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白哉和衣坐在房间里,烛火摇曳,他看着手心里已经断裂成两段的发带,那个雨夜不由得就窜进了他的脑子里,心一瞬间似乎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
千叶藏平死了,而他却不能去安慰她,正如市丸银所说,他根本就没了那个权利,亲手放开千川岭的人,是他。
她掌握了卍解却一直都不用。朽木白哉感觉嘴里有种苦涩的感觉,他这一步棋,似乎走错了。
他后悔了,可是,他只能一路黑的走下去。
耳边似乎响起了别的死神议论千川岭的声音,不详,克夫,弑父。
她不是那样的人。朽木白哉在心里告诉自己。
她何必,自己背了这么多的东西。
“白哉大人,我可以进来吗”朽木白哉回神,轻轻地应了一声。
绯真端来糕点,跪坐到朽木白哉的对面,她看见朽木白哉手里攥着的发带,漆黑的眸子里面盛满了关心。
那是一个很明显的女性的发带。
绯真温柔的笑了,对着朽木白哉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朽木白哉恍惚了足足三秒。“白哉大人,绯真是代替了谁的位置吗”
是吗是吧。
“你不要多想。”朽木白哉拈起一块糕点,优雅的送进嘴里,甜腻的感觉弄得他喉咙极其不舒服。
“今日又去流魂街了。”
“是啊。”绯真很是恭顺:“总想着说不定就能找到妹妹”
朽木白哉最终没有说什么。
他眼角的余光望到了桌子上红色烫金的请柬。
那是他和绯真结婚的请柬。
他们五日之后结婚,明天,就要去发请柬。朽木白哉绝不是亲自做这个事情的人,绯真的身体也不是很好。
她会来吗
朽木白哉不知道。他已经无法用死神的身份邀请她,而是,用朽木家的家主,来邀请京乐分家的家主。
请柬是志波海燕给千川岭送去的。
千川岭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只是握紧了哪一个红色烫金的东西,里面的两个人的名字:朽木白哉,朽木绯真。
她死死攥着请柬,请柬化为灵子,她似乎丝毫无所觉察一般,依旧死死攥着,直到指甲终于在手心里掐出了血。
“我不会去的。”千川岭深呼吸一下,对着赶来的海燕强颜欢笑,平日里那个总是如太阳般耀眼的男子终于也收敛的笑容。
“岭,我知道你很难过。”
“死燕子你哪里看到我难过了”千川岭一巴掌拍到了海燕头上,企图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心脏的疼痛减缓。
做不到。
海燕没说话了。
千川岭从她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四方的盒子:“我不会去的,但是,作为京乐分家的家主,不送新婚礼物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
海燕握住那个盒子,转身:“岭,难过了就是要哭出来。”
“你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太丑了。”
是啊,太丑了。
千川岭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把自己紧紧蜷缩在一起。
喂,朽木白哉,我可是把我们最后的退路,也给你做新婚礼物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