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青晏尴尬不已,不失礼却又嘴硬道,“多谢楚侯关心。只是守卫眼神不好使,奴家未曾哭过。”
明明哭过嘴还硬,褚元墨无奈地暗暗啼笑皆非,可仍是一本正经“嗯”了声。
他那一声“嗯”尚未落下,珞青晏蓦然起身。
褚元墨看着她起身,却见她身体摇晃着要跌倒,下意识伸手扶她,她也下意识伸出手要扶他伸出来的手臂支撑要跌的身体,却不想顺势往他怀里跌去。
出于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褚元墨反应极速,身躯往后仰避开。
然而一仰竟往后躺下,他只得以双掌扶住珞青晏纤细腰身,因此才避开了窘迫局面发生,可也因此,他整个人躺到了草上地,而珞青晏则是惊得瞠着杏眼居高临下俯视他,彼此的间距只是他健臂一半。
俩人都惊吓到了,脑子里同时想到的都是他两次骑马拦腰搂她,一次在珞家庵的禅房里他故意调戏她,以致他上她下的尴尬局面,便有点似眼下的尴尬情况。
褚元墨率先回神,将她稳稳的提放到一旁坐好,然后自草地坐起来,坐起来后直接站起来,单手负于身后退两步至一旁站着。
“抱歉,方才事发突然,有冒犯之处还请珞姑娘恕罪。”他歉然的微颔首道。
珞青晏此刻又羞窘又尴尬,为掩饰不自在,也站了起来,垂首盈盈福身低道,“方才奴家起来过快,因此有些头晕目眩,多谢楚侯拉一把,奴家岂敢怪罪楚侯。见到楚侯时未及时行礼,是奴家失了礼数,望楚侯莫怪。”
“珞姑娘不必多礼。”褚元墨看着仍屈膝福礼的她,微扶了下手掌道。
珞青晏抬起头看眼他,这回不怕他瞧见脸上的浮肿了,因着她要回去了。
“奴家出来蛮久该回去了,就此告辞。”说罢又福一礼,转身走向雪驹。
褚元墨目送她走至雪驹旁,身手俐落的翻身上马,然而未等她夹马腹,雪驹便载着她向他走来,他的视线落到雪驹身上,眼神柔了些许。
雪驹来到他跟前靠得极近,更亲昵的以脑袋蹭他厚实的胸膛,张着嘴咈咈的出着气儿似撒娇般。
多日未见,褚元墨其实很想它,实在忍不住,抬起双掌抚摸它的脑袋和脸。
珞青晏看到这幕惊异不已,有一股子他们主仆情深的即视感。
莫非……
“珞姑娘的宝驹通人性,若驯化,身体里的血性激发出来,将是匹不可多得的战驹,许是嗅出本侯行军打仗过,特跑来向本侯示好。”褚元墨主动化解她心中疑虑。
珞青晏被三言两语蒙得连连点头。
“坐好。”
话落,褚元墨抬掌拍了下雪驹的臀,雪驹先是踏步,而后跑了起来。
目送珞青晏渐远的背影好一会儿,他抬起右手,拇指食指曲起放入嘴中吹了声哨,吃草的马儿立马跑向他,他翻身上马,策马回城。
原本褚元墨过来的另一目的是想要回伴他出征多年的雪驹,这下完全不好开口要了。
相府门前,傅芊儿满是失望的转身步下台阶。
门房的说姑娘出府未归,傅芊儿便说进去拜会一下珞夫人,门房的又说珞夫人今日不便见客。
这摆明是故意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