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次的事件确实不简单,幕后主使人不是别人,而是顾延君。-www.79xs.com-在失去了单翎的踪迹之后,他就变得十分暴躁不堪,而且也找不到詹医生,连老实人单伟也不见了,他就认为是单翎是被他们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为的就是不让他和太‘奶’‘奶’找到。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顾延君也是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除了打听到喻鸣丰是开车离开的,再无任何线索。
其实,以他的能力,要查到喻鸣丰的踪迹不会太难。但抵不住喻鸣丰早就预料到这件事,做出了安排,他离开那天就让人‘混’淆视听,开着同款车上了另一条路开走。詹医生对此也并不知情,因为他毕竟是顾延君的老师,所以喻鸣丰心里还是有所防范的。
因此,顾延君查了好几个月都一无所获,太‘奶’‘奶’又因为情绪不稳定抵抗力下降,还患上了流感,家中长辈多他颇有微词,让他在太‘奶’‘奶’身体恢复后立刻将人送回米国。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耗费在寻找单翎这上面了,所以才会想到了一个不算光彩的办法。但喻鸣丰的应对能力超过了他的设想,一时间他反而处于了被动状态,进退两难。
“延君,还没有阿翎的消息吗?”顾老夫人年纪越大,越是想起从前的事。这几天,她还经常做梦,梦见死去的‘女’儿埋怨她没有照顾好阿翎,还让她受尽了欺负。老人都有几分‘迷’信,她就觉着这是‘女’儿来给自己托梦了,哪里能不在意呢。
顾延君十分头疼,叹了口气说:“还没有。但是爸爸和大伯都给我打电话,希望您病好了之后能马上回米国。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太‘奶’‘奶’您说………我该怎么办。”
顾老夫人很是生气,坐起来亲自给自己两个儿子打了电话,严词拒绝了他们的建议,说:“我这次回大陆就是为了找到我的曾外孙‘女’,现在我找到她了,你们却不肯让我把她带回去?我可告诉你们,我的遗产里,有十分之一都是留给她的,你们谁也别想打这笔财产的主意!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心‘胸’还这么狭窄,容不下这么一个小姑娘?而且她现在失踪了,我能不着急吗?你们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给延君这孩子施压!哼,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这个时候回去的。”
说罢,告诉顾延君:“你接着去查,不管多久我也会等……至于那个喻鸣丰,不需要和他客气!能用的手段你都用上,要是差钱你就跟我说。”
于是顾延君就雇佣了几个不懂法的‘妇’‘女’,又找了家专‘门’造假的厂商,做起了诬陷飞翎的事情。但如今事情败‘露’了,那三个‘妇’‘女’也不是嘴紧的人,幸好他没有亲自出面,警方应该查不到自己头上。但他必须安排中间人离开,又用了几十万封了他的嘴,这才放心了一些。
只是喻鸣丰又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人,警察查不出来是因为凡事要走法律程序,不能使用非常手段。但他就不一样了,搞清楚这个所谓的雇主的特征之后,他就从常叔那里调派来自己一个擅长找人的****高手,去追查这个人。
顾延君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对于****上的手段自然不太了解,中间人是个投机倒把的破产商人,叫程蓄。有点小聪明,又觉得这单生意有利可图所以才答应的。但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出乎意料,他‘花’钱雇的那四个‘女’人被警察一吓唬,知道的都说了。他除了跑路,还能怎么办?但幸运的是,他出面时化了妆,应该不容易被认出了。容貌可以伪装,但声音呢?
顾延君送走程蓄的当天,给他买的是长途汽车站票,卧铺,睡着并不舒服。车子开到半路还遇到了一起车祸,前面堵车了只能调转车头往回开,再寻找其他的路绕过去。程蓄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心神不宁的,结果到了高速缴费站,一个黑面的瘦高个子的工作人员上来检查,说他行李里有违禁品,把他提溜了下去。
程蓄也是有两把力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了这个人竟然手都抬不起来了。他知道自己是遇到了狠角‘色’,不敢再反抗,后来才知道自己是落在了喻家人的手里,更加害怕了。还没等喻鸣丰知道消息,他就什么都招了。
被人供出来的顾延君没过几天就被警察找上了‘门’,人证物证齐全,容不得他抵赖。顾老夫人拄着拐杖挡在他面前,不让警察将他带走,僵持了许久。等‘女’警到来将老太太抱到一边,顾延君依然还是被带走了。
他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一言不发,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招。但警察也不着急,反正是经济犯罪,喻鸣丰捐赠了警局一辆高配置的吉普,嘉奖他们如此之快就找到了幕后黑手,就想求一个真相。看到这辆车的份上,他们的耐‘性’也多得是。
喻鸣丰经过过去的事情,对于夫妻之间不要有隐瞒这件事已经有了很彻底的了解。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也不想瞒着单翎。于是便通过老李的嘴,把这件事透‘露’了过去。
单翎起初还不信,但在网上查看了一遍新闻,心里就有些动摇了。因为她知道以喻鸣丰的‘性’格,是绝不会生产劣质化妆品的,他向来对于产品质量把关严格,公司的技术员和检测人员如果有渎职的情况,都是直接开除的。因此,对于飞翎这次被人陷害,她是相信的。但顾延君为什么要和飞翎过不去呢?难道是因为自己?
一想到她的突然离家造成了顾延君和喻鸣丰之间的误会,她就觉得自己有些责任。但是即便有误会,顾延君也不至于用这种‘阴’损的方法来找飞翎的麻烦吧?单翎就觉得这其中必定还有其他的缘故。
但事关自己,她不能坐视不理。但如果因此暴‘露’了自己现在的居住地,她又不愿意。想来想去,她让常妈给自己买了一个匿名的sim卡,换到手机上给顾老夫人打了个电话。
顾老夫人很是‘激’动,“是阿翎吗?唉……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联系,延君为了找你不惜和喻家那个‘混’小子翻了脸!你看看现在他居然把延君送到监狱去了。我自己养大的孩子我清楚,延君不是那么‘奸’恶的人,肯定是喻鸣丰心术不正,害了他。阿翎你赶紧回来吧,跟我一起去米国,啊,我们好好过日子。”
单翎心里涌起一丝愧疚,但却依然没有去顾家生活的想法,只好劝慰她说:“太‘奶’‘奶’,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不想去其他地方生活。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好吗?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会去看您的。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电话联络,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至于顾表哥的事情,等我和喻鸣丰沟通一下,看怎么解决吧。您先别急,等我的消息……”
单翎踌躇了一晚上,觉着自己为了顾延君打电话过去,喻鸣丰一定会生气。但是顾老夫人年纪这么大了,就因为这么点事情求到自己,她不能不出点力。
一直犹豫到第二天早晨,她才拨通了电话。喻鸣丰的号码她烂熟于心,直到现在也没忘记过。
喻鸣丰看到单翎来电,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但理智告诉他不要高兴的太早,她这个时候找到自己,只怕是不是为了她自个儿。
“阿翎。”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单翎的心里也不好受,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我……我有件事想问清楚,你……”
喻鸣丰舍不得她挂断电话,‘逼’不得骂不得,只好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问飞翎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和顾延君有关吧。阿翎……老实说,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单翎神‘色’有些尴尬,如果是以前,她必定会要不犹豫地回答说是他。但现在……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谁也不信,只相信法律的公正判决。”
喻鸣丰非常失望,但这个答案至少还给了他一点希望,“既然你愿意相信法律,那就等着法院是如何判决的吧。他不是华国国籍,法官会斟酌考虑的,即便判了也不会有多重的刑罚。但我希望判决出来的那天,你能……”
单翎‘胸’口闷闷的,问:“你想怎么样?”
喻鸣丰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别这样,我不会要求过分的事情。我只希望那天你能和我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顿饭,就在常妈家里,她也在场,好吗?”
单翎蓦然松了口气,“好吧。”
而这天在不久之后就到了,顾延君因为妨碍社会秩序被法院劝说离境,至少也是离开谨城。顾延君没有办法,只好先陪同顾老夫人飞回米国,待恢复元气过后再来计较。
喻鸣丰一大早上就带着老李他们,拎着许多新鲜蔬菜和牛‘肉’、‘鸡’‘肉’过来了。常妈不好意思让客人动手,但喻鸣丰极其坚持,她便干脆给他打起了下手。
看着喻鸣丰动作娴熟的切菜、下锅,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男人,常妈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层,心说这么会体贴媳‘妇’的男人不多见了,必须让单翎给他一次机会。
当单翎从楼上下来,看到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时,也有些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