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姬麓明门的命运你就放在一个凡人身上吗”那元婴修士一听,顿时就叫骂起来。
卢小鼎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随口讲道:“那就给他好了。”
“好呀。”善水手指一弹,那金色的丹药就飞进了那人口,再招了招手,压住他一直在吸收灵力的红液就飞回来,重新化为了一个小葫芦。
趁着那修士服药的空隙,他又走回来坐在了台阶上,重新拍了拍旁边对卢小鼎说:“你坐下,我有好东西给你。
“好东西?”卢小鼎今天真是完全搞不懂了,善水的心情好像很好,对自己竟然这么客气。
她不顾食方的提醒,隔着一个人的空坐在了善水旁边,就见他把以前给自己看过的那粒妖晶拿了出来,直接放到了自己的手。
“这个给你。”
卢小鼎瞪大眼睛看着他,上次他可是用这个来引诱自己,为何现在就送给自己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这话都不用食方再说一遍了,她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没等她问这有什么阴谋,就听到善水讲道:“袖术应该不好用,装的东西太少了,尤其是你没有灵力,使用那种魂魄一样的东西,放在袖术不安全。”
“那东西是活的,高阶修士到了合体期,几乎都会把袖术放弃。你又不是修士,长时间带着那东西不好,还是用妖晶吧。”
他太反常了,此时就像个云剑门体贴的前辈,全是为了后辈着想。
卢小鼎和食方都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惊讶,只是两人惊的内容不同。一个是知道了天妖为什么不知道高阶修士的事,另外一个则是因为自己魂力竟然被他知晓。
见卢小鼎满脸诧异的看着自己,善水便笑道:“你在吃惊什么?难道你忘了,我在你的本体待了很长时间吗?
卢小鼎顿时反应过来,这件事都快忘掉了,自己学会袖术他也是知道的。
她便低头看着手的妖晶,咽了一下口水,脸歪向旁边不去看它,伸手就把妖晶递了回去,“你拿回去,我现在只想你把师姐放了,这种东西我不要。”
善水却不以为然的说:“你只管拿回去,我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不用客气。”
听了这话,卢小鼎猛得转过头来,呆若木鸡的看着他。
“这本来就是你的妖晶,我想你要是想想办法把它炼化,也许可以代替袖术装你的那些力量。”善水的态度很平常,就像给的只是块石头,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卢小鼎根本想不起来,这块妖晶是她,摸着妖晶喃喃自语道:“我的妖晶?”
善水说:“是的,当年我把你杀了之后,这块妖晶就一直在我身上。”
“等等……”本来满头雾水的卢小鼎,突然抬头有些无语的说:“你杀了我之后?”
“对,我杀了你之后,把妖晶和皮骨都取走了。所有的血肉都让我带走,除了无用一小部份,其它的什么也没有留下来。为了让神魂更好的溶入鼎成为器灵,我把每样东西都弄了一部份在鼎,效果确实不错。”听着那欢乐的语气,善水说得像是别人的事,全然不顾当事人就在面前。
卢小鼎半晌才无语的说:“你还真是诚实啊。”
“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讲的事。”善水笑眯眯的说,用眼角扫了一下之前那名修士,然后就把目光移了过来。
实在太狂妄了,杀了自己剥皮去骨,还把神魂都拿去炼成了器灵。虽然一点成为器灵之前的记忆也没有,做器灵那几年的记忆也断断续续,对被杀的事没什么感觉,卢小鼎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原来自己以前也是妖兽,这么大的妖晶,那不就是很厉害吗?就算不厉害,想必也是活了很久的妖兽。
这是自己的妖晶,怪不得有这么强的亲切感,真是太好了。
她摸着妖晶,手传来的丝丝温暖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舒服。只有是自己的东西,才能如此的和谐,一点欺骗和造假都没有。
“大人,不要上他的当,这人族一定是想利用你。”食方听不下去了,赶快提醒道。
卢小鼎抬起头,在脑讲道:“可是,这真的是我的妖晶,正好可以顺便问问我是什么妖兽。说不定,还有族人呢。”
食方在无尘空间,捏紧拳头语重心长的说:“大人,最好不要问。”
“为什么?”
“因为……因为如果知道了过去,你肯定会感觉到痛苦,被杀不是什么好的记忆。现在你不是过的很快乐吗?想想你的师姐,难道你要去找你根本记不起的族人,而放弃她成为人族敌对的妖族吗”食方着急的讲道。
卢小鼎沉默的听着,等他讲完才说:“食方,你不用这么担心。不管我是妖兽还是器灵,我都是卢小鼎,对师姐永远不会变的。”
“大人,这对你真的没好处”听着她真的要去问善水,食方脱口而出,“我瞒着你都是为了你好,就算想知道身份,也没必要去问一个杀死过你的人族啊”
“食方。”卢小鼎沉默了,半晌之后才缓缓的说:“你从来不想说,所以我一点也不问。”
食方惊呆了,“大人,你一直都知道我在瞒着你?”
“我又不是傻,只是少了魂魄而于,脑又没问题。”卢小鼎平静的讲道。
“大人,我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食方抬头看着无边的无尘空间,轻轻的叹了口气,“你问吧。”
听着他沮丧的声音,卢小鼎顿时就咯咯咯的笑起来,看着善水也是对食方讲道:“我以前很有价值吧,所以你才杀我。”
善水咧嘴笑道:“你忘记了,我只是路过,是你请我把你杀死的。而请我杀你的报酬,只是能得到你那具尸体而已,现在我还把妖晶都还你了。”
“我这得有多缺心眼啊,竟然会要求这种事?”这理由让卢小鼎彻底无语了,不会是骗人的吧,自己以前有这么傻的?
在她很郁闷之时,善水仿佛刚想起来般,突然讲道:“不过,应该算是我教唆的吧。”
卢小鼎斜眼瞪着他,果然少不了这家伙的事。
善水舔舔嘴唇笑道:“我当时觉得,如果你要是死了,一定是件很好玩的事。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确定很好玩。”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