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眸子紧缩成一条竖线,人面蛇吐着信子,冷冷地看着某位一动不动地站着发呆的人类。
“脱。”
这一次,直接连赘述的“嘶嘶”声都没有了。这条金鳞王蛇执拗地重复了一遍它的要求,连字眼都不曾换得婉转一些。蛇类有时候确实简单,譬如现在,秦茗已经感觉到了那森冷的目光,仿佛自己不照做的话,下一秒就会这条蛇给直接吞噬入腹。
尽管,她刚刚才十分笃定地说过这条蛇吃素。但是天晓得,这条蛇会不会想要拿秦茗来改善一下伙食呢?
秦茗赌不起,也不愿意赌。只是,脱衣服罢了。
抬手,秦茗的手指搭上了她领口的第一颗扣子,秦茗身上的这一套一副,与军装有几分相似,风纪扣标准地扣在最顶端,看上去禁谷欠又冷漠。尤其是在秦茗沉着脸,用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解开它的时候。
第二颗,第三颗。
这个过程十分的赏心悦目。年轻的女人在来到这里之前曾洗过澡,但是刚才途径那条恶心的甬道时,还是不可避免地沾染到了不少软瘫瘫的东西。尽管6528分析出了那些成分是蛇蜕。但是秦茗现在却不愿意去细想,那到底是什么了。
外衣脱掉,紧接着就是里面的t恤衫,有些紧身,勾勒得年轻女人的曲线十分曼妙。
“嘶嘶——”
那条吐着信子的人面蛇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秦茗的身躯之上。年轻,曼妙的躯体,在她双手交叉抓住下摆的时候,人面蛇的信子吐得更快了。
“所以,我还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或者,你们蛇类是论公母雌雄?”
医师沉静的面孔上,带着不符常理的冷静,她皱着眉,对于人面蛇胶着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还是有些不满的。
“呵,嘶嘶——你是问我现在,还是问我从前?”人面蛇对于这个不怎么听话,而且还三番五次想要从自己这里获取信息的人类有些不屑。
秦茗敏锐地从这条人面蛇的冷笑之中,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东西。现在,从前?秦茗感觉到自己大概是触及到了什么隐秘的事件,但是她聪明地选择了没有继续追问。
但是这条人面蛇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嘶嘶——别挣扎了。从前像你一样想要耍小聪明的,几乎都死了。嘶嘶——”
似乎是要验证它的话一样,秦茗听到了“咔嚓”一声,她下意识地转过脸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却原来,在她方才视线所不曾企及的方向,有一面白森森的墙壁。这面墙壁上透着白色的灰黄色的诡异色泽,但是,构成这面墙壁的,分明不是山石或者泥土,而是森森的白骨!
“我确实不吃人肉,嘶嘶——但是我不介意弄死几个自作聪明的蠢货!”人面蛇说这话的时候,一个俯冲,那硕大的蛇头就停在了秦茗的面前。秦茗看到了那张几乎贴到自己脸上的人脸,诡异得让人背脊发凉……
秦茗咽了咽口水,往后仰了一些。这条蛇身上的腥味,让秦茗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似乎是见秦茗的态度软化,那条蛇满意了,重新立起来,将硕大的蛇头拖离秦茗的身边。
秦茗的呼吸总算是重新找了回来。这条蛇比她想象的更加随心所欲,它并不是不讲理,只不过,一个人能够指望冷血动物有多少人类温情的道理可以讲呢?
被掀起的t恤下,属于女人的躯体展现出来,白皙的肌肤,带着一点病态的苍白。肋骨处因为双手高抬的动作而显得有些突出,被包裹在黑色运动文·胸下的饱满双·峰高耸着,随着衣服的抽离,也跳脱了出来,在黑色的罩·杯之中颤了颤。
秦茗没听到人面蛇说停下的指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脱下去。下·身穿的是一件迷彩裤,这还是兰桑的恶趣味,在秦茗抵达那边的时候,给秦茗配备了不少迷彩服。用兰桑的话来说,“穿迷彩服的臭丫头看上去活力十足啊!”对此,谈崝曾经一度想要拉兰桑这个好兄弟出去谈谈人生,而秦茗则是在翻了个白眼之后,收下了兰桑的恶趣味。毕竟,这些迷彩服在荒野之中真的有很大的用处。
腰上的武装带被解开,随着扣锁“咔嗒”一声,迷彩裤被解开,裤腰半退不退地挂在了秦茗的胯骨上,女人数月来的奔波,总算是有了不少的成效,腹部竟然隐约可以见到一些隐隐的腹肌痕迹。不是很明显,但是腹部两侧的线条却迷人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人面蛇的目光带着欣赏,但是却十分阴冷,那目光如跗骨之蛆,秦茗头皮一阵阵发麻,但到底还是顺从着,咬咬牙将迷彩裤脱下。上下身只挡住了关键部位的秦茗看上去有些单薄,但是却绝对不弱势。
“嘶嘶——真是完美的……人类的,躯体啊……”
人面蛇的尾巴缠绕上了秦茗赤衤果着的纤细笔直的长腿,顺着秦茗的肌肤,一路游移流连,带着欣赏艺术品一般的迷恋。
“很久以前,我的身体,也和这一样迷人啊……嘶嘶……”
人面蛇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的迷乱,仿佛透过了秦茗的身体,看到了其他的什么。
“嘶——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嘶嘶——曾经是一个人类。一个,和你一样的女人。”
当人面蛇的尾部几乎要触及到秦茗的胸部的时候,秦茗终于忍不住抓住了那乱动的尾巴。
秦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这条巨蛇。与她曾经搏斗过的那一条巨蟒不同的是,人面蛇的巨大,更多的体现在长。它的身体偏向于纤细,碗口粗的躯体看上去十分的苗条。
看到秦茗吃惊的模样,人面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呵,嘶嘶——怎么,不敢相信?我想想,我曾经的名字叫什么。”
秦茗的身躯被人面蛇卷着,提了起来,泉水的温热气息被蒸发着,氤氲着沾染上了她的肌肤。
好温暖。
直到脚尖接触到温泉的时候,秦茗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烟蓉?还是许烟澜?啊,我记得了,是许烟澜。嘶嘶——”
那条蛇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