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晨和秦臣天有伤在身,沐白也没急着上山,众人便在客栈中休整了两日。
天山派创伤药着实了得,岳晨二人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比不得‘不死’书中的药方,但能恢复这么快也是不错了。
众人收拾好行囊来到山脚下,只见一排两丈多宽的石梯一直延伸到山腰,一幢幢琉璃瓦房伫立在山间,道观之宏伟是无极观万万不能及的,想来定是香火极为鼎盛。
山门处有小道士相迎,报上自家门派,便会有道士带着前往事先安排好的房间。
轮到岳晨几人时,小道士一愣,随即瞥了一眼岳晨,淡淡的道:“原来是无极观的道友,观主原以为贵观不能参加,所以没有准备诸位的房间,只好委屈几位在柴房将就一下了。”林允儿闻言顿时不悦,呵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的?欺我无极观无人么?”沐白站在一旁也听着不痛快,忍不住插嘴道:“没错,贵观如此行事未免有失身份吧。”岳晨转身挥手不让他们再说下去,扭头笑道:“无妨,既然天一观存心想要羞辱我们,总要配合一下才行,希望不要搬石头砸自己脚才是。”道士抬手施了一礼,道:“几位多心了,我会禀告观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客房,不过暂时先委屈几位了。”岳晨摆冷哼道:“多说无益,前面带路吧。”道士带着岳晨几人来到柴房,又搬来一张木床,当然一张木床只能让林允儿睡了,两个大男人只好睡地上。
傍晚道士敲门,观主请几人到后堂吃饭。此时后堂已经座无虚席,沐白见岳晨姗姗来迟,赶忙起身相迎,向岳晨身后看了看,问道:“岳兄你们没有长辈陪同?”岳晨不解的道:“没有啊?难道你们不是自己来的?”沐白道:“当然不是,师叔陪我们来的,只是在暗中保护,没有生命之危他是不会露面的。不止我们其他门派也是一样,你出手教训邵正东时,赤剑门长老已被我师叔牵制,所以没能出手援救。”岳晨恍然,果然屋内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位老者。
随即向沐白拱手道:“让沐兄及尊师叔费心了。”沐白道:“哪里话,这么说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但你们也要小心了,想来那邵正东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果然,岳晨在中间处一张桌子寻得一双怨毒的目光,仿佛想用眼皮夹死自己似的。
岳晨无所谓的说道:“他要还敢来招惹我们,照打不误。”沐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赏道:“岳兄果然不是一般人!”这时,主位一白胡子老道开口说道:“酒菜已备好,请诸位落座。”
“且慢!不知观主将我这几位无极观的朋友安排在何处?”沐白见堂内没有空桌便开口问道。
老道看向沐白笑道:“呵呵,原来还有无极观的几位小友,是贫道招待不周了。来人,摆桌备酒菜。”像是早已准备好了一般,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两个道士抬着一桌酒菜走了进来,只不过这张桌子比别的小了一些,也旧了一点,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散架。
不远处,沐白师叔饮尽杯中酒,说道:“如此这般行事,观主未免显得有些小气吧。”老道瞥了一眼天山老者,略有不悦的道:“贫道如何行事还不劳尊驾费心!”岳晨见状已知主位这人便是行云了,忙向他躬身施礼,说道:“小子无极观弟子岳晨,见过二师叔!常听家师提起二师叔是多么的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果然是仙风道骨,与众不同啊!”行云双眼微眯,低声道:“你师父真的这样说吗?”岳晨认真地说道:“是啊!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老人家还说了‘要是这次见到你师叔,你就告诉他,我不怪他卷走了观中所有武学,希望您心理不要有障碍才是啊!不然武功不能寸进不说,还有可能走火入魔提早去见祖师了。’师叔,你看师父对你多好。”说完,呆呆的看着行云。
不待行云发作,远处桌子的狂刀帮老者忽然大笑道:“哈哈,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娃,很对老夫胃口。早就听闻观主与无极观有些渊源,今日看来果真不假。玄灵真人不计前嫌,观主当感激涕零,怎该在此为难你的师侄?”观主道号玄净,叛出师门后改为行云,生平最痛恨别人提起此事。
眼见有人拿这事儿出来嚼舌根子,再也忍不住了,登时大怒。呵斥道:“今日诸位前来是参加武林大会,不是请你们来多管闲事的。李成德你不想死就给我闭嘴,贫道陈年旧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狂刀帮老者生来是个暴脾气,岂能听他呵斥,抬手猛拍了下桌子,就要出手教训他。
赤剑门长老忙起身劝解道:“两位息怒,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不要因一些小人物伤了和气,来...”说完举起酒杯,又道:“我敬观主一杯,感谢贵观热情款待。”李成德冷哼一声坐回原位,行云也是满脸的不快,无奈他是主人,只好勉强笑笑,举杯与其共饮。
岳晨见激怒了行云目的已达到,便不再多言,招呼林允儿坐下大口朵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