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毒辣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天空,空气里涌动着燥热的气流。
几百年了,拉斯维加斯始终都是这样恶劣的气候。
Aria酒店,虹泽房间。
空调里吹出凉爽舒适的风,贺印拉下窗帘,卧室里一片清凉。
卧室地板上的血迹早已凝固,一朵硕大的用血画成的鸢尾花诡异华丽的盛开在地面。
钟姿晗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头枕着松软的鹅绒垫,小口小口喝着一杯热牛奶。
Kik趴在床边,用酒精棉球小心地擦拭着钟姿晗手指上的伤口,那些裂开的皮肤不停的冒出鲜血,直到钟姿晗清醒后,血才慢慢止住。
“所以……”钟姿晗抿一口热牛奶,抬眼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骆安,“这就是你入行之前的故事?”
“……”Kik撕开绷带包装,扭头看着那个还沉浸在回忆里的人,“好像没有鸢尾家族什么事啊,我听了半天,不就是几只怪鸟么。”
“你懂什么?”骆安摸着头,就好像头上还站着长有蝙蝠翅膀的乌鸦,正一下一下敲他的脑壳。
“我还是关心你的生意,后来怎么样了?”Kik扯下绷带细心的为钟姿晗包扎手指。
“你听故事不听重点啊,我拾起了那几颗鸟头,这还说明不了什么吗?”骆安气急败坏的瞪着Kik,可是语气里都是牛气哄哄的得意。
Kik扭头瞪他一眼,泼冷水道,“我还以为重点是你过去怎么穷酸,还有你是怎么在一群可爱小鸟手里死里逃生的故事呢……”
“噗……”钟姿晗嘴里的一口牛奶险些喷出来。
“后来呢?”始终一言不发的贺印靠着窗户,面无表情的追问。
骆安皱眉想了一下,“后来我做成了生意,然后找我的人越来越多,再后来我就离开达哈维,去了孟买。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日子可真是……”
“等等!”Kik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忘说了些什么?”
“我……忘说什么了?”骆安挑着眉毛,目光闪烁。
“那户人家那些水晶杯之类的东西……你好像没交代清楚吧……”Kik坏笑的看着骆安,“说!那天你是怎么离开那栋大楼的?”
“还……能怎么离开……”骆安躲闪着目光,手摸着脖颈支支吾吾道,“他家也没啥好东西,就是几只杯子,几套银器,还有卧室里的几条项链……”
“项链是镶宝石的吧?”Kik瞪着骆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镶什么宝石,就那几颗米粒大小的石头,能值几个钱?”骆安死鸭子嘴硬,其他三人对他投以鄙视的目光。
“那你所说的鸢尾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虹泽的失踪可能和这个有着鸢尾花的故事相关,大家的心还是充满担忧。
骆安闻言稍稍严肃,“鸢尾家族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说法,大约是七八年前,我和欧洲的一个商贩有笔交易,其中有个货品关于鸢尾家族,他们的故事,就是这个商贩告诉我的。”
骆安抬起头,鹰眸中闪过浓重的神秘色彩,“这个家族都是死人,准确来说,是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