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思她们为难你了.”南宫清泽推开房门.宫夙烟正在戳着奇洛.奇洛浑身雪白的皮毛软软的.摸起來格外舒服.奇洛愤怒的抬头想要咬她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
“沒有啊.”宫夙烟一脸无所谓.伸手将奇洛抱在怀里.又抓过火灵狐.两只手不停的揉捏着它们.奇洛和火灵狐纷纷表示抗议.
南宫清泽含笑点头:“我知道她们奈何不了你.”
“你倒是对我有信心.”宫夙烟翻了个白眼.
“昨天晚上他來找你了吧.”南宫清泽突然说.
宫夙烟垂下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
南宫清泽笑笑.指尖微动.一副棋盘出现在桌上:“要下棋么.”
“好啊.”宫夙烟抬头.眼底并无笑意.
宫夙烟拿起棋子.在棋盘上下了第一子.
二人你來我这.半个时辰后.棋盘上布满了棋子.
“平局.”南宫清泽轻声说.他丢下手里的棋子.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东尘走过來.询问的看向宫夙烟.宫夙烟点头.她便开始细细的收拾起來.
收拾完后.东尘抬头:“小姐.要给太子殿下送过去么.”
宫夙烟看了她手中的棋盘一眼.点头:“去吧.”
东尘立马拿着棋盘和棋子向书房走去.
不过片刻东尘就回來了.为难的看着宫夙烟:“小姐.太子殿下说就放在倾心阁.”
宫夙烟勾了勾嘴角:“扔了.”
“什么.”东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扔了.”宫夙烟起身.走出了房间.“他只说放在倾心阁.并沒说放在哪不是么.”
东尘可惜的看了那棋盘和棋子一眼.将它们丢掉了.
“无颜.你去替我寻些笔墨來.”宫夙烟走到桂树下的石桌旁.抬头看了看天.
话音刚落.她身后那抹黑色身影已然消失不见.无笙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后.
须臾.无颜返回.拿回了笔墨纸砚.
东尘急忙走过來磨墨.宫夙烟提起笔刷刷的写下了几行字.将字条交给了无笙.吩咐说:“交给君鸣徽.”
无笙点头.足尖轻点.身影掠出了倾心阁.
宫夙烟躺在软榻上.闭上了眼.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慕言见无笙出了倾心阁.急忙跟上.
无笙一路來到行宫.将字条交给了君鸣徽.慕言皱了皱眉.立马返回太子府禀告南宫清泽.
“她终于开始动作了.”南宫清泽放下手中的笔.眼神暗沉无比.
“主子.要盯紧点太子妃么.”
“不用.她那个人.若是有心瞒着你.你是发现不了的.”
慕言沒有再说话.
“殿下.宋公公來了.”祁娘匆匆的走进书房.
“何事.”南宫清泽拿起笔.面色未变.继续批阅密折.
“宋公公说.皇上想请太子妃进宫叙旧.”
“叙旧.”南宫清泽抿了抿嘴.春风般的笑容在嘴角化开.
“是.”
“让他进來.”
祁娘侧身出去.不过一会儿就带回了一个老太监.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宋立急忙跪下行礼.不敢有半分怠慢.
南宫清泽是何许人也.云深国君子嗣众多.他独坐太子之位七年安稳.足以可见其手段和本事.最可怕是他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笑容.让人猜不透心中想法.云深国君的众多儿子中就数他最深不可测.
南宫清泽连头也沒抬.温声说:“起來吧.”
“谢太子殿下.”宋立擦了擦额上的汗.爬了起來.
“宋公公可知父皇召太子妃入宫所为何事.”
“回太子殿下.沒什么大事.只是叙叙旧罢了.”宋立一脸惶恐.“皇上说了……太子殿下事务繁忙.就不用进宫叨扰了.”
南宫清泽沒有说话.低头处理着自己的事.书房里一片寂静.
宋立开始忐忑起來.不时的抬眼偷看南宫清泽的脸色.
过了一会儿.南宫清泽终于放下手里的笔.将密折拿给了慕言.慕言点点头退出了书房.
“宋公公.麻烦你回去禀告父皇.就说太子妃今日游湖感染了风寒.不能进宫.想要叙旧就下次吧.”南宫清泽慢条斯理的道.挥挥衣袖.“祁娘.送宋公公出去.”
“是.”祁娘走到宋立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好吧.”宋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书房.
宫夙烟在软榻上小憩了一会儿.醒來后睁眼就对上冥淡淡的容颜.
宫夙烟无奈扶额.伸手推开眼前那张无限放大的俊颜:“你干嘛.”
冥拉下她的手.面无表情的道:“我以为你死了.”
宫夙烟瞪他一眼.看向石桌旁站着的无笙:“回來了.”
“嗯.”无笙点头.犹豫了一下.说:“南宫太子身边的那个护卫一直在跟着我.”
“嗯.”宫夙烟无所谓的点头.她本來就沒有想瞒着南宫清泽.“君鸣徽说什么.”
“五皇子说再有三日他们就可以肃清全部云深势力.”
“他答应了吗.”
“答应了.他说这本就是锦华欠我们的.”
“那么.计划就定在七天后.”宫夙烟眯了眯眼.眼里发出璀璨的光芒.
东尘激动起來.两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小姐.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么.”
宫夙烟失笑点头:“你是有多不想待在这里……”
“其实……只要待在小姐身边.在哪里都无所谓啦……”东尘的声音低了下去.“只是.太子府真的一点也不好玩.”
“沒关系.过不了多久我们就离开这儿.”宫夙烟招了招手.火灵狐便欢快的跑过來.蹦跶进她怀里.“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做一点儿准备.”
刚刚说着.一个老太监模样的人由祁娘领着进了书房.
宫夙烟挑了挑眉.那不是云深国君身边的宋公公么.他來这儿做什么.
宫夙烟看了无笙一眼.无笙会意.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书房.却也不敢靠的太近.
过了一会儿.无笙回來了:“皇上要请主子进宫叙旧.南宫太子说主子染了风寒推掉了.”
“嗯.”宫夙烟点头.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
“无笙.接下來几天你去调查一下.南宫清泽身边都有哪些分量比较重的人.”宫夙烟眯了眯眼.
“是.”
无笙的身形隐了去.
“为什么不直接走.”冥歪着头看她.银色长发垂下.更添一抹妩媚.
“我不想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宫夙烟斜了他一眼.
今夜的浓雾格外厚重.隐在云层里晃晃悠悠的飘着.
一黑衣娇小的身影灵巧如猫般窜出了太子府.
当慕寒星见到宫夙烟时.沒有一点儿意外.
“准备行动了么.”慕寒星懒懒的看着她.
宫夙烟无语的背过身去:“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
此刻的慕寒星正在沐浴.腾腾热气从屏风后面涌出.带着某种意乱情迷的味道.
慕寒星慵懒的声音传了出來.竟是半点儿都不介意的样子:“你怕什么.吃亏的是我.还有屏风挡着呢.”
“你快点.”宫夙烟低吼一声.耳尖已是红的滴血.
冥一脸不悦的坐在宫夙烟的灵源里.如果不是怕暴露身份.他早就冲出去了.
紧接着是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慕寒星穿着一件白色单衣从屏风后走了出來.大刺刺的坐在桌子旁.自顾自的倒了杯酒:“说吧.什么事值得你半夜三更來偷看我沐浴.”
宫夙烟扶额.
“还是你根本沒什么事.就是为了來偷看我沐浴.”慕寒星想了想.了然的点头.“我就说嘛.像我这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人.怎么可能有女人不喜欢的.”
宫夙烟一巴掌拍在他的额头上:“够了.我是找你來说正经事的.”
“难道你想跟我共度良宵.”慕寒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宫夙烟懒得理他.指尖在桌上敲打着:“七日后.我要你让在你名下的所有云深国境内的产业暂停营业.”
慕寒星想了想就明白了:“锦华国会帮你.”
“嗯.”宫夙烟点头.“这是逼南宫清泽休了我.哦不.是我休了他的唯一办法.”
“我之前给你的天元丹呢.为什么不用.”
“按南宫清泽的性子.就算我死了.他也会派人牢牢守住我的尸体.你那天元丹沒什么用.”
“这样啊.”慕寒星点头.如玉的手一摊.“那你还给我吧.”
“你要不要这么抠..”宫夙烟几欲抓狂.
“拜托.我名下的产业那么多.全部停止营业就算是一天那也是损失很大的好吗.”慕寒星很有个性的翻了个白眼.
“铁公鸡.”宫夙烟愤愤的骂着.从纳戒中取出了天元丹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