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你无可狡辩,罪不容恕!……比起你那二子来,还要罪孽深重!……”
当那巨大的锁链,将段德锁住之时,姚云天冷漠的脸庞,便愈发得冰冷起来。仿佛一把无明业火,正在心中燃烧起来,……而此刻,那道道充满符箓的锁链,也仿佛感受到了,姚云天心中的愤恨,顿时不由自主的,在错动中收紧。
“啊!……”
此时,那被锁住的段德,顿时觉得自己的肌肤,仿佛被那锁链绞碎了一般疼痛,不由得,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嚎叫,“你不能杀我!……我是帝国的大将军,为这个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将功抵过,我也罪不致死!……”
“愚蠢!……功过岂能相抵?……倘若你救一人,再杀一人,难道可以相抵吗?……你告诉我,该如何去抵?……”姚云天右手伸出,直指段德,便又有数十条漆黑巨链腾空而起,将这段德罩住!……显然,在姚云天的心中,这段德罪孽深重,令人发指,简直就是罄竹难书!……非极刑不可告慰亡灵!……
眼见那,不断蓬勃而起的巨大锁链,那段德的心境,此刻皆被惊恐与恐惧填满,这也是他征战多年,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绝望!……他顿时大吼道:“你凭什么审判我?……我是帝国的将军,就算有罪也要由帝国来审判,而且你仅是一面之词!……如何服众?……”
“星历,公元1037年!……塔塔尔帝国入侵,大将军率部御敌,将塔塔尔帝国大军杀退。本应奖赏无可厚非,但你却为了一己之私,屠杀星民,扩大战功。数十万星民,一夜间被你屠个干干净净,你百死不得赎其罪!”
“砰!……”
姚云天话落,一条粗重的锁链,贯穿而去,将段德的一只手掌轰得粉碎。
“啊!……”这一声惨叫传来,顿时疼得段德,身体都随之颤抖起来。
“星历,公元1039年,大将军路遇‘临泽’,见一女子美貌,遂起歹念,然该女子不从,你遂将其奸污,然而为了保住你大将军的威名,丧心病狂的将该庄上下十几口人杀得一个不剩。然后便毁尸灭迹。如今该案仍被列为悬案,想必也是你的所为。你的罪行简直是人神共愤!”
“砰!……”
又是一条锁链腾空而起,霎那间将段德的一条左腿轰碎。
“啊!……”剧烈的疼痛,使得段德,如同筛糠一般颤抖不已。
“星历,公元1040年!段家族人与人口诀,遂起了争斗!………………”
姚云天一桩桩,一件件,将段德的罪行述说出来,而段德是身体,也是在一块块的被轰碎。而此时的他,早已是奄奄一息,仿佛连什么是疼痛都感觉不出来了,只是希望眼前的一切快结束吧!
然而这时,已然被重创的段大鹏与段小鹏,却早已被两名仆人背走,所以并没有看到这凄惨的一幕,否则早就‘爹!……爹!……’的叫了。
而此刻,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小云杉,则是兴奋的不得了,倘若不是她的身子被帮着,早就跑上去加油了。然而,那躲在一旁的玉儿,却没有如此好的心情,已然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心惊肉跳,差点又昏了过去。
至于那药山,则是另一种心情,他虽然听皇室的人说过,这段德是越来越跋扈。似有功高盖主的趋势,但他并没有在意,以为自己找个机会敲打敲打他,便会老实下来。但却没曾想,这段德背着皇室,竟然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简直是死有余辜。
而那些,先前围观的众人,却早已被铁甲军驱离到了几公里以外,所以这血腥的一幕,他们也没有机会看到,否则,这必将又成为帝国第一大新闻。
“以上所述,皆是来源于你罪恶的回忆,你还有何话可说?……你如此罪孽深重,理应万仞分尸!……”当姚云天最后一声审判落下,段德便被数十道锁链分尸,如同血色的雨雾落下。
“娃娃!……段德已死,你就收了这神通吧!……”药山笑呵呵的上前,略微一拱手。希望姚云天就此罢手了,否则这帝国的将军,没几个能活着的,因为哪个,还没做过几宗,见不得人的勾当?
“放人!……”姚云天挥手一指云杉与玉儿,声音极度冰冷,就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般。
“放人!……快给二位姑娘松绑!……”药山赶紧挥手示意军士们将云杉与玉儿解开,然后再次冲着姚云天笑道:“呵呵!……娃娃,这回满意了吧!……”
“恩!……”
一声冰冷充满了威压感的鼻音过后,姚云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跌落下来,而一切异象也皆随之消失,只留下那满城的疮痍。
药山眼见姚云天跌落,顿时上前将之接住。他可不想让姚云天身体受创,王者之心暴走,那就当真是灭顶之灾了。
“嘿嘿!……老头,我大哥强吧!……还敢收我们的学费,早早吐出来吧!……”当云杉被解开之后,便又将帽子带好,刚想去找那段小鹏报仇,却没找到,所以,也只有跑道姚云天跟前,来找‘药山’的晦气。
“呵呵!……你这妮子,你不关心你大哥的伤势,却来找我要钱?……想要钱也中,你也弄个王者之心出来,老夫不止退你学费,而且还要倒找你钱如何?……”药山抱着姚云天,哈哈大笑,却不再理会云杉,向皇城走去。
“哼!……我大哥是打不死的小强,他会没事的!……对了什么是王者之心啊?……喂!……臭老头等等我!……”云杉见药山不理会自己,顿时又是火起。不过却是没办法,因为自己大哥,被人抱走了,所以她只有拽着玉儿跟了上去。
待到了皇宫内院,药山将围观的人都赶走,只留下了帝皇-‘药泽龙’、云杉、玉儿。
而此时的玉儿,却正给姚云天检查伤势。而那云杉呢?却是无聊的找了一把椅子,像大爷一般的坐着。
此刻,‘药泽龙’一脸威严之色,浑身上下,充满了帝君的气质。时不时的皱着眉头,扫向姚云天三人,然后十分的恭敬的转向药山问道:“皇叔,这人是谁啊?……您怎么把他弄皇宫来了?……”
“呵呵!……是一个差点灭了帝都的人!……”药山捋着胡子,含笑答道。
“唉!……您老这是怎么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应该推出五门斩首,以儆效尤,您怎么把他带回来了?……”听得药山如此一说,药泽龙顿时不悦,倘若此人,不是皇叔带回来的,他恨不得马上将三人拉出去砍了。
“你呀!……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喊打喊杀的!……这小子,那是我精挑细选的学生,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被你给砍了。还有你那大将军,也被他给弄死了。不过我看死就死了,活着也是个祸害!……”药山不以为意的摆着手,就仿佛,这大将军有多么不值钱似的。
“什吗?……大将军也死了?……怎么没人前来禀报?……这群饭桶,这么大的事,都不来禀报!……难道,都不把本皇放在眼里了吗?……还有皇叔,不是侄儿拨你面子,他把大将军弄死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怎么也得治个什么罪吧?……”药泽龙这么多年,还当真是没见过如此的稀奇事。本国的大将军被人弄死了,而这个凶手却躺在他的皇宫里,这真是叔叔可忍,婶婶都忍不了了。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却有校尉来报:“报!……启禀吾皇,大将军在闹市被人斩杀,尸骨无存!……段家之人,正在皇宫之外,求见吾皇,为大将军鸣冤叫屈!……”
“您,瞧瞧!……这说不报,是不报,这一报事情也就跟着来了!……皇叔您瞧怎么办吧!……”药泽龙一堵气,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当起了甩手掌柜的。
“呵呵!……好了,你也别恼了。那大将军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因为他功劳大了点,也没少给你脸子吧?……我想,这段德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说道此处,药山冲着还跪在地上的校尉说道:“下去,告诉段家的人,大将军的事吾皇已然知晓,让他们稍安勿躁,回家等着听信!……”
“是!……”校尉应诺一声,便躬身后退,急步跑出去了。
“唉!……我的好皇叔啊!……您道是会一推二六五!……过些天您走了,这烂摊子不还是我收拾吗?……”
药泽龙刚说到这里,却又有校尉跑了进来,道:“报!……启禀吾皇,帝都西城损毁严重,百姓们怨声载道,请求吾皇做主,严惩凶手,包赔他们的损失!……”
“什吗?……西城损毁严重,谁干的?……速查!抓到之后,严惩不贷!……”药泽龙愤怒的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顿时那扶手便如同朽木一般化作粉末。
“呵呵,你下去吧!……不用查了,这也是那小子干的!……”药山道是也没隐瞒,因为此时想瞒也瞒不住。
然而此时,那校尉却如同遇到大赦一般,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药泽龙恶狠狠的望向姚云天等三人,然后颤抖着,用手点指三人,非常激动的道:“都是他们干的?……来人,把他们三个,都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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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