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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追忆 第四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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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一共没几天,算算也就能勉强过个年。回家第二天就过年,真佩服学校把时间算的准准的。过年去了奶奶家,亲戚都在,亲戚门问我有没有信心考上大学,我只是笑没有回答。为人低调,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表态是我的作风,其实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家人对我的学习状况不抱什么希望,所以我也只能破罐破摔,走一步算一步。大年初二我给老杨、大李和小马打电话拜了年,顺便还问了问小马那事怎么样了,小马说学校让家人担保以后不出事才让他回的学校,他说现在弄的他一点学习的劲头都没有,我说每个人都一样。郑光从北京回来了,本来还打算联系我们几个去银川再聚会一次,但是一听说我们放了七天假,郑光只好无奈的说下次吧!郑光爸在北京的事业办的还挺顺利,现在郑光连学都不上了,一天开着车带着他爸到处和别人谈生意,那是不折不扣的“上阵父子兵”。很轻松的浪费完一个假期,一晃七天就没了,又该回学校了,临走的时候爸叫我和我谈了一次话。我和爸很少说话,所以只要他和我说话,那一定是很重要的。爸说:“你现在年龄也大了,我和你妈也不好说你,以前怎么样我们不管了,反正最后半个学期你自己把握,家里没有多余的钱供你复读,该怎么做我想你心里清楚。”

我没说话,也没表态,听完他说话我就走了。不是我不尊重爸,是实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表态?万一没考上呢?还不如什么也不说自己回去琢磨去,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怎么了解过我,我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他都不知道,我自己的水平我自己清楚,虽然有的时候觉得他说的不对,但是我也不反驳,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我爸。

以前论年过,现在论天过,孙智还说论秒过,我说你怎么不去死?留给我们只有四个月的时间,这四个月听老师说可以让一个没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人考上大学,当然也可以把一个有希望考上的人变成复读生。听到这句话我就会想,我到底属于哪种人?是有希望的还是没希望的?一辈子的事就在这四个月定型了,这是我我最不愿意活的生活,人家都说属兔的人不愿意过拘束的生活,所以我到现在为止没有找女朋友,没有让我缺钱过,没有让我的成绩很好也没有让我的成绩很坏,当然我也不喜欢让别人干预我的生活。

到了高三的后半学期,家长比学生还重视,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几个兄弟,葛枭的妈来看着他;以前武松妈是一周来一次,现在武松的妈是来了就不走了;蒙古的妈不旦没走,他爸也来了,势必要望子成龙;盐池的姐姐也来了,听说是考研完了特意过来的;和孙智住的那个女的一月份考研结束后就走了,然后孙智的妈又来了,孙智的妈是小学老师,教语文的,我很纳闷怎么就来了?孙智说他妈请了四个月的假,这让我很惊讶,难道还有单位能一请就请四个月的假?估计把这辈子的都请完了。看来看去就米兰和我最轻松,他照样一个人,我也还是一个人住。

上课的时候老师说要用一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科目都复习完,然后剩下三个月强化训练。我也不清楚这个强化训练是个什么意思。班上所有同学都达到警戒状态,生怕别人学习超过他。其实这也是多数学生的缺点,一味的隐瞒自己的学习动作,不告诉别人自己究竟再干什么,甚至连本练习册都藏起来一个人悄悄做,有的时候觉得这样的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别人学习比你好你就能死?高考是看成绩,不是看名次!我估计了解这点的人很少。丁叮和我的态度一样,十分厌恶这样的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感谢老师给我这个同桌,有共同语言,共同的学习成绩,有事的时候可以找她帮忙,没事的时候可以找她聊天。我们的目标其实也差不多,她和我都对能不能考上重点大学不在乎,都对以后没有太憧憬过。丁叮曾经问过我最想当的职业是什么,我说忍者和海盗,丁叮笑着说我傻,她说必须是现在有的,我想了想说,“那就是商人或者演员。”丁叮说她挺喜欢商人,因为她爸就是,她说她对演员也有好感,因为她很喜欢歌星,她说演员和歌星都属于一个系的。和丁叮坐了半学期,她对我影响很大,正是由于她,我上英语课不听课了,天天上课和她一起鄙视英语老师;也正是由于她,我成了周围同学中最“二”的一个人,我很佩服丁叮的语法能力,能把一个数词活用成形容词,她刚刚开始用“二”形容我的时候我还反驳,到后面她再说“你太‘二’了。”我会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也正是因为她,所以我的电脑上,我的mp3上都始终有一首不会删去的歌《岁堤春晓》,这首开始是她逼着我听的,最后我发现我也喜欢上了这歌。和她相处很简单,只要尽可能的诚心,尽可能的懂幽默,尽可能的会说话,当然也要尽可能的不要去看她的胸部。

冬天天黑的早,早上起来上学都是摸黑走路,晚上不充足的睡眠让我早上起来觉得疲倦,多少次走到黑灯瞎火的路上想回去睡觉,但是多少次我又把瞌睡憋到课堂上打算上课的时候睡,但是上课我又睡不着了。整天处于睡与不睡之间,整天处于昏迷状态,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我能撑多久,但是我知道在六月七号那天就会结束。我很佩服那些整天都很有精神的人,特别是我们班学习最好的那个女生,看不出有一点困意,我也曾试图放弃一个晚上的学习时间,一回去就睡觉,但是我发现那样会让我更加困。熬着吧,反正一辈子估计也就这么一次了。晚上回去耐着性子看书学习,有的时候会发发呆,想想兄弟们现在都在干什么,有的时候也会拿起电话骚扰一下,但是电话那边也只能小声的听见他们说,“我妈在,不多说了,装样子学习呢。”这样的话我听过无数次,从不同人口中说出来的,看来家长在,对我们真不是一件好事,有家长在,学习性质都变了,连这么一个很正常的事我们都要伪装,但是好象家长没有一个意识到的。在学校的时候我问孙智父母来了会不会感觉很不自在,他苦笑着说肯定没有和以前那个女的住一起感觉好。盐池一天苦不堪言,她说他姐姐整天连门都不出,看着让他学习,还叫盐池学习的时候不要关门,方便她监督。不过孙雪松要好点,毕竟是武松的妈,对孙雪松监督的不是很严,所以孙雪松想出来走动下只要说一声就可以了,不过武松的确本事也大,常常会把他妈气回家去,武松说这样对谁都有好处。武松的妈从小对他管教的很严,但是武松好象从来不怕他妈,后来他妈实际上只起到个督促的作用,武松还是想干什么干什么。武松过年回去用了七天时间找了个女朋友,我问武松怎么那么容易,武松解释说他那地方的女的大多没有什么文化,嫁人嫁的早,只要你有点文化的就不难找对象。武松的女朋友人很好,很符合东方女性的特点,不过武松是个不正经的人,也就一天欺负她女朋友。武松把他妈气回家后就悄悄把他女朋友接到银川来和他住,确切的说是是三个人住,毕竟孙雪松也在。有一次武松晚上和他女朋友在屋子里呆着,武松在做数学题,她女朋友在帮她洗衣服,题做完了,衣服也洗完了,武松很高兴,抱着她女朋友亲了半天还说要奖励她,他女朋友老实,笑着说随便什么奖励都行,武松跑下去跑了一瓶五粮液,上来和他女朋友喝,女的没喝几口就醉了,躺床上睡着了。武松把剩下的酒全喝了,然后把他女朋友衣服脱了,把门一关,自己也上床了。后来武松他妈好象对这事有所察觉,所以有一次故意说要回去,前脚刚刚走武松就把他女朋友喊了过来,本来想故伎重演,但是这次他女朋友说不用那么麻烦,自己就上床了,没想到武松他妈在银川街上逛了一天,晚上十点后有回来了。当时我和孙雪松也在,他妈回来后问武松去哪了,我和孙雪松没说话,武松他妈看了看武松的卧室,最后拿钥匙把卧室门打开看见武松和他女朋友在床上。按我的想法他妈肯定会大发雷霆,拉起武松打他俩耳光,然后再把那个女的赶走,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他妈让我过去叫醒武松,让武松给那个女的穿好衣服。我过去叫醒武松后就给孙雪松悄悄打了个招呼说要去上网,先走了,这地方呆不了,孙雪松也放下手里的事和我出去,我们刚刚下楼没几步,武松就追了上来问我们去哪,他要一起去。我俩惊讶的问,“难道这事就这么完了?你妈啥没说?”武松笑着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妈说晚上没车了,就我女朋友留下住了,明天回去,顺便和她谈谈。”我和孙雪松很吃惊,问武松为什么他妈这么开放,武松笑着说,“其实也没啥,我比你们都大几岁,放在我们那,我这年龄的都结婚了,我妈也清楚,他就是不想我干出格的事。”从那天我才知道什么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武松终究还是没管住自己,常常和他女朋友胡闹,后来有一次武松妈在大扫除的时候发现武松还没有用的避孕套,就在包装盒上写了仨字“不自觉”。像这样的事还很多,发现了武松吸烟,就要烟上画个一脸愤怒的小人,然后把烟又放了回去,武松吸烟的时候发现了小人就把那支扔了换支抽。孙雪松给我说,他有的时候觉得武松和他妈在演小品,其实我的想法也差不多,要是给一般的家长,知道孩子吸烟后直接用脚踹了,还别说发现自己孩子和别人上床了。但是这样的事就发生在武松身上,这么好的妈就武松摊上了,别人只能羡慕了。

11

最后一个可以称的上复习的月份过去了,我们结束了所有名义上的复习。这个月我觉得过的挺充实,少了上课的废话,少了下课的闲话,白天的时间利用的更合理了,晚上少了出去瞎逛,少了几次去网吧,晚上的时间利用的更充分了。没有什么比经过努力而达到成果这件事更令人感到欣慰的了。从上高二以后,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就是这样,没有怎么变过,好象我们兄弟几个中都是这样的状况,学习成绩在前面的始终在前面,像阿毛、盐池和孙智,在中间的就一直在中间,像孙雪松、蒙古、武松,在后面的就一直在后面,像我和米兰,只有葛枭的成绩忽上忽下,葛枭说,“男人嘛!就追究的是个刺激和个性。”你晚上如果出去街上散心的时候一般碰不见高三的学生,一旦碰见了那十有**会是他。葛枭说最近心乱的很,一点都没心复习,看不进去书,所以晚上常常给他妈慌称去同学家复习,一个人出来逛,啥时候半包烟抽完了啥时候回去,有的时候抽完还不想回去的话,就会去盐池家楼下要盐池偷偷扔下来几根。买烟,葛枭不舍得。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了,学校给我们强化训练,从各个方面都要训练。主要训练我们高考那两天应具备的所有能力。首先学校不知道一时间从全国各地弄来无数套的卷子,一套一套的让我们做,上课做,下课做,放学做,回家做,白天做,晚上做,让我们无论每时每刻何时何地都要有做卷子的**。时间久了学校就开始重点让我们早上九点做,下午三点做,为了要和高考时间相符合,训练我们在那个时段达到兴奋点。为了配合我们脑力劳动,学校天天必须让我们做广播体操,让我们活动活动筋骨,我估计是怕我们做题时手抽筋。然后是心理辅导,让我们摆正心态,训练我们的心理素质。我一直都不相信有人会在高三由于压力过大让自己心理有问题,也不相信心理辅导就能拯救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但是由于班上有个同学出现了精神分裂,而让我开始对“心理学”这门学科产生了兴趣的同时不得不感慨人真是太脆弱了。

班主任在班里醒目的地方挂了牌子,上面有高考到计时——100天!100天,这个不知道是多是少的数字将迫使我全力以赴去对待,其实我是想,让这100天过的轻松点,但是好象大多数人不同意,老师反对我,因为他注重升学率;学生反对我,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好的学习氛围;父母反对我,因为他们要我为他养育我十八年画上一个分号。所以没办法,随波逐流吧。

天天铺天盖地的卷子砸的我喘不过气来,开始老师一张一张发,再过来就是一单元一单元的发,再过来就是***胡发,早上一发,下午一发,开始还好好写,到后来老师胡发我就胡写,或者干脆不写,高三到这个时候了我连书包都不背了,卷子一发往抽屉一放,发下来啥样,以后还啥样,那么多卷子我估计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做完,一天发的卷子各课加起来最起码有有20套,我1个小时做一套也要20个小时,还他妈是最完美的设想。到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班上有大把人都不听课了,这里仅仅是说来了不听课的,还有压根就不来的,丁叮就属于这一类,到最后的两个月几乎都见不着他面,偶尔她来上一次课,不是早上来就是下午来,而且还是迟到,有一次我们上了两节课了,丁叮背个书包进来了,坐下后就睡觉,我叫了她一声问:“最近跑哪了?”

她转过头来说:“在家呢,懒的来上课,听课还不如在家睡觉。”

“你家人同意你在家胡闹呢?”

“他们不知道,我七点出来,在外面吃个早餐,八点回去我妈就已经走了,我爸做生意很少回家。”丁叮说。

到这时候老师也不管我们了,有的时候你上课听着听着觉得郁闷了你就可以出去,只要不打扰其他人就可以了。所以上课的时候后排大批人都不在,会跑的男生在操场上踢球打球,会蹦的女生在地下室踢毽子打沙包。英语课这样的情况更是严重,所以后来的英语课几乎都成了自习,老师无奈的坐讲台上看报纸,下面吃东西的吃东西,听音乐的听音乐。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放纵你,我们的校长就是个例外,他会频繁出现在每个高三年纪班的后门,或者会突击检查一下在厕所“吸毒”的同学,葛枭就让抓了一次,不过听他说他好象是被冤枉的。那天早上上课葛枭突然肚子疼,问我要了张纸就去了厕所。我们学校的厕所很多,但是都很小,一般就两个位置给你拉屎,葛枭去的时候就剩下一个了。他旁边那个在吸烟,听葛枭说他能闻出来是“一支笔”。过了会旁边那个走了,满厕所都是烟味,葛枭方便完后出来正好碰见校长,校长拦住他问:“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葛枭一听后一头雾水,然后说:“没……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再顶嘴?”校长严厉的说。

葛枭想,难道拉屎也算见不得人的事了?但是又一想现在是上课的时间,可能校长是在怪他在上课的时间出来上厕所,所以他把头一低什么也没说。校长见他低头了更是确定就是他干的,于是就开始教育葛枭说:“什么素质?都高三的学生了,一天不务正业,就知道这些俗事。以前你们小的时候就给你们讲过这些,现在你们大了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想一下,那东西有什么好的?”

葛枭越听越觉得不对,拉屎虽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这东西确实也没什么坏处啊,如果能的话我也不愿干,但是心里想着嘴上没说。校长还继续说:“现在是复习的关键时刻,高考在前面等着我们呢,你拐过街角就是,现在怎么能掉链子呢?身体不搞好怎么去考试?”

葛枭虽然觉得校长说的这些话和自己拉屎没关系,但是觉得校长说的对也就乖乖听着。校长越训越来劲,越说越没完,这时候我们班主任来了,看见校长在训葛枭就上前来询问怎么回事,校长看见我们老师过来了就对葛枭说:“你走吧,下次小心点。”葛枭听见后就走了,没走几步就听见校长和老师在说:“没什么,抓住你们班学生在厕所里面吸烟。”葛枭一听马上反应过来,转身说:“校长我……”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回去?上课时间能这么耽误?”校长把葛枭顶了回去。

“校长你……”

“我什么我?你还敢和我顶嘴?”校长又是一句。

葛枭一看这事没办法挽回了就级不情愿的回来了。回到教室后我问他:“怎么拉个屎这么久?”

葛枭说:“被冤枉了。”

“怎么了?”我问。

葛枭把他刚刚的事给我说了一遍,我哈哈大笑,然后问他:“打算怎么办?”

“这口气咽不下去,毕业后在他妈校长办公室门口拉个屎。”葛枭说。

“那我估计很那了,因为去校长办公室途中经过主任的,副校长的,你不好过去。”

“那他妈就一个门上拉一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子还不信了。”

星期天的时候我去了趟二姨家,去的时候家里只有表弟在,表弟已经高一了,我们说话也能说到一起,表弟学习成绩很好,他问我关于这三年的学习体会,我笑着说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问心无愧,别看只有四个字,要做到真的很难,有的人可能用功学了三年,但是最后自己也不敢说这四个字,没办法人和人的目标不一样,人比人,活不成。下午二姨和姨夫回来了,做了一桌丰盛的饭意思让我补一补。其实也没啥好补的,高三以后妈强制让我每天喝牛奶,我虽然没有照办但是也差不多,因为每天都喝酸奶。二姨问我复习的怎么样了,我说还行,一切挺顺利的,二姨放心的点点头。有时候我想,如果我真的考不上大学,不仅对不起我父母,还对不起二姨那么多的“粉蒸牛肉”。饭吃完天已经黑了,二姨说就住下吧,我说我还要回去准备明天上课用的东西呢。二姨家离我住的地方还挺远,本来打算打车回去的,结果放弃了,难得有一次在街上逛的机会,好好把握一下。一路上人很多,别看我们这个小区是很老的小区,人还挺多,卖什么的都有,昨天我排了一个小时队买了根麻花,味道果然不错。路过夜市的时候看见米兰在吃烧烤,于是我也跑了过去。米兰见我说:“现在这时候也就我们两个能出来休闲下。”

我说:“可不是么,见到你太荣幸了,不打算请我吃个什么?”

米兰:“没打算。”

“操!那我请你吧。”我说。

“不用!我自己付帐。”米兰说。

“你说你贱不。”说完我要了一个肉夹馍。

米兰一边吃着一边说:“复习好没?”

“没有!估计我们两个考不上了。”我说。

“嗯……我不怕,考不上我出去混,混好点能扛一个小区。”米兰说。

“怎么扛?当小区保安?”我问。

“滚!老子是有志向的人。”米兰说。

“好吧,那当保安头领。”我笑着说。肉夹馍好了我拿上后给米兰说:“不和你废话了,我回家复习去。”说完我走到老板面前和老板说了句话然后就走了。米兰还大声喊:“有时间来我家打麻将!”大约过了十分钟米兰吃完了,走的时候老板说:“刚刚那位让你把钱一起付了。”估计米兰当时恨不得把我掐死。

回到房子里后看见有个未接电话,是小齐的,我打了过去小齐接了电话。

“什么事?小齐!”我问。

“你去哪了?找你找不见。”小齐说。

“出去碰见米兰了,聊了几句。”我说。

“怪不得找他也找不见。下周三请你们吃个饭,我下周末我要去西安了,那边联系好了。”

“这么快?”

“嗯!就这我爸还嫌慢了,时间不多了,等你们高考完了我就该出国了。”

“嗯!周三是不?其他人我通知吧。”我说。

“不用了,我都说了,完了我通知下米兰,你们就等周三吧。”说完他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大课间的时候盐池找我和葛枭出去,说商量事,我和葛枭出去后看见其他几个人都在。盐池说:“小齐这周末走西安,估计走了后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琢磨着我们合起来送个什么东西呢?”

“嗯!有那个必要,但是不知道送什么。”阿毛说。

“篮球?”孙智说。

“你敢换个新的不?每次都这个。”我说。

“那你说送啥?”孙智问我。

“我要知道我问你啊?”我说。

“送点宁夏的特产。”米兰说。

“你他妈太人才了,给宁夏人送宁夏特产。”盐池笑着说。

“我的意思让小齐带到加拿大去。”米兰说。

“滚滚滚!要你有啥用?”蒙古说。

“干脆就别合了,直接分开送,谁想送什么就送什么。”孙雪松说。

“也行,我觉得这个主意挺好。”阿毛说。

“那行吧,反正都准备好,后天去直接送了。”盐池说完我们大家散了。米兰拉住我问:“你说送枸杞好还是送发菜?”

“你送甘草吧,让小齐带到加拿大种种,或者送一块贺兰石,叫小齐防身用。”我笑着说。

米兰听后骂我:“滚!老子自己想。”

其实这个也把我难住了,我很少送人东西,要送也是送女生,而且是让人家说好要什么,要自己送真是不好送。男生中我们几个送过孙智礼物,买了个篮球,倒是挺简单,还一起打过,方便的很,这次送小齐还真不知道送什么。回房子里我打开我的箱子,拿出我一直都珍藏着的一些贵重东西,想从中间挑一个送小齐。找了半天我发现有一张我上个学习为纪念我体重首次超过一百斤所照的单人照,看了看觉得那时候的我还挺好看,觉得这个比较适合送小齐,因为估计我以后再很难达到那样的体重了。取出来包好后放那,准备后天送给小齐。

周三下午放学后盐池让我们先把书包都放到孙雪松房子里,然后等小齐电话。过了一会小齐打电话给盐池说地方找好了,让我们下楼,他在楼下。因为这次有特殊事情,所以有家长的老早把假请好了。小齐让我们打车跟着他,我们几个分别打了两辆车跟着小齐走了。小齐带我们去了一家酒店,门口看见小齐的父母在那的等着。我们下车后小齐父母带我们进了酒店。进去坐下后菜都点好了,看来是提前准备的。我们坐好后,小齐父母举酒杯站了起来,他父亲说:“来来来,大家把酒到上,不能喝酒的喝茶,我说几句,说完我和他妈就先走了,留下你们好好玩玩。”我们都举起杯子站了起来。他父亲接着说:“嗯……谢谢各位这将近三年来对我儿子的关照,我儿子能有今天与在坐的各位有很大的关系,我知道你们住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帮助他,所以我和他妈在这就谢谢各位了,他呢这周就去西安,完了后去加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所以今天你们聚一次,好好玩一次。”说完小齐父母把酒喝完了,我们也跟着喝。喝完后小齐父亲说:“那我们就走了,你们自己玩。”

“叔叔、阿姨再见!”我们说。他父母走后我说:“太隆重了吧,来这地方,太破费了。”

“没啥!主要图个乐,以后我走了,想玩也没机会了。”小齐说。

“就是!主要图一乐,以后见面估计难了。”孙雪松说。

“那还等啥?吃呗!”蒙古说。

“我看你是在家憋疯了。”小齐笑着说。

蒙古吃口菜说:“别提了,过的非人的生活。”

“小齐打算去那学什么?”阿毛问。

“这个不清楚呢,去了再看。”小齐说。

“坐飞机?”米兰问。

“坐火车!你他妈问的那不是废话么。”葛枭说。

“为啥不坐船呢?”米兰又问。

“你他妈是去学习去了,还是他妈去旅游去了?”葛枭说。

“别见怪!米兰第一次在这大场合吃饭,有点紧张。”我笑着说。

“也不知道那边好不好,听说物价很贵哦!”武松说。

“不清楚,一切我爸安排,我只管去学就行了。”小齐又说。

“那时差问题是个大问题。”我说。

“我们宿舍出来的还怕时差问题?哪个没有通宵上网十次以上的经历和体会?”盐池说。

“那倒是!”我说。小齐听后笑了。

“学校这边该办的都办好了?”孙智问。

“差不多了,学校本来不给办,说最好让我考完高考再走,结果我爸说事急就让学校给办了。”小齐回答。

“那个什么,别的废话不多说,那就我们就祝小齐学有所成,封凶化吉。”我说完举酒呗站了起来,大家也跟着站了起来,干杯后把酒喝了。小齐笑着说:“谢谢兄弟们”

吃饭期间大家说说笑笑以前宿舍生活的气氛又一次出现了,吃完后我拿出我包好的照片说:“小齐,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物质的东西你也不缺,这是我这辈子活到现在唯一的一张体重超过一百时候样子的照片,送你了,这是目前为止最完美的我了。”

小齐接过去后笑着说:“挺帅的嘛!”

“这个是我的,我也是张照片,我周一下午去照的艺术照,比他的帅多了。本来想着送枸杞呢,但是怕外国人吃不惯,干脆给你张照片,让外国人羡慕羡慕中国帅哥。”米兰说着把照片递了过去。

葛枭听见后赶紧对小齐说:“赶紧拿回去烧了,你说就他那样的在我们国内丢丢人就算了,他妈还拿国际上丢人,让别外国人还以为我们国家全是猪妖。这是我的,话不多说,一个‘zippo’火机,我觉得这是我用过的最奢侈的东西,今天送给你了,我知道你不吸烟,送的你的目的就是以后再见的时候你还给我。”葛枭说。

小齐接过后打了下火说:“行!我帮你保管!以后见面再给你。”

孙智花了两个晚上时间收集了一百句国外常见的英语交际的句子,写好后送给小齐,说以后上街用的着;武松送了他买的拉力器;蒙古送了一副蒙古族戴的银饰;盐池知道小齐耍网络游戏,给小齐送了好几张游戏点卡;孙雪松想的最远,买了个玉手镯,说让小齐以后在加拿大找个洋妞当女朋友,然后送给她中国的东西。小齐把我们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笑咪咪的说谢谢。

饭吃完了,聚会也该结束了,我们和小齐一起下楼,小齐说:“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打车回去。”

“行!啥都不说了,以后到外面自己保重些。”葛枭说。

“知道了!我走了!”说完小齐给我们招招手上车走了。目送着小齐远去,消失在街的那头。

“走吧!”孙雪松说。他拦了一辆车,我、武松、盐池和他上了一辆车。阿毛、葛枭、米兰上了一辆车。蒙古说他过会在回去,说完坐马路牙子上对着小齐消失的地方发呆。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而不想回去,还是因为看到兄弟的离开而难过,我们无从知道,只有蒙古了解。

坐到车上孙雪松问我:“小齐走了有什么感受?”

“我?没有什么感受?挺放心的。”

“一个人出去能放心?”武松问我。

“小齐聪明的很,人又结实,吃不了亏。再说出国是好事,有啥可伤感的呢?”我说。

“那倒也是。”孙雪松停了一下又问我:“你对我们这高中三年有什么感触?”

“嗯……感触挺多的,无法用言语形容。所以我打算写本书。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兄弟,知道我们‘211’宿舍。”我笑着说。

“那你快写,我支持你。”武松说。

“真的?”我有点惊讶。

“废话,都是兄弟,怎么能不支持你?”武松说。

“好!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要写。”我说。

“不过我替广大读者提个小小的建议。”

“啥?”我问。

“你最好用软一点的纸印,最好是‘心相印’的那种卫生纸印,那样也方便我们上厕所的时候用。”

我一听骂道:“操!你就这么支持老子?”

“别提上厕所,一说我就生气。”孙雪松说。

“咋了?”我纳闷的问。

“昨天武松拉了个屎把厕所给堵了,怎么通都不行,害现在我们上厕所都他妈跑下去上公厕。”孙雪松瞪武松说。武松听见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看你看,我早就说过你那个厕所有问题,现在才出毛病算你们运气。”我说。

“反正我不管,武松想办法,不行用手掏!”孙雪松说。我和武松没说啥,只是笑。

周末小齐走了西安,踏上他出国求学的第一步。作为小齐的兄弟之一,衷心的祝福他在外平安!

12

大约过了半个月,有一次我上网的时候碰见小齐,他说他在西安听外语,没时间上网,今天好不容易有空出来了。我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英语真他妈不是玩意。最后还听小齐说,郑光知道小齐要走了后直接问他爸要了一千钱,然后要到小齐的帐户,打到他户上。我说还是郑光实在。我问小齐什么时候走加拿大,他说估计在十月份左右。小齐把他手机号给我,说如果我有手机就发短信告诉他,我说行。

小齐的离开一开始让我感觉少了个什么,但是时间总会填补一切,就像我一开始对韩静的感觉,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感觉也渐渐变了。我的高三生活又恢复正常。一天天过,一天天熬,有的时候自己都对“时间“这个概念淡化了,只知道六月七号已经不远了,但是至于还差多少我真的不清楚,以至于有一次上课,我纳闷的回头问葛枭:“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有60天?那个‘高考到计时’的牌子怎么动?”

葛枭瞪了我一眼说:“你他妈一天混日子的呢?那牌子班长都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动了,你算算现在还有多少时间?”

“操!耍阴的!”我骂道。

确实,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但是我却仍然没有火烧眉毛的感觉,不单我没有,班上好象就没有几个有的。这段时间上课的人数又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我已经连续有将近十天没有见丁叮了,估计她现在正整发型呢。班里面天天都有请假的,老师也不管了,只要你出学校不胡整,随便你吧,所以只要你上着上着突然不想上课了,就可以背上书包给老师说一声,“我感觉我压力大了。”老师就会让你回家去,或者连说都不用说,直接去校门口给校警说,“我是高三的。”他就会乖乖开门让你离开。所以这段时间我和葛枭几乎都不怎么上课了,早上来象征性的上上课,下午直接去网吧了。由于葛枭家里他妈在,所以葛枭只能中午两点半才出门,有的时候去网吧已经晚了,所以葛枭在最后一个月把他妈支回了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盐池把她姐姐送回了家,武松把他妈也送回了家,但是武松答应他妈不带他女朋友来且不去上网的要求,他妈才答应。有一次我们晚上出来上网,走到网吧门口了武松他妈打来电话问武松在干什么,武松说在家里什么也没干,武松她妈问为什么这么吵,武松灵机一动说自己在挪椅子,随即踢了几脚旁边的自行车。毕竟这声音差距很大,武松他妈有点怀疑,就让武松去厕所念一下她新买的化妆品的上面写的什么字,武松一听傻了,赶紧说,“等我一分钟,我开个门。”说完挂了电话后一路飞奔回家,开门冲到厕所后拿以来一个化妆品有拨通电话念了起来,最后才算把这事应付过去。其实关于这个高中生上网的问题是所有家长都头疼的问题,特别那些子女是马上要高考的家长,他们常常纳闷为什么我们就这么喜欢上网。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网络是目前我们这个年龄段唯一一种与世界接轨的途径,所以当然不能错过;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们这个年代生的人几乎是和网吧一起长大的,见证了网吧事业的成长过程,和你从小玩到大的,关系当然很好,没那么容易说散就散。

剩下最后一个月了,妈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在紧张复习的时候适当的放松一下,我听后心想:我几乎没有紧张过。我没有紧张过不代表我没有学习过,只不过我的学习过程没有别人那么累,当然我的效率也比别人低,不过适合自己就好了。学校在最后一个月给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仅仅就开动员大会就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开的都烦了。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像学校这么开,估计“竭”的连呼吸的劲都快没了。按照规定,我们在高考前都要体检,学校定在这周二的早上去。由于有别的学校一起体检,所以学校要我们早点去。我估计也就我这么耿直的人能听学校的话,学校说早上五点到医院门口,我四点四十就到了,去了后连个人都没有,等了他妈一个小时才有几个穿校服的人出现。所以我上高中总结出来的一条规律:千万不要在学校要求的时间到活动地点,要到也要推后最起码四十分钟。因为老师觉着学生可能不守时,学生想着老师不守时,到头来都他妈不守时。一定要让老师等你,不要你等老师,就算你知道老师迟到了你也不能怎么样,同样老师知道学生迟到了他也不能怎么样,因为法不责众。你自己是学生,该怎么做才能对自己有好处,这个帐应该会算吧。好不容易等到人都来齐了,一看表已经他妈快八点了,最后有人通知九点开始体检,你说他妈这赖谁?想到开始体检的时候肯定人山人海,所以我和葛枭直接去了网吧,从八点坐到十一点半,然后跑回来,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搞定所有项目,只不过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造成这种状况的是我那始终让人羡慕又让人嫉妒的“92”斤。

经过我的提醒,班长修改了“高考倒计时”,离高考还有半个月时间。还有半个月,对于我来说现在时间已经无所谓了,虽然不能说我复习充分了,但是确实也没有什么再复习的了,会的一直都会,不会的始终不会,现在计较这些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等,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着高考的到来,然后冲上去给他两耳光。晚上留给我自己看书的时间已经很少了,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外面瞎逛。这天晚上我出门打算去散散心,没想到碰见葛枭,他见我说:“干什么去?不在家复习。”

“你不也没复习么。”我说。

“我没心看书,马上考试了还看啥?”

“一样,没心看,还不如出来转呢。”

“那走,上街走,我打算买双些。”葛枭拉我说。

我一看反正也没事做,于是就说:“走!”

银川晚上的夜景真的还不错,我走了一路看了一路,没有想到我来这三年了,却是第一次发现这晚上也很美。葛枭看了看周围感慨的说:“你看你看,都是一对一对的。哎!我女朋友不知道现在干什么的呢。”

我笑笑说:“我俩不也一对么。”

“滚滚滚!恶心人呢。”葛枭说。

“你高考完打算干什么呢?”我问。

“把我女朋友接到这来,好好过过二人生活。”葛枭笑着说。

“你难道辈子就喜欢这个?”我问。

“废话,男人有几个不喜欢这个的?难道你不喜欢?”他问我。

“不知道。”我说。

“那你最喜欢的事是啥?”

“被等!”我说。

“最讨厌的事呢?”

“等!”我说。

“怪不的丁叮说你‘二’呢,还真他妈是。”葛枭说。

我们走了很远才走到他说的那家卖鞋的店,只不过已经关门了,无奈我们又走了回来,回到我们小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葛枭说去喝点小酒,我说不去了,反胃。回到房子里往床上一躺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又是一天过去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灯还没关,真是浪费啊。去了学校看见丁叮在,我惊讶的问:“你咋来了?”

丁叮瞪着我说:“我也是学生,要有个学生样。”

我笑笑说:“你也知道你是学生呢?”

“你敢不这么直白不?你知道你现在在诋毁我这个清白的人不?你在诋毁我,我告老师呢!”

“行行!不惹你,你是爷们,惹不起。”

丁叮听见后笑了笑说:“他妈今天发准考证你知道不?”

我眨巴眨巴眼睛问:“真的?”

丁叮无奈的说:“你说你天天还上课干啥呢?赶紧回家睡着去。我不上课都知道,你他妈竟然不知道?你对得起老师不?你对得起同学不?你对得起父母不?你对得起……”丁叮没说下去,因为我在看他胸部,丁叮也意识到了,没有再说下去,一把拉过我就是一顿暴捶。

为了防止我们早上不上课,所以班主任决定最后一节课来发准考证,这样可以在学校呆满一个早上。早上又是两节英语课,没的说又是自习。我上课的时候跑出去上厕所,在厕所里面碰见盐池。我见他后说:“累不?上个厕所还要跑到楼下来。”

“你以为我愿意呢?我恨不得就地解决了。”

“那好么,反正班里面也没有多少人。”

“那不行,怎么也要毕业以后再说。”

“我估计快了。”我说。

“哎!这么一晃就是三年啊,时间真快啊。”

“嗯!你有啥感想没?”我问他。

“怎么没有?我发现我老了很多。”盐池说。

“何以见得?”我问。

“就拿这上厕所来说吧,以前顶风尿三丈,现在迎风尿鞋上。”

“还是你牛逼!”我笑笑说。

老师早上给我们发了准考证,发完后还说了句话:“现在你们有了准考证了,我知道有些同学下午就不会来上课了。不过我要说的是,为了你们好,我觉得你们还是来上课的好。而且我希望你们能坚持到这个月的三十一号我们开毕业典礼的时候。”老师诚诚肯肯的说了半天,但是结果下午真的就没有几个来上课的了。我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不学习可以,但是一定不要懈怠,所以我每天定时在早上八点半起床,中午两点半起床,完全符合高考作息时间。整整一周都没有上课,只是在下午无聊的时候去学校转悠转悠散散心,培养一下学习的兴趣。终于月底了,学校给我们高三的学生开毕业典礼,顺便做做最后一次高考动员。

毕业典礼几乎所有人都到了,虽然很多人对学校感到很反感,但是毕竟这辈子也没有几次这样的典礼,所以我们都是专心在听老师讲,用心感受我们所走过的整个高中三年。毕业典礼上我们的数学老师,也就是副校长在我们的一致要求下又唱起了他每次毕业典礼都唱的那首《难忘今宵》,虽然不好听,但是很真切,我们能感觉到。快开完的时候学校发给我们象征高中毕业的毕业证书,拿着这毕业证书有种想笑的冲动。完了,终于完了,我结束了我的高中生涯,永远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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