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第129章(1 / 1)

fd进行中,如果没有看到正文的亲,请于6小时候后刷新,谢谢“不,不是我,是小妹你,我其实什么都没做,那些想法和意见都是你提出来的……”

“怎么可能你什么都没做,你编出了这整部戏啊,甚至这里头的曲牌和新式唱法,也是你编出来的。``し我只是一个想法,可去完成却是你,没有你,《白蛇传》根本不可能诞生。”

这并不是安抚之词,而是事实如此。

事隔这么多年,秦明月对白蛇传那部戏早已记忆模糊,又哪能记得清里面的种种细节。她充其量只记得一些大概的情节,和一些让她印象深刻的场景。可一部戏可不是光凭几帧记忆就完成的,这里面还有台词、对白、细节以及整个故事逻辑性,乃至是否合乎当下应该规避的一些东西等等,都是需要去考虑的。

就好像是盖房子,她只做了一个大致的框架就扔哪里了,而往里面添砖加瓦,将之盖成一个可以住人的房子,却是秦凤楼。

尤其秦明月没有念过气,更没有学过水磨腔,若是用前世的那种新黄梅调,她还能唱几句,可若是用水磨腔,她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是门外汉,她根本无法在这上头指点秦凤楼,甚至让她去哼记忆中的音调,她也只能哼出一句半句。

而这部戏若只是用去演,不用唱,就失去了原有的味道,所以这里头的曲牌和新式唱法,都是秦凤楼一个人完成的。

这两个月中,其实若论辛苦,还要当属她大哥。因为她想尽善尽美,不想玷污了曾经的经典,可她又没有统筹整部戏的经验,经常是突然想到这里,提出一点想法,想到那里,往里面加些东西。

而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的,都是秦凤楼。

秦明月不是那种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哪怕她站在台前风光无限,可她知道其实真正的幕后英雄是大哥,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能做出这一切的秦凤楼,不应该自卑。

“所以大哥,你已经很好了,你做了很多,多到你自己都无法想象。你看老郭叔他们,如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咱们的处境也越来越好。咱们过得越来越好,说不定就能哪天把二哥找回来。”

“真的是这样吗?”

秦明月点点头,满脸微笑,用坚定的态度告诉他:“是的。”

秦凤楼低头沉思,须臾才笑着抬起头来,“谢谢你,小妹,大哥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见大哥脸上的笑,秦明月就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遂也不再多言,而是和秦凤楼一面说一面笑地往回走去,自然也就没有再将自己方才发现的端倪告诉他。

其实也是一时之间,秦明月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决定不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大哥。

大抵是所谓的灯下黑,她大哥和李老板都没有发现方才她是用本来的声音说话的。这算是秦明月的一个失误,虽已经决定了以后要顶着秦海生的名头立世,但毕竟没有女扮男装过,一时之间还有些不能适应,所以忘了这茬。

可令人惊奇的是那两个人竟然也毫不以为忤,似乎并没有诧异自己是用女声说话。

这代表着什么?

目视那兄妹二人离去的背影,刘茂也没敢说话,小心的睇了身边贺斐一眼。

他进出惠丰园,从来不走正门,自然就从后面这座楼梯下来了,哪知却听到兄妹二人正在这里说悄悄话。

他听到了不要紧,关键是身边这位爷也听见了。

贺斐的脸色很冷,刘茂觉得有些局促,忙笑着打岔道:“这真是丑人多作怪,就凭这两个下贱的戏子,还想把那秦海生找回来,真是……”

话说到这里,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事提这个做什么。

贺斐也没说话,又深深地看了远处一眼,才往外走去。

刘茂随后跟上。

兄妹二人回到住处,刚踏入院门,迎面飞奔过来一个人,差点没撞到秦明月。

还是她眼明手快躲开了,又搀了那人一把,哪知竟招来对方一个含怨带怒的眼神。

是王莹。

只见她怒气腾腾的,小脸上还挂着泪水,也不知是谁招惹她了。

她一见是秦明月扶了自己一把,当即脸上怒意更甚,猛地一把将她推开,就跑开了。

秦明月没有提防,差点没摔着。

“月儿,你没事吧?”是追过来的陈子仪扶了她一把,他面上满是愧疚,“师妹小性子来了,你莫怪,我这就去叫她来跟你道歉。”

“陈大哥不用了,她本就对我不满,你千万别去火上浇油。”秦明月揉了揉胳膊,对陈子仪苦笑道。

一听这话,陈子仪俊秀斯文的脸上更是愧疚,还带着一些恨铁不成钢,“唉,都是我把她惯坏了,月儿你千万莫怪。”

说着,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望着陈子仪远去的背影,秦明月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秦凤楼脸上满是薄怒,“这王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方才他站的位置不对,要不是陈子仪眼明手快扶了秦明月一把,他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妹摔着,也因此格外恼怒。

秦明月哂笑了下,“她估计气我们当初选了念儿,没选她。”

其实秦明月就是故意的,没道理别人那么讨厌她,她还要觍着脸上。这部戏要演那么多场,让她天天跟一个和自己不对路的人对戏,她又不是天生犯贱,没事自己给自己不开心。也因此当初王莹一叫嚣不愿和她搭伴,她立马扭头就去找了念儿。

像王莹这种小女孩,她见多了,说白了就是以自己为世界中心,一点不如意,就喜欢发小脾气。关键还是个窝里横,碰到外人像个鹌鹑,也就只敢在自己人面前耍横。

“幸亏当初没选她,不然她指不定怎么给你气受。”

秦凤楼平日里素来是个面软的老好人,不过在护犊子上面,他还是颇有一些大哥的风范的。

“好了,咱不说她,我估摸着她莫是冲念儿使了脾气,才会闹得这么一出。”王莹惯是个小性儿的,不过陈子仪一出马,就能将她哄好。这莫名其妙又闹得这么一出,肯定是王莹又受了什么刺激。

果不其然,等两人进去后,就看见老郭叔等人面带薄怒,而念儿正坐在一旁抹眼泪。

“哭完了,不哭了?”

屋里只剩下秦明月和念儿两个人,秦明月一直看着念儿抽抽搭搭的哭,一直等她不哭了,才开口说道。

念儿抹了抹小脸,瓮声道:“月儿姐,你怎么这么说我?”

好吧,秦明月确实不怎么擅长安慰人。她活了两世,极少哭,在现代那会儿,她十八岁以后就没哭过了,因为她知道哭没用。

不过秦明月肯定不能和年纪小小的念儿,说一些什么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或者自己哭多没意思,把人弄哭了才算是本事的话。只能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她,她素来就是这种性子,也是你吃亏没够,每次被她气得哇哇乱叫,每次又觍着脸主动上去找她说话。”

“她毕竟是我师姐。”总体来说,念儿还是一个非常注重师兄妹感情的小姑娘。

秦明月哂笑:“所以我才不劝你啊,劝也没用,哭哭也就过了。”

听月儿姐这么说,念儿也觉得自己哭得十分没有意思,又把小脸擦擦,才道:“月儿姐,你说师姐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显然念儿也是耿耿于怀的。还是那句话,谁没有几分脾气呢,王莹又不是太阳,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围着她转。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人的心总是会慢慢冷下来。

秦明月复杂地笑了笑,“人总是会长大的,也是会变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陈子仪垂头丧气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有看见王莹,也不知她上哪儿去了。

进来后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念儿,陈子仪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道:“念儿,师兄替你师姐给你道歉,她不该那么说你,你别怪她。”

念儿呐呐不言,让她说不计较的话,她肯定是说不出口的,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愁眉不展的师兄。

秦明月抿了抿嘴角,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她故意将话岔开:“陈大哥,王莹呢,你怎么没把她找回来?”

“她跑得太快,我没找着她。不管她了,咱不是要排下一场戏吗,我们来对对词。”

秦明月点点头,三人翻出下一场戏的戏本子,专心致志开始对起词来。

==第六章==

这李老板言语思维太过跳跃,秦凤楼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事?”

李老板去了椅子上坐下,往后面舒服地靠了一靠,才微笑道:“凤楼老弟之前不是求老哥我,想留在这惠丰园?之前我拒绝你,不过是不想惹事在身,事后我想了想,大家都是同命人,我又何必做得如此绝。人生在世啊,谁敢谁说不求人呢?我能有这么大的基业,我得心存感恩。认真说来,咱们也算是同门中人,得互帮互助,所以你们想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这事可以商量。”

秦凤楼径自沉默,秦明月却是眼神闪了闪。

这话说得倒是敞亮好听,可若说这李老板没自己的目的,秦明月却是不信。

见兄妹两人不说话,李老板几不可查地勾了下唇角,又叹起气来:“海生是个好苗子啊,让我来看大红大紫指日可待,不然当初我也不会主动请上门。”

缅怀了一番秦海生,他整了整脸上表情,又道:“现在咱们先不说海生,最近慕着‘秦海生’名头来的看客可是不少,只可惜海生如今不在。你知道我虽是戏子出身,到底也是个商人,这两日我琢磨怎么才能留下你们,就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停顿了一下,望向秦明月:“这个就是海生的孪生妹妹吧?”

见李老板突然将话的苗头指向秦明月,兄妹二人都有些诧异。

望着两人瞧过来的眼神,李老板坦率一笑:“当初我就稀奇,这兄妹二人长得可真像,若不是打扮不同,还真以为是同一个人。这家传的班子就不用我说了,想必都会上几手家传绝艺,既然这样,何不让你这妹妹顶了海生的名头登台。哥哥惊艳绝才,想必妹妹也不差,即使弱一些也没关系,一个月唱上那么两场,你们庆丰班就在咱们这惠丰园呆着吧。”

秦凤楼还处于震惊之中,秦明月却是心思转了又转。

从始至终,她一直偷眼瞧着李老板说话。

不得不说,这李老板真是一个非常擅长说话的人,表情声音都十分能打动人,不愧是如他自己所言,是做戏子的出身。且这一番话说得跌宕起伏,峰回路转,让人不由自主便跟着他的话语与思路去思考,去感叹,去心生唏嘘。

说得在情,在理。原本秦明月还在思索他铺垫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听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主意是打在她的身上。

当然明确了对方的目的,可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却是依旧让她一头雾水。

以秦明月这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她素来笃信人不会无缘无故去干某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李老板既然如此做,必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显然秦凤楼还有些稚嫩,至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老板,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不过稚嫩也有稚嫩的好处,那就是够坦白,反正以秦明月的性格,是问不出这种笨问题来,因为李老板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李老板果然揣着明白当糊涂,打着哈哈道:“难道凤楼老弟觉得我这个想法不好?亏我想了多日,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要知道这惠丰园也不光我一个老板,虽明面上是我主事,可实际上还另有东家,我就算想留人也总得给人家一个理由,总不能大明其白就留人白吃饭,你说是不是?”

“这……”

秦凤楼还在踌躇,秦明月却是站了起来:“既然李老板愿意赏咱们一口饭吃,那这事咱就应下了。”

“小姑娘果然睿智,不愧是秦海生的妹妹。”李老板一拍巴掌,赞许笑道。一直有意无意徘徊在秦明月脸上的目光,这才大明其白地直视过来。

秦明月直视对方看过来的眼神,直到李老板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地偏开头,可她心中却是更加疑惑了。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小妹,你怎么答应那李老板了,要知道你根本不会唱戏!”

方才那会儿在里面,秦凤楼就想制止了,却被秦明月偷偷从边上拽了一把,憋在心中的疑问,直到出来后才问出。

“大哥,咱们若是不答应,还能有别的路可走吗?”

秦凤楼哑口无言。

当然会有别的路可走,大不了就是离开这里,到外面餐风露宿颠沛流离。

可若是真离开了这惠丰园,就失去唯一能打听到弟弟下落的地方,日后天大地大,他该去何处找二弟?若是哪天二弟回来,又该去什么地方找他们?这也是为何秦凤楼会如此锲而不舍想留在惠丰园的根本原因所在。

秦明月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和秦凤楼所思所想是一样的。

“而且大哥你信不信,等咱们回去后,钱老七会主动开口提想离开的事,下家自然不用说就是这惠丰园。”

秦凤楼面色惊疑不定,“你的意思是——”

秦明月叹了口气,“大哥,你还不明白吗?不是这李老板想留咱们,而是有人让他来留咱们。当然留咱们也不是没有目的,暂时我还想不出来为什么,只知道可能和二哥有关系。”

“到底有什么关系?”听妹妹这样分析,秦凤楼更是如芒在背了。

秦明月摇了摇头,她也想不出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兄妹二人站了一会儿,怎么都想不出所以然来,还是秦明月率先打破了寂静。

“咱们也别多想了,既然对方有目的就好,咱们一日看不出,难道十日百日也看不出?左不过他们的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且大哥你想想看,能留在这惠丰园,首先咱们暂时不用担心会流落街头了,另外也有个可以继续打听到二哥消息的地方,咱们徐徐图之,就不信没有办法。至于会不会唱戏,咱们先不说这个,秦老板不是说一个月唱一两场就行了,到时候咱们合计合计,总会有办法的。”

秦凤楼无奈地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

兄妹二人回去后,一进院门钱老七就迎了过来。

他眉飞色舞,脸上的那喜气简直别提了。大家都愁眉苦脸,或是怒气冲冲,也因此衬着他脸上的喜色,格外刺眼。

“凤楼,我要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钱叔。”

这声钱叔叫得秦凤楼心里颇不是滋味,他不是不知道钱老七德行不好,可想着他们一家人风里雨里陪着大家同甘苦共患难,他心里总是存着一分感激的,平日里也是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钱老七并没有当即说什么事,而是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诉了诉自己的苦处,又悲了悲他们老钱家的祖训,之后才切入正题,言外之意不外乎就是想离开庆丰班,希望秦凤楼能爽快地放人。

所以说人不要脸则无敌,什么老钱家的祖训,当初落得流落街头,怎么想不起来要奋发图强不能断老钱家的根?什么当爹的做娘的为难,不过是现在攀上了高枝。

方才秦凤楼兄妹走后,就又来了个李老板身边的人,那人也没避着大家,明晃晃地对钱老七道出李老板同意留他们下来的事。而钱老七大抵也知道遮羞布没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当着大家面显起摆来,吹嘘自己能力多么多么出众,早先在这庆丰班真是埋没了。

老郭叔等人听得一肚子气。

要知道当初这钱老七之所以会唱戏,还是秦默然和大家伙儿你教他一点,他教他一些,把他们两口子教出来的,如今倒是对众人视如敝履。老郭叔就要上前揍钱老七,还是乐叔把人给拉住了。

这不,刚好秦凤楼兄妹二人回来了,钱老七忙不迭就来说这事了。

一众人气得脸都黑了,到底如今是人家攀上了高枝,自己等人马上就要流落街头,心中黯然,也提不起精神与这人争辩。

秦凤楼满脸复杂,似乎想出言劝阻,秦明月笑着上前一步,抢先问道:“钱叔的意思是想离开咱们大家伙儿,自谋出路?”

钱老七没有看她,睃了秦凤楼一眼,坦白地点点头。

“那真是刚好了,方才李老板也同我和哥哥说了,要留咱们在这惠丰园,以后大家同在一个园子里,时不时还能碰碰面。”秦明月笑眯眯地道。

钱老七还没反应过来,倒是一旁老郭叔他们爆出一阵惊喜声。

“月儿,李老板真愿意留下咱们了?”

“月儿姐,你没骗咱们吧?”

秦明月笑着点点头,大家又去看秦凤楼,见他也点头称是,才又爆出一阵欢喜声。

念儿直抹眼泪,“哎呀,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咱们要流落街头了。其实流落街头我也不怕,我就怕咱们离开了这里,等海生哥回来找不到咱们了。”

“你这丫头提这个做什么,既然能继续留下来,咱们这就去把东西都规整规整,这下总算不用担心了。”老郭叔像个老小孩儿似的,笑眯眯地道,忙不迭就进屋去了。看似他欣喜万分,有些忘乎所以,实则不过是在插话,免得秦凤楼兄妹二人又心生感伤。

念儿也立马会意过来,装出一副十分开心高兴的样子,蹦蹦跳跳就去拉二华子进屋。

大家笑看着这一幕,在此时忘却了所有烦扰,只是这么单纯的笑着。

他压低着嗓门,“你看戏就看戏,嚷嚷着什么。”

祁煊就想辩解。这时台上又起了变化,只见白娘子恢复了正常说话的状态,说要前往瑶池求得仙丹来救许仙,而小青却道仙丹不易得,恐有危险。白娘子不为所动,依旧坚决要去,她去一旁点了一盏油灯,交代小青一定要守好油灯,免得许仙剩下那一魂散了,小青只能答应下来,并道让她早就早回。

话不容不多说,只见白娘子手中掐诀,原地一个旋身,一阵白烟冒起,人突然就不见了。

而幕布也在此时缓缓合上,来看过白蛇传的人都知道这是要换场景了。

这时,厅中也终于响起自打戏开场后第一波议论声。

“这白娘子不见了。”

“庆丰班的手段真是神乎其神,老夫研究了这么多场,都没看出他们用得到底是什么手段。”

“也不知道这白娘子能不能求来仙丹?”

“你想多了,要是求不来,这许仙死了,戏还怎么演下去。”显然这个说话的是看了多年的戏,对一些套路是驾熟就轻。

大家都在悄声议论。不多时,帘幕又缓缓拉开,嗡嗡的议论声当即没了,大家都将注意力转回台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了一大篇字,却发现自己的感叹有些剧透了,所以面面把拉链拉上了。

谁还记得洪兰溪,谁还记得陈六啊。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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