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收拾帐篷,李诗诗哦了一声,也跟着收拾东西,她问我梦见了什么,我便将梦境里的事情说给她听,最后讲到七只土兽时,她脸上满是惊奇之色,半信半疑的,还问我是不是故意逗她,毕竟这也太奇怪了,土兽怎么会去我的梦境里救我呢?
接着李诗诗又问我有没有进入她的梦境,我说进了,看到了她少女时代的某些回忆,李诗诗顿时紧张了起来,问我看到了什么。『8Δ1』中Δ文网wwんw.ん’
“看到你和你母亲住在一个宅院里,你们备受李家人欺负,后来被李家认祖归宗……”
听到我的话,李诗诗面色一变,竟沉默了起来,良久,她才抬起头道:“邵业,这件事你藏在心里就好,不要说出去……”
我点点头,知道那是她的心理阴影,我笑道:“这种事情我说出去干嘛?那不是闲的蛋疼才会干的事?”
说完之后我现李诗诗盯着我看,我摸了摸头,说:“怎么了?我头上掉东西了?还是脸上长东西了?”
“邵业,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啊?”李诗诗秀美的脸上,闪过迷茫和疑惑之色,“为什么我对你,会有一种深深的熟悉感,还有亲切感……”
我心里一动,李诗诗不记得梦境里的事,却忽然又这么说,莫非,我进入她的回忆,冥冥之中改变了一丝?使得她在潜意识里记得我?
“或许吧。”我随意的说了一句,将那些收好的帐篷和睡袋丢进乾坤戒。
“咦,你看,前方有灯光!那里好像有人家!”
李诗诗忽然指着我后方,高兴的叫了起来,我回头一看,果然在前面的山坡上,看到了一处茅草屋,这茅草屋大约有百来平方米,屋里有明亮的灯光照耀,在这深山的漆黑夜色中,陡然间看到这间茅草屋,我刚开始的感觉是大有问题,说不定是某个鬼邪的幻术。
但我仔细看去时,却现这茅草屋散着安详宁静的气息,不但不具备任何的邪气,反而有种正气环绕,尤其是那灯光亮起,竟给人一种安全感。
“奇怪,刚才我们在这里,怎么没有现这茅草屋?好像我们醒来之后,这茅草屋才出现的吧?”
我皱眉沉思,李诗诗笑嘻嘻的道:“管它呢,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不定住在那里的是某个高人,懂得阵法之术,一开始隐藏在山林里,我们没有现而已,现在茅草屋出现了,说明人家想见见我们也不一定。”
李诗诗的话很有道理,我欣赏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很多时候确实很聪明,往往一语能够点醒我。
“走,我们去看看。”
我们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也没有什么准备便朝着那间茅草屋走去,茅草屋离我们不远,走了大概几分钟就到了,站在茅草屋的门前,我们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茅草屋上方的木头横梁上,竟然刻着三个字:有缘居。
在茅草屋的大门左侧,一只纯黑色的大狗趴在茅草堆上,懒洋洋的打着呵欠,看到我们时,也没有在意,自顾自的趴在那里休息。
“这条黑狗很有灵性,恐非凡物……”
这是我对黑狗的第一印象,看到它时,我心里微微放松,或许里面住着的的确是隐世高人,能够在这深山老林里,看到这户人家,着实是一种幸运的事情,若是普通人,困在这深山老林里,猛然见到这茅草屋,估计会高兴的疯吧?
我走到大门前,轻轻的叩响大门,过了一会儿,我听到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面色红润的英俊少年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少年约有十六七岁,长得剑眉星目,五官分明,穿着一身白色太极服,双目之间隐约有光芒闪烁,细看之下却又平静的如一汪秋水,我想看他身上的命气,却现他的命气被巫气遮掩住了,这是一个修为很高的巫术高手!
“两位是?”
少年轻声开口,声音很是温和,给人一种亲切感,我连忙抱拳道:“你好,我们俩在神农架游历,眼下夜色已深,偶然看到这间屋子,便想来借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
少年扫了我们一眼,说道:“能否收留你们一晚,我还得问我爹。”
说着少年关上了屋门,过了一会儿,屋门再次被打开,少年脸上露出微笑,道:“我爹请你们进来。”
“多谢。”
少年将我们迎进屋子,我和李诗诗进入屋子时,现这茅草屋建造的颇具中式风格,中间是客厅,左右两边一个是厨房,一个是厕所,而客厅的尽头是一排屏风,穿过屏风,则是餐厅,餐厅的两边则是卧室房间。
这房子虽然是茅草屋,却犹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整个茅草屋的客厅、厕所、餐厅等地方,都点上了油灯,看上去灯火通明,很有一种安全感。
在客厅的一张梨木椅上,一位中年男子正端坐其上,手里捧着一本古书,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中年男子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这种中山装是民国时期的流行服装,向来被有为青年和知识分子所喜爱,中年男子穿着这件中山装时,气质颇像民国时期的大学教授。
再看中年男子的面色,同样被一道强大的巫力掩盖,我只探测了一眼,便觉得眼睛刺痛,心里不由有些骇然,连忙收回了目光,这中年男子,很强大!
似乎是感应到我的目光,中年男子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微笑开口:“俩位小友,来者是客,请坐。”
我抱拳道:“多谢阿叔收留,在下邵业,这位是我内人,李诗诗。”
听到我的话,李诗诗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我的意图,微微一笑后便没有开口,只是脸色多少有些羞红。
“我叫林贤,你们可以叫我林叔,这个是我儿子林开,你们叫他阿开吧。”
中年男子淡然开口,一股儒雅气质油然而生,林开朝我们拱手,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两人虽然看着年纪不大,双目之间却偶有沧桑流出,好像经历过许多事情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