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表的家是一套三室一厅一卫一阳台的商品房。房子的面积不是很大,约有100平米左右。房子虽然不大,却搞得很干净,贴着漂亮的磁砖。厅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椭圆长形的饭桌,桌子的旁边摆着两张单人的沙发和一个茶几;桌子的后面挂着一幅由镜框镶着的画。
才进了我姨表的家,我就看到我姨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说:“全部的人都到了。”我母亲见着了我姨和她打起了招呼,一起走进了厨房叙起了旧来。我姨表领着我们进去以后,对我父亲说:“姨丈,你先坐一下,我去换一件衣服,然后出来我们准备吃饭。”
我和我父亲姐姐还有我的同学坐在厅里面。这个时候我父亲对我的同学说:“你怎么认识我生尹的?”
“她和我村里一个男的认识。有一次我们一起去找你生尹。我看她很面熟,就说起来了。”我同学说。
“你和我家灿灿是什么时候的同学?”我父亲说。
“初中三年我们都在一个班上课。只是后来没有了联系。那天和你家生尹一起聊的时候知道他要来这里上大学,所以我就跟来了。”我同学说。
正当我父亲和我同学说着话的时候,我姨表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我姨表出来以后,坐到了客桌的右边,对在厨房里忙着的姨说:“妈,可以吃饭了吗?”
很快,我姨从厨房里把饭菜抬了出来,我母亲也在帮忙。吃饭的时候,我姨表要我父亲坐到桌子的中间去。一开始我父亲推辞不愿坐在中间,但我姨表说:“姨丈,你是我的姨丈,本身你比我大,再说你现在还是客,中间的位置理应您坐。”我父亲见说不过,也就只好坐到了最中间,我的姨表在我父亲刚才坐的位子坐了下来,我母亲坐在右边的第一个位子上,然后是我姨,依此排到我的姐姐,我和我姨表还有我的同学坐在一边,我坐在最下面。
吃饭的时候,因为我坐了一天的车,我感觉到很累,只是随便喝了一点酒和饭就下了桌。本来我同学他要和我喝一下酒的,但是我实在是累,也就没有注重那些礼仪了。下了桌的我冲了一个澡就进了一个房间睡觉去了。
我躺在床上,隐约听到他们在厅里的对话。
“你说你老表读的学校还好吗?”我父亲说。
“这所学校不属于我管,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读书这东西靠的是自己。只要自己愿意读到那里都是一个样的。”我姨表说。
“不过也是。”我父亲说。
“读书这东西真的是靠自己读的。像我以前就是因为不想读书才没有读上去。不像铳誉(在我同学里面,是没有人叫我乳名的,他们通常都是叫我在学校里用的名字。再说了,他们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我的乳名是什么)他就比较喜欢读书,所以可以上大学。”我同学说。
“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我问我的同学说。
“我现在在学习电脑维修技术。”我同学说。
“学这门技术还不错。好好学,会过上好日子的。你们毕竟不像我们这些半截都埋下土的老头子一样没有出息。”我父亲说。
“对了,铳誉怎么这么不会喝酒?饭也才吃这么一点点?”我同学转移了话题说。
“他以前也没有坐过火车,也没有坐过这么久的车,八成是因为累了。”我父亲说。
“那可不行,我去叫他起来,我还得要为他考上大学喝一杯呢。”我同学说。
“还是算了,这酒留来下次喝。他今天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要不肯定陪你喝的,你让他休息吧。”我父亲对我的同学说。“来来来,我们喝酒。”我父亲说。
后来,我躺在床上越来越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我的同学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父亲睡在我的旁边。可能是我父亲睡觉从来都没有深睡的习惯,我轻微的动了一下,我父亲就醒了。我父亲见我醒了以后说:“昨天是不是坐车太累了?那么早就睡了。”“可能是吧。现在几点了。”我说。“累了就再好好睡一觉,时间还很早呢。”我父亲说。
来到我表哥家的第二天,我表哥交给了我父亲一包东西,对我父亲说:“这里是两千块钱。你上次说不够的钱我都给凑齐了。”
“好好好。”我父亲显得很激动的样子说。
到了省里的第三天,我要到学校去报道。于是,第三天大约九点多十点的时候,我表哥领着我父亲母亲还有我姨一起上了车,朝我学校的方向开去。
车子停在了一所学校的门口。我从车上下来,见到门口有一穿着警服的人在站着岗。在大门的前面有一座大楼,一楼凸出来的地方挂着一枚耀眼的国徽,显得非常的庄严。我看到了这学校,心里有点害怕,但是又很喜欢。
我姨表领着我们走进了学校的大门,开始寻找报名的点。当我们沿着标有报名点的方向走去的时候。我们走了好久,我看到了许多人在训练,一些教官还在惩罚一些比较调皮的学生,有的人趴在地上做拳卧撑;有的被单独出列立正。当时的时候我不知道,在我们训练里,立正的动作不叫立正,而是有着自己的专用语言:警姿。
我们来到了一座楼面前,见前面贴有二00二级大专生班级分配表和贴着我们年纪的队长、辅导员的照片。我姨表看到了这些以后对我说:“我们过去看看,你在那个班级。”后来我就过去找我自己的名字,当时我被分在了一区队,负责我区队的是一位有些胖,挂有二级警督衔的中年男人,我们中队的队长是很年青的一位男人,后来我们知道,我们的队长毕业与中国公安大学,刑事侦查专业毕业,在我们学校交刑事侦查学。
找到了自己的班级所在以后,我姨表带着我去报了名。报了名以后,就分给了我床单、被子、毛毯、蚊帐等其他所有的生活用品。分到了生活用品以后,我见我一位学兄就抱着我的东西带我来到了我的宿舍,帮我找到了床的位置。其实找床位很好找,每一张床头都贴有名字。学兄帮我把东西拿到了宿舍以后就走了。这个时候我母亲说:“这学校的学生可真乖。”然后就帮我铺起了床。我本来说不要的,但是我母亲担心我自己到时候不懂得铺那些东西和挂蚊帐,再加上我父亲也说:“让你妈帮你搞好吧。”我也就没有再说话,任由我的母亲帮我铺床了。
铺好了床,我们离开我的宿舍,来到了楼的外面。那时候我的父亲说:“我们在这学校转转,好帮他找找看食堂在哪里,也好让他知道在哪里吃饭,免得到时候自己一个人找着麻烦。”
“这也好,反正我也没有来过大学,我们转转也好。”我姨说。
随后我们就开始在校园里逛。逛了好一会,我的姨就说:“这学校太大了。”
“这学校其实不大了。”我姨表说。
其实我姨表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们学校确实不大,也就才1000多亩地。
我们走了好久,来到了刚才进来的大门正对面的建筑的背后的一条路上,在这里我们看到了我学校的食堂。我父亲见食堂在我们前面就对我说:“这里是食堂了,自己以后要知道来这里吃饭,知道了吗?”“只是不知道这里的饭菜好不好吃。”我父亲说完了话后,马上补充说道。
“这个你不要担心,大学里的饭菜还是可以的。只要有钱的话一定不会吃得很差。”我姨表说。
“是呀,只要有饭吃就好了,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说。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我姨表说。
“好吧,我们回去吧。”我父亲说。当我父亲说了这话以后,看了看我,看到我一脸的难受,多少有点知道,我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学校了。于是说:“现在到了学校了,自己要知道照顾自己,我们也要回去了。”
“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要知道照顾自己,想吃什么就买点来吃。”我母亲说。
“是呀,想吃什么的时候就买点来吃。如果实在没有什么好吃的,你就过来姨那里,你也知道了我们住在那里。”我姨说。
“对,你妈和你姨说得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至于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在学校好好的读书,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安心读书,对老师好,和同学处理好关系就好了。”我父亲说。
我站在一边听着我父亲他们说着话,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说真的,如果那个时候我父亲愿意带我回家的话,我可能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走。虽然我以前读书也是在外面,但是,在自己县里读书,在怎么说,很多同学的话还是可以用方言交流的,可是在这里我却不认识任何一个人。
我父亲见我不说话,晓得我心里在想什么,就对我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在回到你老表家玩一个下午,等会的时候过来。”
“我看这就算了,你还是在学校里好好的看看,熟悉一下,去和宿舍的人先认识一下。你现在又过去我那里,等会又自己一个人过来,反倒更不敢过来了。”我姨表说。
我父亲见我姨表说得有道理就说:“你老表说得对,你就在学校吧,我和你妈他们回去你表哥哪里。”
在我父亲要走的时候,我父亲和我母亲还嘱咐我要注意身体,这个哪个的说了一堆以后才走。哪个时候,我其实看到了我父亲和我母亲的眼里都有泪水。毕竟他们这一走就意味着要半年以后才能见到我。
我父亲和我母亲走了以后,我开始了大学里的生活。那一个月是全封闭的管理训练,天天都是军训。白天军训,晚上有的时候还要突击集合又开始训练。在那一个月里,我们不得与外界任何人联系,也不得会见任何亲戚朋友,陪着我们过日子的就是立正、稍息等一系列口令以及齐步走、正步走等一系列的动作还有一张张教官冷峻的面孔。
在军训期间,由于一次我在站警姿的时候稍微放松了一下,就被教官在屁股上鞭了一腿,导致我的腰被闪了。
等我军训结束以后,打电话回家,告诉了我父亲我在学校里的情况,我还说我腰被闪了事情。那个时候,我听得出我父亲的语气了很紧张,在电话的一头一直问我情况严不严重的话。当时的我有些后悔。因为我自己为了倾诉自己的苦,丝毫没有顾及到我父亲如果知道我这事情以后一定会在心里很担心和难过。可是,当我后悔的时候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因为我的自私给我的父亲增添了烦恼。但是,这种自私对我在后来发生的事情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根本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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