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阳闻言,嘴角一抽,这混蛋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说的这么阴阳怪气的?有些歉意的眼神就扫向纳兰逸,却轻咬了下唇瓣,说不出什么或客气或劝勉的话来!说与不说都是错,还是沉默吧!
纳兰逸深深的凝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某女,微微勾唇一笑,说不出的温柔和深情,刺激的另外俩人醋意上涌,可纳兰逸在对上那两张黑沉的脸时,却面色淡淡的道:“谢谢江部长,逸不渴!”
江月初如何会罢休,尤其是刚刚被那一抹笑给严重刺激了一下,心里正难受着呢,在自己眼皮底子下就这般眉目传情,自己看不见的时候,指不定多么暧昧呢!“不渴?有几个人到别人家里做客是因为渴了才喝水的?这只是对主人的尊重,是身为客人的基本礼貌,是一个人的修养体现,纳兰院长是纳兰家族的未来家主,从小便学习礼仪,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吧?还是说纳兰院长看不起本部长?”
后面那一句说的极慢,声音不免有些清冷起来,含沙射影说了这么多,潜台词很明显,就是你纳兰逸不喝就是没有修养,没有素质,就是不识抬举!
柏大少爷也有些坐不住,觉得某人那笑极具杀伤力一般,更觉得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当着自己的面,竟然就这么嚣张的勾引阳阳?要是自己不坐这儿,是不是直接就扑上来了?越想那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嘴巴就有些管不住了,“哼!纳兰院长都敢亲自找上门,敢当着爷的面和阳阳打情骂俏,怎么却连喝杯水的勇气都没有了?”况且爷都喝了,酸的现在嘴巴都还没知觉呢,怎么能不让你也尝尝那滋味?爷这心里能平衡得了?
打情骂俏?柏大少爷,你哪只眼睛看到俩人打情骂俏了?某女一直低着头好不好?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是这么安的吧?
向暖阳听着身边一人一句,说的那话那叫一个酸啊,感情可都知道你们吃醋了,不把这一肚子的酸水倒干净就不罢休是不是?偏生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唉,以前看古代大宅门后院里的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还觉得很有意思,可是落在自己身上,却是百般为难,头痛啊!
纳兰逸要是自己坚决不喝,相信那两人也不会强行灌他,只是瞥见某女纠结的眉头,心里不忍了,自己上门到底是让她为难了。
于是纳兰逸呼出一口气,淡定的端起面前那杯看着清澈透明,闻着却很是怪异的液体,突然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中间没有换气和停顿,只是放在沙发上的手攥的死紧。
向暖阳看的有几分心疼,眉头微微皱着,大叔稍稍喝一点意思意思就行了,干嘛要这么实在的委屈自己啊?
柏玉树看的目不转睛,暗暗吃惊,直到那一杯子不明液体全部下肚,依然有些不敢相信某人已经喝没有了!老天,这个人是什么味觉啊?是怎么喝下去的?自己刚刚喝了一小口都酸的差点吐出来,那可是满满当当的一大杯啊!况且以那只狐狸对他的醋意,想必那杯子里的液体更加难以下咽吧?
江月初也是有几分震惊,自己下的料,自己最清楚不过,除了白醋,还有盐,糖,味精,白酒,总之厨房里有的调味料,只要是不带色的,自己都加了一点,那味道,自己连闻都不愿多靠近,还以为他被逼无奈之下,最多浅尝辄止的抿一下,没想到,竟然全部喝了,自己在边上看着,那胃里都隐隐难受的有些受不了了!
这一番豪饮后,纳兰逸放下杯子便再也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喉咙里五味陈杂,刺激的厉害,一时半会儿的竟然停不下来。胸口因为震动,没有痊愈的伤也连累的疼了起来,身子微微弯下来,大手不由自主的攥的更紧。
向暖阳看不下去了,情急的喊了声“大叔!”猛的站了起来,坐到了纳兰逸的身边,虽然是单人沙发,可是却依然宽敞的足够两个人坐下。
小手轻轻的排着某人的背,一手毫不客气的就把茶几上某部长面前的那杯茶端过来,这个混蛋,应该不会给自己也下料吧?这里就剩下这杯最安全了!
“大叔,来,喝一点冲冲,慢慢的。”某女把茶杯递给纳兰逸,回头就忍不住狠瞪了某部长一眼。这次做的实在有点过了,那水里都给大叔放了什么?咳嗽成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食管和胃?
某部长这次被瞪的有些老实,目光有些不自在的游移,心里则有些恼,这个纳兰逸撑什么能啊!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既然喝了,那就别咳嗽,现在倒好,这苦肉计一用,让阳阳恼上自己了!
柏大少心里也是暗暗不屑,尤其是看到那个弯腰的动作,撇了撇嘴,这是在努力的表现什么?爷打的你那伤又疼了?哼!知道阳阳心软,就知道博取同情!比那只狐狸还要狡诈了!
纳兰逸心里还真是没有用苦肉计的想法,就是单纯的就是不想让某女为难而已,至于一饮而尽,则是想让他们心里痛快一些,毕竟自己上门确实对于他们来说是个伤害,只是没预料到这杯水竟然那么难喝,看来那人对自己是真的很恼恨。
咳嗽半响,用那杯茶水冲刷了一遍后,才渐渐的遏止住,一张白皙如玉的俊颜已是红晕浮面,努力的稳住了急促的气息,坐直了身子,平视着面前的俩人,平静的说道,“多些江部长的盛情招待,逸终身难忘!”这味道算是记住了,怕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极清淡的饮食了!
江月初眸光一闪,唇角似笑非笑,直视着那个说的意有所值,面容却极其平静的人,语气也是说不出的诡异,“太客气了,纳兰院长可真是、、、海量!”
若不是此刻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而僵硬,柏大少就差点要笑出来,这狐狸寒碜人都不带脏字的,还海量?又不是饮酒,讽刺意味浓厚啊!
不过看着某女气呼呼的小脸,柏大少可不敢再煽风点火,找不自在了,看戏就好,一只是狐狸,一只是狼,看鹿死谁手吧!
不过某女可没有再给他们有较量的机会,实在是受不了屋里这别扭的气氛了,见大叔貌似还要再开口,忙打断了关切的问出了今早上的正题,“大叔,你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不然,以大叔的性子怎么会主动上门,明知道不会有好脸色看!
闻言,纳兰逸要出口的话就咽了过去,转身看着边上的某女,心思一下子被转移了,想起昨晚拍卖会上的离开,想起一夜的辗转反侧,想起早上那迫不及待想见的思念,胸臆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只是张了张嘴,一句也说不出来。
半响,心底划过深深的叹息,能说什么呢?那些想诉说的思念,酸楚,煎熬,寂寞都是自己选择承受的结果,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徒增伤感罢了!而那两人会更加排斥自己吧?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昨晚的拍卖会上,我没有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张、、、”
忐忑不安的话还没有解释完,便被某女打断,“大叔,对我不需要解释,我懂的!”懂得你为什么不事先商量,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不会同意!知道你为什么要全部拍卖掉股份,因为你想破釜沉舟的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因为你预料到股份一旦拍卖,有月初和玉树在,就一定不会流落到别人手里,最后一定会挂到我的名下!你是在间接的把股份送给我,因为你想让我在纳兰医院拥有更多施展抱负的自由天地!想让我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俯瞰一切!
如今,我终于在你们三个人的联手下,被推到了一个高不可及的地方,别人穷其一生都不敢奢望,可是自己却这般轻易的就一蹴而就了!这般重的心意让我如何让承受的起?
一句我懂得让纳兰逸忐忑不安的心就安稳了一些,面色有几分动容,大手情不自禁的就握住了那双柔软的小手,湿漉漉的呢喃了一声,“向日葵、、”
还来不及说什么更感性的话,本来打算沉默看狐狼相争戏码的柏大少不淡定了,挺拔健壮的身躯猛地站起来,就要塞到那坐在一起的两人中间去,好像那里的位置是多么的好,嘴里还嚷嚷着,“阳阳,我要坐这里!”
向暖阳瞪着那硬是要挤进来的某人,面色纠结,懊恼,无语,最后无奈的叹息,猛的站起来,让位了!你不是想坐吗?那就彻底坐个够!
柏大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挤进来,可发现某女却又坐回原来的地方去了,不由的傻眼了,下意识的就想再跟过去,可是对上某女那威胁的小眼神,起来的身子又无奈的落了回去!扫了眼身边已经变得漠然的纳兰逸,一脸的懊悔,他妈的,这下子便宜那只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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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更得有些晚了,字数也实在有些寒碜,亲们体谅啊,惭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