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音带着陆夜擎进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看向他：“说吧，找我什么事？”
陆夜擎没有立刻开口。
他沉默地盯着顾音音看。
顾音音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你昨晚，什么时候从医院离开的？”陆夜擎终于开口了。
他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顾音音淡声道：“在院长接到电话，得知薄教授要去帮苏阿姨动手术时，我看你们都很忙，就一个人先回来了。”
“后来你有没有再去过医院？”陆夜擎再次问道。
顾音音否认：“没去过。”
反正昨晚医院里的监控，她已经全部黑掉了，陆夜擎就算怀疑也无从考察。
只是，她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陆夜擎突然来问她这些做什么？
他总不会猜到是她帮苏溪做的手术吧？
那绝对不可能的。
哪怕陆夜擎长了十个脑子，也不会想到。
“今天凌晨四点，张助去医院时，在医院门口看到你了。”陆夜擎似笑非笑地道。
顾音音嘴角一僵。
她当时应该是心里有事，大意的没注意到张助。
不过她脸色依然平静，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哦，我当时落了点东西在医院里，后来又去过一趟，我今天太忙，把这给忘记了。”
陆夜擎勾起唇角：“张助不仅看到了你，还看到了你和薄教授站在一起，你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
“……”
沉默了片刻，顾音音保持冷静地道：“我离开医院时正巧碰到薄教授从医院出来，我久仰他的大名，对他非常敬佩，所以拦下他对他表达了一下敬佩之情。
我当时手里提的药箱，实际上是薄教授的，是我抢着要帮他提的，我不忍心看他累着。”
陆夜擎脸上的笑愈发深邃：“可是张助说，他看到你先走出医院，薄教授急冲冲地跑出去追你，还叫了你老师。”
顾音音：“……”
妈的，这丫就是来找茬的！
既然都听见了，干嘛不一次性把话说完？
“我妈的手术，是你帮做的对不对？”陆夜擎的表情严肃了几分，深邃的眼眸沉沉地凝视着她。
顾音音不想承认。
她现在只想当一个废物，等到原书剧情结束后再想干嘛就干嘛。
原书的剧情也就两年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
然而，陆夜擎却不给她否认的机会。
他开始分析：“薄教授之前就看过我妈的脑片，当时我妈还没摔倒，没磕到脑袋，情况没有昨晚严重，他都说只有百分之十五的机会，怎么会在情况变得更严重之后，反而说出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这种话呢？
以薄教授那样的医术水平，就算预测有误差，也不会出现那么大的误差。
而且，薄教授不认识我妈，他也不可能一直想着我妈的病情，重新给她预判。”
顾音音：“……”
“我还特地调查了一下薄教授的手术习惯，他以往做手术时，从来不会不带助手，而这次他不仅一个助手都没要，还谴退了手术室外的所有人，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手术室。
我思来想去，他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