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孤独,就有力量。
云汐与万虎看着叶长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叶长天与店伙计说笑着什么,店伙计也在一旁解说着。云汐怕叶长天点很多菜,毕竟自己积累了十年的灵石,只有一点点,如此浪费掉,当真是太可惜了。
也不知道叶长天凑到伙计耳边说了什么,伙计的眼神亮了起来,叶长天安抚了下云汐与万虎,被伙计拉到了一旁,紧张地问道:“您真的有办法让小姐吃上饭?她自从母亲去世,每只能以清粥度,食不下咽,清减,更无心管理酒楼,这样下去,酒楼只能垮掉了。”
叶长天微微一笑,说道:“清粥如何能支撑住岁月的侵蚀,你只需引我去后厨,做一番饭菜,然后递上一纸书信,便可解忧。”
伙计连忙说道:“若真可以,我寒山多谢公子了,公子,里面请。”
叶长天笑着点头,走进厨房,若不是寒山拦着,估计厨师都会找叶长天拼命,这明摆着是抢饭碗的啊。
寒山解释了来意之后,厨师才安稳下来,鄙视地看着叶长天,一个毛小子而已,能做出什么像样的菜。可是,当叶长天系上围裙,手中的刀飞快地切过之后,不仅是厨师,就连寒山都惊讶了。
叶长天感知着熟悉的刀法,虽然没有了灵力,但体之中的本能还是存在的。
半个时辰后,一道以酸菜鱼为主,搭配鱼香丝、醋溜白菜、麻辣花椒鸡、爆炒海虾等几个菜品,每一份菜品都剩余不少,叶长天毫不客气地吩咐道:“除了给寒姑娘的,剩下的给我们端过去就可以了。有没有纸笔……”
云汐与万虎在酒楼之中干坐着,一坐就是许久,心中嘀咕着,叶长天莫不是跑路了?云汐几次张望,都快耗光了所有的耐心,就看到了叶长天哼着小曲,走了过来,手中还拎着一坛酒。
“我脸上没花吧?万虎,你也不小了,该喝点酒了吧。我听说,酒是战士的标配,来,哥哥我给你倒一杯……”叶长天打开酒坛子,扫了一眼云汐,然后对万虎说道。
万虎听闻叶长天如此一说,马上就拿出了碗,云汐猛地一瞪眼,万虎的手就想向回缩,却发现手中的碗被叶长天接了过去,叶长天倒满之后,轻轻坐下,说道:“万虎不是孩子了,你应该放开,让他自己选择。”
云汐瞪着叶长天说道:“万虎是我弟弟,我要看着他长大,保护他,等他真正成长起来,我自然由着他选择。”
叶长天点了点头道:“温室里的花,是无法经过寒冬的。你保护的了他现在,能保护到他多久?”
云汐拍着桌子喊道:“小叶子我告诉你,我活到什么时候,就保护到他什么时候。你不明白的事太多,你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他是谁,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让他自己选,他能选什么?”
叶长天默然地看着云汐,端起酒碗,递给云汐,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云汐,从现在起,我们是朋友了。这碗酒,给你。”
云汐狐疑地看着叶长天,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酒里有毒?叶长天接着倒了一碗,递给万虎说道:“这杯是给未来的战士喝的,万虎,你接不接?”
万虎看着云汐,云汐没有说什么,万虎伸手接过。
叶长天再次倒了一碗,举起,说道:“这第一杯,谢谢云汐、万虎的救命之恩。”
叶长天一饮而尽,微微的辛辣缓缓地灼烧着经脉。叶长天接着倒了第二碗酒,说道:“这第二杯,谢谢你们长久以来的照顾。”
第三碗酒端起,叶长天说道:“这第三碗,给我们不可知的未来。”
云汐与万虎看着叶长天,碰杯,三人,一饮而尽。
云汐感觉嗓子辛辣至极,脸有些烧烧的,而万虎,则摇晃了下脑袋,长长舒了一口气,喊道:“好酒!”
便在此时,寒山匆匆走了过来,后是端着饭菜的厨师,一个个菜品摆上来,让云汐、万虎的酒顿时醒了过来,尤其是看寒山、厨师点头哈腰的样子,好像对叶长天十分恭谨。
叶长天对寒山说道:“还合寒姑娘的口味吗?”
寒山连连点头,然后又拿过一坛酒,说道:“叶公子尽管吃,算我们巷子深的。”
伙计寒山与大厨兴奋地走了。
云汐瞪大了眼,说道:“我是不是喝醉了?你怎么做到的?”
叶长天没有回答云汐的话,只是拿起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说道:“尝尝味道如何……”
云汐轻轻地吃了一口,眼神发光,万虎,已是如虎狼一般,左右开弓。叶长天只吃了一些,便拿起酒坛,一杯一杯地喝着。
酒,是乡愁,是思念。
虽然这酒水差的一塌糊涂,但毕竟,这也是一种自我的安慰。无论是在漆黑的虚无之中,还是在醒来的星光之下,思念与牵挂,却是没有停止过的。
“巷子深”酒楼三层一间典雅的房间中,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子,容貌倒是端庄秀丽,只是清瘦地让人心疼,饭菜已吃过一些,寒山正在撤去饭菜,而那女子,已转坐在屏风后面的椅子上,看着手中的纸张,上面只一首诗词:
霜月照屋壁,霜风涌江波。终夕不能寐,辗转思怀多。
忽梦吾母来,宛然度山阿。但问儿衣薄,语短不及他。
儿寒尚可忍,地下知如何。
“母亲,我该怎么办?父亲走了,您也走了,我该怎么办?你们,在九泉之下,可还好吗?”女子轻轻地说着,泪,早已枯涸。
“寒山,邀那位公子,到琴音室一叙。”女子轻轻地说道,寒山答应一声,快步走出房门……
万虎流下眼泪,自从自己到了囚岛之后,就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天天不是水煮鱼,就是水煮虾,清一色的水煮,连一点佐料都没有,哪里像是眼前的菜品,酸辣咸甜。
云汐摸着小肚子,十分舒坦地眯着眼,在享受着,嘴里还不饶人地说着:“不愧是酒楼啊,这饭菜,也就比我做的好那么一点点。”
叶长天连连点头,忽视了云汐眼前空dàng)dàng)的盘子……
伙计寒山走了过来,小心地说道:“叶公子,寒姑娘请您过去一趟。”
叶长天微微一笑,让云汐与万虎两人在这里等着,便跟随寒山上了三楼,走进一间装饰典雅、富贵的房间之中。房间香炉袅袅,檀香萦绕,桌案整洁,笔墨纸砚都不像是凡品,在北面,摆放着蒲团与古琴。
蒲团之上,端坐着一位女子,清瘦的脸颊,轻柔的长发,青色丝带,明珠钗斜。女子看到叶长天,微微一愣,眼前的少年显得十分的沉稳,像是一座高山,毫不动摇,幽邃的双眸好像看穿了世事人,嘴角的微笑,带着一丝邪魅与高傲,一袭白衣,儒雅中多了一份豪气。
“小女子寒景兰见过叶公子,多谢叶公子。”寒景兰起,走出琴桌外,笑着对叶长天施礼。
“景兰姑娘无需客气。”叶长天还礼。
两人坐定之后,寒景兰有些伤感地拿出那首诗词,缓缓说道:“诗词一道,在玄灵大陆并不盛行。不成想,叶公子竟有如此造诣。”
叶长天微笑着说道:“景兰姑娘,这诗词却并非是在下所写,只是世俗界的文人墨客所作。我不过是喜欢诗词,记住罢了。今能借诗词,解开姑娘心结,也算是一件幸事。”
寒景兰默然地点了点头,说道:“二十年前,我父亲被害,当时我只有五六岁,是母亲辛苦cāo)劳,将我带大。但母亲却于三年前,在父亲的忌时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每沉在怀念与忧伤当中,难以自拔。还是公子点醒,纵是母亲与父亲走了,他们也是希望我活的好好的。”
叶长天感叹道:“成长的代价,就是父母的老去。我们能做的,便是父母在时,好好陪伴与尽孝,父母不在时,好好生活。这样,才不负父母的养育之恩。”
寒景兰微微点头。
叶长天接着说道:“景兰一直心系父母,沉湎伤痛,自是真。但须知,你母亲的选择,或许是她自己想要的生活。或在你母亲心中,你的父亲才是最孤独的。我们无法改变过去,但可以选择拥有未来。”
寒景兰看着叶长天,点了点头,指尖滑过古琴,铮铮之声缓缓传dàng)。寒景兰问道:“多谢叶公子。”
叶长天微微一笑,听着寒景兰的琴声,缓缓从忧伤之中走了出来,心也平静了下来。
寒景兰的琴艺远不如楚楚,甚至连谭霓裳都比不上,但也算是熟练,音律与节奏还是不错的,看得出来,心思已沉迷在琴声之中。
半刻钟后,琴声落。
寒景兰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和煦与温暖,少了一丝忧愁与伤感,缓缓起,再次走到叶长天面前,轻轻施礼道:“寒景兰已然走出心魔,谢过叶公子。”
叶长天上前搀起寒景兰,笑着说道:“走出来就好,现在的你,才算完整。”
寒景兰明眸一笑,说道:“叶公子当真是不世奇才,只凭一顿饭,一首词,便足以让人走出困境。景兰敬佩,叶公子如此大才,景兰竟是不知,真是惭愧。”
叶长天笑着说道:“什么大才,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而已。此番前来,也是有求于姑娘。”
寒景兰说道:“公子尽管说,但凡景兰可以做到,一定倾力而为。”
叶长天感谢之后,缓缓说道:“我是来谈合作,赚灵石的。”
寒景兰诧异地看着叶长天,怎么看都不像是缺灵石的家伙。合作?什么合作?
叶长天站起来,走向古琴边,看着这一古琴,手指轻轻拨了一下,说道:“最近有点穷啊,还欠了一些债务,总得要还清的。怎么样,我来推出新菜品,做红巷子深酒楼,赚的钱,分我三成,如何?”
寒景兰看着叶长天坐在蒲团之上,手指轻轻按下古琴上,双眸正看着自己。寒景兰回味起不久之前的美味,毫不犹疑地点了点头。
叶长天微微一笑,手指轻弹,一首《流云》便铮铮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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