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和雅说完这些话以后并不打算理会温心远,她心里还带着气呢,这个男人看起来悟性不怎么好,始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对此,冉和雅真的不想和他在多说什么了,只是在他前面走进了这位云大公子的房间。
“这个人……”冉和雅盯着床上沉睡的男人看了一会,在她之后再进来的温心远本来以为她要说眼熟之类的话,没想到,她停顿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赞许的评价,“长得还挺好看的。”
温心远:“……”
他在怀疑这个女人是故意这么说,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激怒自己。冉和雅转过头来问他。
“按照你们所说的,这位大公子根本就没病,现在沉睡不醒的状态也是装出来的是吧。”
温心远沉默的点头,冉和雅将位置完全让出来给温心远,示意对方可以动手了,她其实很好奇温心远要用什么方法来唤醒这个人,本来以为是扎针或者其他什么的,但是没想到温心远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再从瓷瓶里倒出一些黑黝黝的药丸,扶着昏迷不行的大公子咽下。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床上的大公子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门外,云傲的手下已经来的催问两次了,最后一次还是冉和雅亲自出去打发的。
“急什么急,你们家公子昏睡了整整五年了,就算是真的有救,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救回来的,让你们家主耐心一些!”
那手下为难的道:“家主说他也没指望冉大夫能够一时半会的把人给救回来,就是能或者不能的,您得让里面的那位给个准话,不然就这么等着,不是活受罪吗。”
冉和雅叉腰,挺有些气势的道。
“那你就去告诉他,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有我们家冉大夫在,就无有什么治不好的!”
喊完这句话,就理直气壮的把门给砸上了,那云傲的心腹在门外傻愣了一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觉得这姑娘还真是烈性。
温心远在房间里把外面的声音都给听了个清楚,有哭笑不得的对冉和雅道:“你倒是真有胆量,为我夸下这样的海口。”
冉和雅冲着天上翻了个白眼,“这能有什么办法啊,你刚才没听到那个疯疯癫癫的杨夫人怎说,咱们今天要是救不了躺在床上的这个,你的人头和我的人头都得埋在他们家的后山上。”
温心远十分认真的道:“我都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在乎。”死不死的其实没什么可怕的,温心远些个傻子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么之间矛盾的地方就是在于把彼此的性命看作远远的高过自己的性命,真的要是能一起死了,还埋在一个地方,反倒是没事了。
听到冉和雅说不在乎,温心远有些愣神。
冉和雅则是主动的推开温心远,走到床边上去看那个昏迷不醒的云公子,嘴里小声的道:“可话又说回来了,我又不能真的看着你去死,你这种大人物……想必是有很多大事要做的。”
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样子十分的刻字,温心远在一旁看着,唇角忍不住的勾起。
冉和雅为床上的这位大公子诊脉,随着时间的流逝,眉头也就皱了起来,温心远看出了端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你说他昏迷了五年了,你的解药是不是给少了,要不要你多喂两颗试试?”
温心远还以为她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哭笑不得的道:“这五年只是幌子,其实他时不时的外出,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你还记得那个神秘人吗。”
云熙?云家!原来那个三番两次救下自己的神秘人就是传说中的云家大公子啊,难怪她看着这个人就觉得十分的眼熟呢。
冉和雅看着床上安静的美男子碎碎念道:“既然如此,那就更要救了。”
冉和雅注意到,房间中那种沉闷的香味一直都没散开,她拧着眉头,循着香味,一步步的挪到香炉,把香炉的盖子打开,那香味一瞬间浓烈了起来,冉和雅深吸了一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温心远害怕她出事,连忙走到她的身边陪着她。
“你刚才给他吃的那个丸子,给我瞧瞧。”
依着冉和雅,温心远将解药倒出了两颗放到了冉和雅的手心里,冉和雅碾碎了放在鼻尖嗅了嗅,很快就查处了因果,冷笑道。
“我觉得,我们是被算计了。”
“什么意思?”
然和雅先不急着分析,而是将所有的窗户打开,手里的香炉一并狠狠丢出去,看着她的动作,温心远猜测道。
“你的意思,是这香炉里的香料有问题?”
冉和雅点头,解释道:“这香炉里的香料我闻所未闻,但是我敢肯定我没猜错,应该是千金难买的乌木香。”
“乌木香是一种奇香,指甲盖大小就能让人精神倍增,荡清污浊,有什么问题吗?”
冉和雅面色严肃,“可是你方才觉得这香清净吗,并非清净,反而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因为这乌木香放进香炉之前用水泡过,这香之所以是奇香,就是因为用途多遍,被水湿过的乌木香,会制人忧郁,让人有有种沉重的感觉。”
“可仅仅如此,也并不会伤身,真正伤身的是配上你这解药,你着解药里有一味是车厘果,本来只是一味辅助的药材,但是它万不能和乌木沉香同服,会让人永入梦魇,真正的永远无法醒来。”
温心远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险些害了自己的好朋友,手中的解药攥的死死的,足以体现出他的愤怒。
“是谁!”
“我之前打听过了,向云家家主推举我的人是朗卓群,我猜想,以他的医术造诣,应该早就知道大公子的病的真正原因,所以先一步利用小杨夫人的手布下毒计,只等着你上钩,把这解药,像是喂鸩酒似的,给大公子服下,这样一来。他就落了个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