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的悉心调理,南宫府的身体一天天好转,却变得越发不言不语,南宫晚又高兴又郁结。眼看婚期将至,南宫府也不愿看南宫晚天天在跟前侍奉,让她去忙婚礼的事,南宫晚对这事极不上心,随口敷衍了第二天再去被南宫府训了一顿,她也就不常去照顾南宫府了,不出门,也不管事,多半在房内看书。
原本以为这种状态会直接持续到婚礼,没想到,婚礼前一晚,宇寒再次召她入宫。
事过良久,南宫晚气早消了。其实说白了是她做贼心虚,可偏偏宇寒对她的身份总存疑虑,让她极为敏感,一点就着。也亏的宇寒好性,换着他人,毕竟君臣有别,给她几个脑袋她也不敢。所以再见宇寒她还是相当恭敬的行礼参拜。
宇寒淡淡的扬手让她起身,过了良久却都不言不语。
南宫晚不由奇怪,“皇上召臣何事?”
宇寒一愣,他召她何事?只是想见她,天天都想着她,眼看她婚期将至,却比他当年大婚还要难熬,想到她要和别人娶亲生子,他就是觉得难受,觉得快要抓狂。可对着她,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毕竟他还很理智。所以他沉默一下,淡然的开口道,“没事,就是想和你下下棋罢了。”
“下棋?”连夜召她入宫就为下盘棋?南宫晚奇怪,但还是点头,“好。”
棋局排开,黑白开奕,两人却都好像心绪不佳,宇寒尤是,落子极慢,选子却不好。一局终了,两人都无心再下。
南宫晚见宇寒还是不喜言辞的样子,夜色愈深,便起身道,“若皇上无事,臣告退。明日娶亲耽误不得。”
宇寒本无任何反应,却在她离去时突然抓住她的手,像是酒醉一般,“你终究也要娶亲生子了。”
南宫晚一听心里难免有刺,努力压着道,“臣年近二十,自然要娶亲生子。想皇上在臣年岁之时,也有太子了吧。”
“可为何这天到来,朕却觉得这般难受?”宇寒像是自语。
南宫晚却是惊的不轻,宇寒对她的心思,她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抗拒,所以生气,所以行无顾忌。可他们都只是心知肚明从不挑破,宇寒这般言明是从未有过的,也让她始料未及。
南宫晚有些惊慌的推开他的手,退后几步,“皇上累了,臣先告退。”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御书房,一路出宫,脚步却是越来越沉。宇寒对她的好她一直知道,可她向来记仇不记恩,所以只当未知,虽然厌恶他的感情却又欣然接受着他给的好。现在如此挑破,她却不得不想了。平心而言,宇寒是个好人,身世才貌均为良配,抛却两人身份,他们可能相爱,可是一旦有了身份,她却是谁也不能爱了,而宇寒尤是。其实今晚入宫,她是有私心的,想向宇寒讨个恩典,为南宫家长长面子,让明天的婚宴不至于太难看,可没想到会变成如此。
尽管心情沉重,一夜未睡,第二天仍旧是大喜的日子。礼堂早已布好,现在又添喜烛红花,整个南宫晚都挂起红绸灯花,一大早所有人都是穿戴一新,喜庆加身,紊而不乱的各自忙碌着。
宴开几十桌,却是直到午时也不过坐满几桌。好在南宫府也未太介意,穿着新衣和人招呼着,虽然尤有病态,精神和心情却都貌似不错。
南宫晚也放下心来,一边让晨月注意着南宫府,一边令白夜戒严好整个南宫府,警惕有人寻事再生事端。玄剑和暗卫也一同下山了,虽然满身是伤,此刻却也容不得他们休息怠慢。领着人便浩浩荡荡去傅家迎亲了。
一路红妆,铜板银钱喜糖干果如流水一般的撒着,总算将傅家小姐迎出了门。傅全和傅母看见她仍旧一脸冷,南宫晚也不介意,例行公事的将傅静文迎进花轿。直到花轿起地,礼乐齐鸣,礼队成行,傅全和傅母脸上才有了点表情,满是不舍和怜惜。傅母更是泪流满面,转过脸去哭了。
婚礼和宴席都是尽显奢华大气,过程繁琐也就不便叙说了。礼毕后,南宫家几十桌酒宴满不过半。毕竟她现在连四品官都没坐稳,南宫府更是带伤隐退,再加上娶亲声誉不好,有这么多人来已算不错,本是意料之内,可傅家要求大办,纵然明知浪费,也还是满宴全开。可来的却都是相交故友,南宫府酒盏几杯,聊的很是开怀。
南宫晚自然也开心,只是叫人将今日到场之人人都一一记录下来。宴席过半,玄剑却突然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南宫晚招呼几声便离席,进了内院,然后又转到侧门。
门外却是宇寒等待良久。
他会这么出现,她很意外,近身只有浩典一人,定是微服密行而来。见她出来,连浩典也屏退了,南宫晚也只得一偏头让他人退下。一人走近,行礼。
在她屈膝的当下,宇寒抓住她的臂膀制止了,只说,“你穿红色很好看。”
南宫晚退后一步,不想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他却抓的很紧,像是早已料到她会躲。只得压下声音道,“请皇上放开臣。”
宇寒终于还是放手了,看着她片刻后又道,“朕在府外看你许久了,从未见你如今日这般光彩耀眼。”她的脸早好了,白皙如初,一身喜红更添红润光彩,真比往日更加美艳。虽然每次见她都觉她比上次更美,此次却尤为强烈。
“皇上不该来。”南宫晚似语似叹,抬头道,“天黑人少不安全。”
“陪朕走走吧。”宇寒突然说。南宫晚想要拒绝,他却率先走了,进了左边偏僻的小巷子,南宫晚无法,只得跟上。
巷子不长,很快便到头了,两人也不说话,又默默回走。这次却是她前,他后。宇寒对她一身红色礼服好似很有感触,一直满眼满眼的看着,好似要将她看穿,又好似一眨眼她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眼看就要走回侧门,宇寒突然开口,“你可知朕曾无数次的想象过你穿红妆的样子?为朕穿上一身红妆。”
南宫晚立马后悔,早该回去或是直接不见的,转身便走,“我该进去了,皇上请回吧。”
就在她脚将要迈进门的那一霎那,宇寒突然从背后将她拉转回身,抬起她的头便是浓烈一吻。这个吻多少带点绝然的味道,霸道,绝望,不容一丝商议和拒绝。
南宫晚又惊又怒,用尽全力推开他便是用力一巴掌,打的整个巷子都有了回响。打完之后,她的手便有些麻,然后心也开始麻,她居然打了一朝天子,她的君王!
宇寒也有些蒙,只是一瞬,他大力将她按到墙上,又吻了下来,愤怒,狂暴,连挣扎的空间也不给她,一手扣着她的下颚迫她张嘴,舌头便霸道的长驱直入,席卷她整个齿腔,舌尖不断与她舌头纠缠像是邀她共舞狂欢又像是想将她摧毁,几乎要夺走她所有的空气。
一吻毕,南宫晚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扬手又是一巴掌,这次却在脸颊之处被他抓住了手,两人的眼中都满是羞恼愤怒,谁也不少半分。
“是不是因为朕喜欢你,让你很瞧不起?”他问。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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