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揉了揉眼睛,胸口发闷,就好像是被一个标注着200KG的秤砣压着一样,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
额,这感觉,我的身上是真的压着什么玩意。
我努力将压在身上的东西推到地上,终于舒缓了口气。
看了眼被我推到地上的旅行包,我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扭头扫过四周,很好,桐绘和鸣都睡着了,富江着女人正对着我捧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这下哪怕是我的一根腿毛也明白过来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富!江!你想杀了我么!”
我激动的翻身坐了起来,揉着胸口,把一个昏迷的病人当做行李架,这该有多无情!
“阿拉。”富江合上手中的书,微微笑着,眼中有狡黠之色,“皋月君,不要乱发脾气,也不要做太剧烈的动作,我们现在可是在九千米的高空上哦。”
9000米的高空?
花了半秒钟反应过来的我脸色忽然变得铁青,脑袋一阵发懵,小腿肚子也开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你……你是说……我,我在飞……机上!”
富江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现在在我私人的公务喷气机中哦。”
“救……”我扭头看了看背后的窗户,窗外那美丽的云……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咬咬舌头努力保持镇静,我想起来不久之前富江说会有私人飞机接送的事情,当时只想着赶快离开,忽略了自己恐高的事实。
天国的舅舅可作证,我仅仅克服了2-3米高度的恐高症而已!
不行,一定要保持镇静,不要让富江看了笑话,该怎么办才好,转移一下注意力算了。
“那……那明……明智秀夫和崛江家的姐妹呢?”
一脸好奇看着我的富江回道:“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崛江春日把疯女人和明智秀夫缝在一起,三个人早就死了,说起来真是可惜,疯女人明明有很强的超自然力量,居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给杀了。”
结局出乎意料,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哪怕再厉害,昏迷后也和普通人一样,而且估计最后那一次使用超自然的攻击负荷太大……”
话说到一半,我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因为富江的原因?
一般人是没着本事让我进入回忆杀场景的吧,若非是崛江夏子正好攻击到富江精神最薄弱的地方……嗯,毕竟没什么事实依据,还是不要瞎猜比较好。
说道回忆杀,我好想看见了非常非常了不得的秘密。
想到这,我看了眼富江,看表情,她对我入侵会议的事情一无所知。
啊啊啊啊!说起来要看回忆倒是全部给我看完啊,就截了中间一段是什么意思!
除了献祭和那块月牙型的石头给富江额头留下伤疤外,我对其他依然一无所知,更加不知道富江是怎么形成的。
“咳咳,富江大小姐,我记得曾经你对我说过,你认识海伦凯勒对吧,那么你是否认识战国中的历史人物?”
我觉得我问的非常含蓄而具有技巧性,甚至达到了语言大师的程度,富江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然而,莫名的“杀气”让我感觉浑身一冷,富江眯着眼睛盯着我,也不说话,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再多说一句话就会被眼神射杀成为齑粉……
“皋月君,女孩的年龄是秘密,千万不要用毫无技巧值的方法去打听哦。”
“鬼!你明明说你是16岁的女高中生!什么时候变成秘密了!”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像我这么漂亮的女生就算说个善意的谎言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倒是不要往自己脸上乱贴东西啊!你到底重点是夸自己美貌还是承认年龄是浮云啊!
还有前半句话明明是我经常用来吐槽的!
算了,这女人的世界里早就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其他全是阿米巴原虫的思想,我和她说个什么劲,总之也算是她承认自己最少在战国的时候都活着吧。
咦?等等!
那岂不是这个一直到处造谣我是她男朋友的家伙还抱着老牛吃嫩草的心思?
那么几百年来这女人积累了多少财富?
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这段时间我终于忘记了自己还身处在高空中。
哎,什么时候心这么大了,面对一个吸血鬼一般的妖怪居然能够以常理看待。
“皋月君?”
“东皋月!”
富江的吼声将我唤醒,我双眼冒着精光,忽然想到了一条“金”光大道。
“川上同学。”我正襟危坐,“含情脉脉”的直视着她,“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请为我购买一份意外伤害赔偿能达到百十万日元的保险,然后……看见那个旅行包了么,就是那个你差点用来杀了我的,请将它往我的胸口砸,你放心,我恢复力是正常人的百倍……”
“你疯了么,是不是被高空气压把脑子给挤坏了,马上飞机要降落了。”
“飞……飞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安全带,安全带!”
……
“皋月真是的,在飞机上吵吵闹闹会出事的!”
“喔……”
我面色苍白,双腿发软,仍由桐绘一边训斥一边将我扶着走下飞机。
将要坐上专车的时候,我扭头敬畏的看了眼背后的私人飞机。
不是因为它优美的造型,也不是价格不菲的价值,而是因为它能够克服一切壁垒飞翔在万米高空之上,还能将我或者带回地面……
呜呜,麻麻我以后再也不敢做飞机了。
“桐绘,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吧。”
有气无力地问了句,得到一边女孩肯定的点点头,我又看向鸣:“我可爱的妹妹,你也是第一次?”
她扭头给我一个询问的表情。
瞬间我的脸色更苍白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是第一次,我却感觉经历了一次地狱?
“……”桐绘无奈的看着我绝望的眼神,忽然想起了什么,“富江小姐,我们现在是在那座城市,多久能够回去?”
富江脚步顿了顿,摘掉墨镜,看了眼眼前华贵加长的汽车。
“不记得了,我地理一向不好。”
“你(马)真(德)厉(制)害(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