会看着你的,嘻嘻~”说到最后,苏蕊觉得话题对于郝嵩太过压抑,刻意握着小拳头挥了挥,卖了个萌。
不是臆想中的表白让郝嵩听得心惊胆战,但看见少女的挥拳时又有些悸动,顿时一股热血上头,觉得这次真不能认怂了,不然如何开始没羞没臊的生活?便认真的点了点头。
苏蕊见他同意心情大好,走到瞭望平台边向外看去。郝嵩也跟了过去,站在少女侧面偏后的位置,偷偷打量她的侧脸。
这时却看见苏蕊小嘴一嘟,以为被她发现,赶快移开视线。却听见苏蕊道:“这里视野还是太狭窄了。”才稍放下心,随口说道:“已经不错了,虽然窗口是有点窄,但是你总不能爬到屋顶上去吧......”
却见苏蕊一脸欣喜的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是不是说错话了。这时少女道:“好主意啊!走!”
郝嵩嘴角抽搐,面露惊恐,双手抱胸:“你开玩笑的吧?这个怎么爬,5层楼近10米高的锥形屋顶没可能上去的吧?我怕高啊喂!”
“别抱着胸!搞得我在对你做什么似得......很简单哦,站在窗沿抓住屋顶的金属围栏爬上去就行了啊~比翻个跟头还容易。”苏蕊一本正经的说。
郝嵩这个时候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心道:我连跑个步都喘,还和我提翻跟头?就我来个懒驴打滚还差不多。嘴上却道:“哈哈,我就不去了吧,这么高风太大......一不小心滚下去那就完了......”
苏蕊一脸鄙夷的看着他,道:“你怎么这么怂?”
郝嵩满脸愁苦,道:“这不是怂......贾斯汀-比伯的胸前纹了一个怂字,但是人家认为这个字的意思是跟从自己的心,我也这么觉得啊......我的心说,它不想上去......”
“哦~这么说你没有一颗男人的心咯?快,是男人就和本教官上屋顶。”苏蕊一脸挑衅。
郝嵩听着这话只觉得婶婶能忍叔叔也不能忍了,心一横,道:“罢了,洒家就陪你走这一遭。”说完又有些后悔,心道怎么认识苏蕊以来自己作死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又不想成为传奇,还是活着最好啊。但是话已经出口,只能抖抖索索的向屋顶望去,心中估量着怎么爬最安全。
苏蕊见他同意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跟上我!”然后开始往外爬,郝嵩见她踩在窗沿上,然后起身攀住屋顶围栏,用一个引体向上的姿势把自己拉了上去。
郝嵩看得心惊胆颤,心想自己这小胳膊就算学七龙珠里的天津饭一样再长一双手估计也拉不上去。迟疑的尝试站上窗沿,无意看了下面一眼,只觉得腿都软了,不敢再看。赶紧向上望去,结果就看见了香艳的一幕:苏蕊原本被圆筒裙遮住的紧致白皙大腿这时正在眼前,而更深处的风景似乎也触手可及......
苏蕊已经完全爬上了钢条围栏,回头打算拉他一把,结果就看到郝嵩一脸猪哥相的盯着自己的裙底,又想起刚才说错的话,面色又有些微红,用手捂住自己微张的裙子,嘴里却威胁道:“再看就把你狗眼挖出来当炮踩!快点上来!”
郝嵩被她发现,也露出尴尬的神色,但是没保持多久就义正言辞的道:“孟子说过食色,性也;佛祖也说,阿弥陀佛,让我摸摸,这是人之常情啊,哈哈......”说着开始尝试攀住围栏。
苏蕊也不急着帮手,反驳道:“孔子还说过非礼勿视呢,你把孟子的话擅自从中截断,意思完全不一样了,而且你这么黑佛祖,小心秃驴们把你拉去剃度。”又见郝嵩试了几次都用不上力,叹了口气,把手伸了过去。
郝嵩抓住苏蕊柔若无骨的小手,心中狂跳,只想爬慢一点,抓久一点......可是一转神的功夫就发现自己已经翻过围栏,靠在60度倾斜角的瞭望塔塔顶了。苏蕊稍稍用力把手抽回,赶紧看向远方,故作淡定道:“果然视野开阔,风景独好......”
郝嵩这时回过神,暗骂自己定力差,牵个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自己8岁就牵过异性的手了,现在18岁反而不行了?......虽然仔细回想在自己之前的人生和异性比较亲近的时候也就8岁那次了......
果然败狗的桃花运难能可贵么?而且,苏蕊似乎还抢了自己的台词,做完这种事儿说风景不错来转移话题不该是我的任务么?郝嵩只觉得18年的电视偶像剧白看了。
这时,基地外已经驶来了十几辆深绿色军用卡车,而基地大门却没有打开。车队排着长龙停在门口,当头的一辆车的副驾驶座下来了一个身穿军官服的中年军人。他走到基地门口,给一旁的站岗哨兵检查了证件,接着基地大门咯吱咯吱的开启了。
和郝嵩昨晚来时不同,这次大门完全开启,给人以恢弘的气势,至少郝嵩自己看过最大的门也就是学校的镂空铁门了,在这座小型基地的大门前想来那么脆弱不堪。
军队进入基地,并在基地的环基地跑道上停了下来,军中的教官开始招呼学生们下车。郝嵩看到这199个同僚心中发虚,自己就是要在这群人里异军突起,得到为数不多的名额么?不知道下限低无节操会卖萌能不能算特长啊?看守夜人大学的校长德行似乎有戏啊?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郝嵩一阵哆嗦,看了眼边上衣着相对清凉的苏蕊,此时的她靠在倾斜的屋顶上,手抓着围栏,双眼闭起似乎在小寐。活泼的少女难得安静下来,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微红的小脸看上去如同煮熟的鸡蛋,珊瑚色的嘴唇无一丝褶皱,总想让人咬上一口.....
以苏蕊的精神能级其实只需3到4小时的深度睡眠即可弥补一天正常生活的疲惫,只是17岁的年纪毕竟还是玩心很重,去找郝嵩之前玩得太开心,以至于昨晚的睡眠并不能完全让她恢复,所以打算小寐一下。
而精神能级高的人在安静的情况下,对目光以及他人的关注会产生清晰的感觉,就如同有人拿着个小毛刷刷过你的身上。所以,当郝嵩在注视着安静的少女时,她的感觉就像毛刷刷过自己的眼、脸,最后在自己的唇上来回不停。
心中痒痒的居然有些羞涩,要是昨天少女没准就像郝嵩看自己胸的时候直接说破了。但是在相处了一天后,很少与同龄人交流的少女此时竟不敢睁眼。
郝嵩看着少女的唇正在发呆,突然发现少女脸有些红了,迟疑了一下,然后向少女慢慢靠近。苏蕊当然感觉到了郝嵩的靠近,心中慌乱难以言喻,是不是该睁眼?是不是该把他推开?难道他要吻自己?学吻技哪家强?额,好像混进奇怪的东西了......
在胡思乱想中精神也完全没法安静,这时感觉有只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过了会儿就听到郝嵩嘟哝:“还真挺烫的,3月份在屋顶睡觉真是找不自在啊,这下发烧了吧......”然后就感到有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盖住了自己,这温暖的感觉虽然并不明显,但是苏蕊还是觉得它似乎暖到了心里......
就在这个寒冷的中午,5层楼高的瞭望塔屋顶上,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心中暗生情愫.....
这时,郝嵩的一个喷嚏打破了平静,然后用忧伤的声音道:“完了,难道是被你传染了?”苏蕊赶紧装作刚醒来的样子道:“我才没发烧,要传染也只有你传给我!”
然后把外套递了回去,郝嵩赶紧接过穿上,疑惑的看着苏蕊依然微红的脸到:“刚才额头那么烫,难道不是发烧?这么说笨蛋不会感冒的说法是真的啊......”
“你才是笨蛋,低能电脑都打不过的家伙,身体不好还把外套给我,真是的......下去啦,看你冷得那熊样。”苏蕊没好气道。
“早说啊......啊切......擤擤......扶着我啊,我有点虚......”
“怂货一个.....”
【“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包括谈恋爱和结婚。嗯,不说了,我先去跪变压器了”——格雷休-S-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