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时日了花倾城竟然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每日也只能睡在街边的角落里,竟然连那破庙都会被哪里的乞丐哄了出去,有些于心不忍的看了,也只是扔给她一俩个干馒头,然后把她赶的远远的去吃。
“咕噜~咕噜~”花倾城捂着干憋的肚子,在大街上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不知去向哪里。
此时;花倾城的头发完全像杂乱无章的鸡窝,乱蓬蓬的,仿佛长满了枯草,面黄肌瘦的像是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因她脸上几乎没有肉,所以那双眼睛竟然是显得特别大,好像整张脸上除了那双眼睛再没有别的。
她的身体整个看起来都是瘦骨嶙峋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一个披着衣袍的枯萎的稻草,让人竟忍不住怀疑她是如何活下来的,她看起来像是……像是几乎被稍微大点儿的风一吹就会不知被吹向哪里。
“咦~前面是什么啊?怎么会围那么多人?难道又是哪家大善人在施粥布善?”花倾城看着前面不远处像蚂蚁穴一样的人群喃喃自语道。
这时有几个粗布麻衣的男子们从她的身侧经过,期间还嘴里说着前面的事。
“走,走走,听说千暮仙派今年要招收新弟子了,咋们赶紧的,不然晚了连个名额也都可没有了。”说话的是一个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身棕色布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有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
“是吗?千暮仙派可是好几年都不曾收新弟子了吧?”另外一个身着灰色布衣,身材修长的男子像是在自问,又像是问刚才说话的男子。
“千暮仙派如果要是再不招收新弟子,恐怕估计大家都快要把它遗忘了,它也许是怕这么多年来三界至尊的位置白白的拱手让人,才会想起以招收新徒弟这样的方式来出现在众人眼前吧?”另外一个身着粗布白麻衣,浓眉大眼看起来粗狂豪放的男子说道,他让人看起来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想起什么便说什么的直性子。
“此言差矣,我倒是听说是因为天生异象,魔神即将临世,千暮仙派是为此才招收新徒的,以备以后的战斗。”第一个说的男子在此时又开了口。
“那如果照你这么说,千暮仙派不就成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了吗?”第三个说话的那个男子在此时反问着。
“我觉得不止是千暮这样,其他各派不也都一样吗?”第二个说话的男子也吐露出了他心理的所想。
“管他什么跟什么,现在首要的是赶快去千暮仙派报名,不然晚了怕是什么都赶不上了。”第一个说话的男子又是催促到那俩人。
“是啊,赶紧的吧,别去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第二个说话的男子紧跟着附和道。
“嗯,听说这次千暮仙派招收的新弟子仅才二十来个,而且还要经过淘汰制,前去报名的人可是远远超过预想的人数。”那名浓眉大眼的男子一面说着话一面紧跟着前面俩名男子。
“千暮仙派在招收新弟子?”花倾城低着头喃喃自语,心道:“跟上去看看。”说罢,脚步已经跟了上去。
花倾城一路跟着那三名男子,很快来到了千暮仙派的报名地点,花倾城心下疑惑:“他们仿佛早就知道千暮仙派的报名地点设在哪里,都不用问”当然这些疑虑她也不能问出口。
由于她一身破旧不堪的狗皮大衣,和杂乱无章的头发上带着一顶破烂的草帽,所以也没有人在意,只当她是沿路乞讨的叫花子。
千暮仙派从她这里一眼望去,仿佛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又就如同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江水穿山破壁,气势汹汹奔腾而下;奔腾叫嚣的江水,如瀑悬空,砰然万里,浩渺的江面,烟波荡漾着山形塔影。
山虽无言,然非无声,那飞流直下的瀑布,宛如地裂般的怒吼;形成那潺潺而流的小溪。
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俯瞰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
“这便是千暮仙派吗?好生宏伟壮丽。”远在山脚之下的花倾城竟然忍不住心生感慨一翻。
忽然;一道极其蛮横不讲理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由于她没有一点的防备,竟然被那个声音的主人狠狠地推在了一旁:“让开,让开,一个破乞丐在这里碍什么眼?也还妄想着进千暮仙派做徒弟?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快回你那狗窝里躲着吧,”女子身着一身粉色衣衫,布料竟然不似普通,仿佛上好的锦缎做成,外照淡蓝色丝绸薄纱,容貌艳丽惊人,只是;说出的话却甚是恶毒至极,半点情面都不曾给别人留下,眼神也是傲慢不屑,仿佛她从不把什么放在眼里。
花倾城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装扮,摸了摸自己像鸡窝一样顶着一顶破烂不堪的草帽的头,心下无奈苦笑一声,堪堪躲开了方才的地方,同时也惊讶着:“那女子的年纪看起来和她一般大,小小年纪竟然就长得如此艳丽无双,长大了又是怎样的艳压群芳,虽然少了仙人们仙风道骨的气质,多了几分大小姐飞扬跋扈的气质,但那不服输的倔强眼神,却是这次来千暮仙派的所有弟子中不曾一个人有的,这样的一个不服输,怕是一个爱出风头,事事都要争得第一的人吧?”后面也证实了花倾城所想的,再返观她自己:“身上瘦的跟皮包骨似得,脸色也因为长期食不好而成惨白色,再加上这一行头,怪不得会惹的人人厌恶的眼神。但是她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的退缩,哪怕是被所有人质疑,她也定然要试上一试。”这样想着,花倾城跟着人流一起进入了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