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陈信再也没有见到秦怀忠,就连林可馨都没有见到几次。
韩磊也没有意识到什么,陈信也愈发的替韩磊感到不值。
下午回到单身公寓,陈信一如往常一样推开了门,泡了杯茶水。
端着杯子,陈信除了茶香味之外,还嗅到了饭菜的香气,比起星级酒店里的菜香也不逞多让。
“回来了,天天看你不怎么正经吃饭,今天我买了菜,先坐沙发上等一会吧。”
厨房里陆婉晴围着围裙在油烟前忙碌,饭菜的香气正是她的杰作,看到陈信端着茶杯站在厨房门口,陆婉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忙碌。
陈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有时候要比秦怀忠那种败类难缠的多。
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不得不说陆婉晴的手艺确实和她的文艺天赋不相上下,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被端上了桌子,温度也都刚刚好入口。
“做的真不错,我觉得你开一家饭店绝对要比写歌赚钱的多。”
陈信夹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赞扬道。
陆婉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信,嘴巴勾起了一个妖娆的弧度,道:“我开饭店也行,要不哟你来当老板。”
言下之意颇有些暧昧,陈信却只是摇了摇头,他连夏霜几十年的情爱都看得十分淡然,又怎么可能为这一句话动容。
“吃饭吃饭。”
看着陈信古波不惊的眼神,陆婉晴眼神渐渐黯淡。
不过还是在给陈信不断的夹菜。
……
“我喜欢风,可我知道再也喜欢,我也握不到,抓不住。”
晚饭结束后,陆婉晴默默的从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
日升月落。
昨天秦怀忠在陈信手里吃了个大苦头,可以说是到现在也都是茶饭不思的状态。
思来想去,这货把脑筋动到了自己远方亲戚的头上。
蓉城人民医院北院。
秦怀忠提着大箱小箱的补品从车上下来,上楼之后来到了秦东的病房门前。
秦东的父亲和秦怀忠的父亲算得上是远房堂兄弟,所以说秦怀忠这次可以准备了不少亲情说辞。
“砰砰砰~”
“谁?”
“二叔,是我,小忠啊。”
秦厉阳打开了门后,秦怀忠便腆着一张肿脸走了进去。
“我听说堂哥他受了伤,愁得我是茶不思饭不想啊,你看我这脸都哭肿了,所以我带了些补品来看看。”
“被不知死活的家伙袭击了,他现在心情不好,你没别的事情回家吧,让他安心静养。”
秦厉阳何等人物,看到这个远房侄子这股阿谀奉承的劲头,用屁股都能想出来要干什么。
“啊,居然有这种是,竟然有这么不知死活的人,凶手找到了吗?”这满脸愤愤之色到不像是装出来的。
“找个屁,都是一群废物,废物!”
躺在床上的秦东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把一张合成画像扔到了地上。
“咦,这不是那小子吗,这是害堂哥的那个人吗?”
看到地上的画像,秦怀忠感觉自己心脏有些激动。。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你认识他?”
站在一旁的秦厉阳眼睛微眯,声音陡然冷了起来。
秦怀忠闻言,将画像捡起来,咬牙切齿道:“认识,何止是认识,这小子前几天还带着人打了我一顿,不过他那些狗腿子也都被我废了。”
要是陈信听到这话八成要笑掉大牙,这狗东西睁眼说瞎话的水平简直是一绝。
不过秦厉阳不在乎这些,继续问道:“把他的详细情况告诉我,一个字也不要落,越详细越好。”
“诶,叔您听好了,这小子叫陈信,他……”
一番添油加醋,陈信彻底成了秦家的死对头,至少在秦厉阳眼里已经是了。
“好一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小忠,你给我把这小子引出来,引到秦皇酒店,我要让他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秦厉阳道。
“对,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病床上的秦东也开始咬牙切齿了起来,殊不知此时秦怀忠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
学校午休时间。
陈信依旧没有离开他的座位,对他来说吃午饭这种事情可有可无,有这吃饭的时还不如好好打理一下灵气。
“陈信,你怎么天天都不吃午饭啊。”
韩磊推开了教室门,他独自出去吃完午饭之后帮陈信带了一份。
“不饿。”
陈信的回答很是简短。
“你呀,唉。”
韩磊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哟,还在这兄弟情深呢,可真是感人至极。”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教室门口响起,秦怀忠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一出现,立刻令韩磊有些生恶。
“秦怀忠,你阴阳怪气什么,还没被夏莹教训够吗?”
秦怀忠摇了摇头,指了指陈信,道:“我可不是来找事的,昨天被陈信同学教育了一顿,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可能有些问题,所以想请陈信同学下午放学的时候到秦皇酒店杯酒解恩仇可好?”
韩磊一听警惕了起来,心想秦怀忠这种货色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认错,于是道:“陈信,秦怀忠这家伙不知道肚子里藏的什么坏水,你最好别去,要去下午我陪你去一趟”
陈信看着刚才还阴阳怪气,突然就一脸真挚的秦怀忠心里冷笑,这货心里什么算盘他清楚的很,于是摇了摇头。
“你不用跟我去,既然他请我,那我就没有不去的道理,况且这算是认错道歉,我勉强能接受。”
听到陈信的话,秦怀忠暗自咬牙,这臭小子,今晚你就得死。
“韩磊,你今天晚上不是说要和我去看电影的吗?”教室门又被打开,秦怀忠事先安排好的“演员”林可馨从门外走了进来。
“明天不行吗?”韩磊看着陈信,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嘛不嘛!”林可馨瞥了陈信一眼,嘴上不依不饶。
陈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拍了拍韩磊的肩膀,道:“我自己去就好,他不敢拿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