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追杀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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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潇跨步上马,猛夹马腹,身后东州兵蜂拥相随,张少任眼见如此,也只能提枪上马,紧随梁潇而去,郑鄯和一众文官愣在原地,郑鄯对吴正儒道:“正儒,我们怎么办?”
吴正儒哈哈一笑道:“你们自然是回去理清政务,安顿临城百姓,我嘛,先去睡一觉。”吴正儒说完撂了一下衣袍,怡然自得地回内城去了。
梁潇带着张少任率一万东州兵追击秦风,秦风两万余士兵拖的拖垮,累的累死,不是投降就是被冲散,后面文聘一路收编,最后秦风只剩下三千余人狼狈向江门城逃窜。
张少任一边驰马一边对梁潇道:“主公,江门城乃秦风老巢,如果让他进入江门城,恐怕要拿下得费一番功夫,而且也累及江门城百姓。”
梁潇前世因职业的特殊性,马倒是会骑,可是整日颠簸,屁股还是觉得有点受不了,全靠斩杀秦风的意念支持。
听了张少任的话,梁潇皱眉思索,如果让秦风进入江门城,的确是一个大麻烦,可是赵州南部基本都被秦风控制,自己根本没有可用之兵,怎么阻止秦风进江门。
可是突然梁潇想起一个人来,对张少任道:“张将军,你可知道一个叫严渊的人?”
张少任略一思索道:“末将识得,此人乃州中老将,年近五十,善开硬弓,使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堪称州南第一猛将,现任巴郡太守。”
“太好了。”梁潇心中一喜,这个严颜可是父亲点名提到的忠义之士,更是梁毅手中的一员虎将,据父亲述说,严渊二十几岁开始追随梁毅,直至今日也有二十余年,由此看出严渊对梁毅是何等的忠诚。严渊身经百战,不但军事才能出众,内政处理也有一手,算得上文武双全的杰出人才。可是,大好的千里马却等不来独具慧眼的伯乐,自梁毅死后,暗弱、不识才的梁潇根本不重视他,将严渊的职位一再贬低,令其失去了往日的满面春风,甚至遭异己的打压,不得不严渊只得寄人篱下投靠秦风。不过,尽管如何的壮志难酬怀才不遇心有愤懑,严渊始终没有放弃对赵州的坚守。
在这一点上,梁潇感到深深自责与愧疚,如此忠臣梁潇自问怎可寒其心。
梁潇立刻对张少任道:“秦风要入江门,必过巴郡,张将军,你立刻派快马赶往巴郡,命令严渊截击。”
张少任皱眉道:“主公,严渊作为巴郡太守,也是秦风部下,他会截击吗?”
梁潇轻笑道:“就算他不截击,我们也没有损失,不是吗?而且,我不信严渊就真的与秦风同心。”严渊这样一个忠义之士,梁潇就不相信他一心跟着秦风,假使严渊对梁潇也存有异心,但为了铲除秦风,梁潇也决定赌上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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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秦风带领三千残兵败将马不停蹄逃往巴郡,军士疲累不堪,却见城上兵甲森寒,庞乐上前大喊道:“良威左将秦风到此,守城将领速速开城。”
这时城上站出一员披挂大将,背负硬弓,手提长刀,在城上大喝道:“秦风背叛少侯爵大人,严渊奉命截击,城下叛军速速弃械投降。”
秦风怒不可遏,上前喝道:“老匹夫,见风使舵,你乃我秦风部下,今日做出叛逆之事,无耻之极。”
城头严渊朗声大笑:“秦将军,你失言了,严某非是你秦风家臣,而是老侯爵大人部下,严某二十从军,效忠老爵爷,一心一意,严某对秦将军又何来叛逆之说,秦将军背叛少爵爷,围攻朝廷钦封的赵州州主,那才是真正的叛贼,束手就擒,严某不伤你命。”
“老匹夫。”秦风大骂一声,就要攻城,李异急忙劝住:“主公,严渊据险而守,我军疲惫,已经不堪再战,还是撤退吧。”
秦风悲声道:“江门城乃我本营,要去江门,必过巴郡,如今严渊老匹夫挡在此处,我们还能撤去哪里?”
李异道:“主公忘了五溪蛮乎?我们出兵之前给他们送了不少好处,而一直下令攻打他们的却是梁潇,那些蛮子目光短浅,却恩怨分明,我们若去,他们必然收留,蛮寨险峻,梁潇必不敢攻,到时候我们再借蛮军之力,外引魏州兵相助,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秦风略一沉吟,大声道:“好,就这么办。”立刻勒转马头,朝东方撤退,城上严渊一见秦风要跑,立刻挥军杀出,那些逃了一天一夜,片刻不得休息的叛军被一阵砍杀,十亭去了八亭,秦风带着数百败兵狼狈逃往蛮荒之地。
梁潇带着大军赶到巴郡,严渊亲自出城迎接。
“末将严渊参见侯爵。”
“可曾截得秦风?”
严渊低着头道:“末将惭愧,被秦风向东逃去,末将害怕巴郡有失,不敢远追,请侯爵大人恕罪。”
张少任对梁潇道:“主公,巴郡之东乃蛮荒之地,秦风这是要去投靠五溪蛮了。”
梁潇点点头对严渊道:“老将军做得对,现在本爵封你为抚军护将,领江门太守,专职收编秦风叛军,维持南州治安。”
严渊从军近三十年,后因种种因素,在巴郡太守的职上干了近十年,现在梁潇当政,他自以为他这个巴郡太守的位置更会雷打不动,年轻时一颗热忱之心慢慢冷却。严渊只以为自己就要在这个职位上老死,没想到今日却被梁潇破格提拔,不由感激涕零,俯身拜道:“严渊拜谢主公,必不负主公所托。”
梁潇点点头,勒***而去,张少任追上梁潇道:“主公真是有先见之明,严渊果然乃一忠义大将,只是,如今秦风逃往蛮荒,五溪地带道路难行,又有蛮人袭扰,而秦风只有数百败军,已经不构成威胁,末将觉得大可不必追击。”
梁潇沉声道:“已经不构成威胁?张将军,你难道不知道秦风统兵多年,在赵州南部根深蒂固吗?我们稍有松懈,他必卷土重来,到时候南州又将大乱,所以就算秦风只剩下一个人,也是我们的威胁,不连根拔除,我们如何北夺永安,东抗魏州?”
“主公已经准备伐永安了?”张少任讶异道。
梁潇道:“永安本来就是赵州的领土,被贼寇章鲁窃取,不收回来,怎对得起先父,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永安的时候,我们还是先看看怎么诛杀秦风吧。
峻岭之上,丛林之中,五溪蛮土寨零星地竖着几堆土屋,一些岩洞不时有人进出,这些人全部披头散发,光着脚丫,有的身上几块破布,有的披着兽皮,一个扛着一头野猪的蛮人飞跑入一间土屋,土屋中两男一女正在饮酒。
两个男的,一个四十多岁,红光满面,生了个硕大头颅,声如洪钟,乃五溪蛮胡王冶无铁。
另一男子大约十七八岁,面色血红,碧眼突出,小小年纪长的甚是恐怖,煞气逼人,乃冶无铁手下第一猛将沙摩柯。
而那女子十五六岁,一身破烂衣服裹了三四层,倒把肌肤遮个完全,身上没有任何首饰,头发如其他蛮人一般披散着,却乌黑顺直,脸蛋生的眉清目秀,英气逼人,名唤萧芙蓉,乃冶无铁之女。
萧芙蓉本命芙蓉,只因小时深山遇着一个师傅,跟随其学艺,被赐了萧姓,善使长剑长枪,沙摩柯天生神力,可论起武艺,根本不是萧芙蓉对手。
冶无铁正大吹着自己八年前打死一头猛虎的经过,沙摩柯一边听一边大嚼着一根鸡腿,萧芙蓉很不耐烦自己这个重三遍四的老爹,拿起一坛酒拍封猛灌,正在这时,扛野猪的蛮人冲进来,大喊道:“大王,山外有金人军队,直呼要见大王。”
萧芙蓉一听,放下酒坛,拿起佩剑就站了起来,冶无铁朗声道:“秦风前段时间才派人送礼言和,今日就打上门来了?金人来了多少兵马?”
那扛野猪的蛮人大声道:“金人不像是来打仗的,只有三百多人,个个像粪坑里捞出来的鸭子,那摸样,我一个人就能揍翻他几十个,为首的自称什么良威左将,说是来请求大王收留。”
“良威左将?是秦风来了。”冶无铁沉声道。
沙摩柯一手擎起随身武器铁蒺藜骨朵,破锣嗓子大喝道:“大王,金人最是奸诈,秦风受那梁潇之命,三番五次攻我领地,这次到来定然不怀好意,我这就去把那三百人全砸死。”
说着就要冲出去,冶无铁大声道:“你给我回来,秦风才送礼交好,今日势穷来投,我们若不接纳,在这五溪之地,没人会瞧得起我冶无铁。”
萧芙蓉秀眉一抬,嘴角轻哼一声,不屑地道:“沙摩柯大哥不用担心,任这些金人奸诈,三百人能耐我何?我们五溪人重信守义,要是他们包藏祸心,我萧芙蓉长剑必斩下秦风狗头。”
沙摩柯最是听萧芙蓉的话,摸着头呵呵一笑道:“小妹说的对,三百金人,怕他何来。”
萧芙蓉与沙摩柯跟在冶无铁身后出屋,那扛野猪的蛮子丢了野猪跟了上去,周围的蛮人一见冶无铁下山,纷纷汇聚过来,足有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