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二人皆闭口沉默,能让那孩子不顾性命之忧,置身闯入龙潭虎穴的会是什么?好了;既然子墨已走,那我们也回去吧。清澜尊者率先提步想另一个出口走去,其他二人也紧随其后。
挥手散开结界,出来就发现自己的小徒儿一脸焦急的拿着绝情剑在哪里乱劈着,见他出来收了绝情剑就像他跑来:“师父,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抓着他的衣袖眼神迫切的渴望知道答案。
“放心吧,为师已无碍,你来找为师,可是有什么事?”千子墨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好像一切从来都没发生过。
花倾城看着眼前依旧清冷如玉的他,一袭白衣依旧不染纤尘,如花瓣的纯红的仿佛有些妖艳,让人想要一亲芳泽,如玉的脸似乎也有些苍白……总之让她觉得很不对劲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可师父你……你的毒……”
“放心吧,为师的毒已经被你师伯和师叔逼出体外了,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回师父,弟子已经没大碍了,可是师父你的毒真的解了吗?”她也顾不了质疑自己的师父会有怎样的后果,毕竟;那么厉害的毒怎么可能说没事就没事了呢?
况且,素忧尊者不是说那毒无药可解吗?就连扶摇君仙和织雨幻梦都承认那毒至死跟随,师父会不会在骗她?
看出了她内心的顾虑,为了让她相信,他故作板起脸:“为师几时有骗过你?你病方才初愈,怎得不好好休息?历时试剑大会你如何参加?”
花倾城心里一惊,这次试剑大会她也得参加?往年她不是都不用参加的么?况且师父从来不允许她修炼仙术,只教一些基本的防身之灵术,这次怎么……
试剑大会每五年举办一次,算算日子,是该举办了,试剑大会上各派均可参与,本派只要没收徒弟的都可参加,说是试剑倒不如说是一场法术的切磋。
“是,弟子定不辱师命……只是;素忧尊者不是说……”她的话骤然被他打断:“好了,为师,还有事,你且回去吧。”说罢一袭白衣翩然而去。
独留花倾城在原地踌躇良久,心里始终不踏实,再抬头时已然发现身前之人早已离去,没办法只得提步离开。
花倾城的伤本没有大碍,毒素早已尽数被千子墨吸出,不过都是些皮肉伤。多调理调理,吃点仙丹玉露,不出几日便恢复如初。
那日,千子墨回去后毒素又发作了,再迟一步离开,他怕是就要压制不住了。花倾城好几番去找,都被千子墨用结界挡了回去,想要打开结界进去一探究竟,奈何只是有心无力,她也无心去想自己明明只会御剑和防守,而她的御剑术也是一般般,根本不及若幽梦和莫凌天的万分之一,甚至连怜雪和楼清风都不如,千子墨为何还会让她参加试剑大会。
仙剑大会日渐临近,众人都或忙着筹备或加紧练功。花倾城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无时无刻不挂心着千子墨,无奈他却似乎有心避开她,根本连面都很难见到。
她似乎又回到了刚上断情殿的那段时日,终日很难见上千子墨一面,千子墨就连书房也不曾再让她踏足,依稀之间师徒变的更加像师徒。
这几日她心理莫名的不安,更加的动荡,总感觉千子墨的毒没有那么容易解。这天夜里她突感心莫名的一阵抽痛,莫名的心慌感令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干脆起身下了寒冰榻,披了件外衣在门口坐着,抬头仰望着天上繁星点缀的星空,有一下没一下的百般无聊的数着:“一、二、三……”数了一会儿后,放下手拖着自己的腮帮子,一脸惆怅的叹息着道:“唉~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最近师父对自己分外严厉,更甚不让自己老去打扰,就连传话研墨这等事都不让她代劳了。
想着想着,她便已然起身向千子墨的殿内走去,千子墨的房间离她的也就是隔了俩三间房的距离,行致门前,里面是漆黑一片。
她站在门前,举起手想要敲敲看师父是否已经睡下,千子墨布下结界感知到有人在场,散发出阵阵刺眼的光芒,白光虎明忽暗的闪烁着。
“咳、咳咳咳、”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咳嗽声音自身边传来,她疑是自己的错觉,那咳嗽声似乎是从隔壁那个房间里传来的,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的想要去看看。
踱步在门前,试着用手碰了下眼前的门,发现并没有结界阻挡,许是千子墨也料想不到她会来这藏书阁里,藏书阁里藏百卷书,而自己的小徒儿生性贪玩,故而不会踏足此处,遂是没有在此设结界。
花倾城的手举起又放下,在门外站了半晌,想要推门而入,却又没有勇气,踌躇不决间忽听里面的咳嗽声已经戛然而止,便打算转身悄悄离开。
花倾城刚要转身离开时,就听见那一声比一声重的咳嗽声,屋里仍然是漆黑一片,她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接着;只听“咣当!”一声,许是书卷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书卷掉落地面的声音不大,但寂静的夜里她听在耳里已是格外刺耳。
她心头一惊,转过身望着眼前的门停止不动,片刻后,又听一阵书卷的落地声和一阵极力压抑的隐忍咳嗽声。
借着微弱的月光,花倾城能依稀看见房里的那么不染纤尘的白衣,蜷缩着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那声声极力压低的咳嗽声,瞬间便崩断了她已紧到极致的神经。
再顾不得什么,二话不说,一脚便把房门给踹了开来。
“城儿!?”千子墨抬头望去见房门突然大开,而花倾城就呆立在门边傻傻的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惊异和惶恐。
他一只手捂着嘴,将咳嗽暗自压了下去,可是不断涌出的鲜血瞬间便把他洁白的袖袍染红了,另一只手奋力的撑着地面,试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