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狭小的洗手间里,某女被用力的抵在墙上,娇唇被紧紧的霸占着,一双大手已经探进了裙子里,正恣意的爱抚,那喘息声难耐而暧昧,听的人热血沸腾。
某部长却是听的怒火翻腾,酸气冲天,那么沉着冷静的人像是个冲动的为爱决斗的毛头小伙子,一个箭步冲过去,紧攥的拳头毫不客气的就击在某人那张妖孽般的脸上。
君莫离实在是刚刚亲的太过于投入痴迷,警觉性降低,犯了身为特工的大忌,等察觉到危险时,躲闪已来不及,那挟着雷霆之怒的拳头就那么着着实实的打上去,头脑有那么一瞬间空白,身子一个咧切,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嘴角有血流了出来。身后不知砸到什么东西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听的十米之外的人心惊肉跳。
下一秒,某女便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圈在了怀里,耳边响起温柔的呢喃声,“别怕,阳阳,我来了!”只是那么轻轻的一句话,某女心里所有的惶恐不安瞬间便被奇异的抚平了!虚弱的依偎在宽厚安全的怀抱里,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不管发生什么似乎都不再害怕。“嗯,月初,带我走吧。”好想离开这里,一秒都不愿意待下去。整个身子说不出的疲惫无力,心里还有丝酸胀和淡淡的委屈。
“乖,再等我一会儿。”江月初对某女的依赖和信任很满意,脸上甚至都露出一抹笑意,凤眸里满含深情和宠溺,刚刚进门的冷咧气息此刻化为春风细雨,只是下一秒看着倒在地上摇摇欲坠站起来的男人,那气息又骤然下沉,另一只手也不知从哪里快速的掏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冰冷的对准迎面的男人,“我一再警告过你,离我的女人远一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江月初那一拳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打的毫不留情,搁在普通人身上至少也会晕过去了。君莫离虽然受过训练,体力异于常人,但也不可避免的受了重伤,却凭着一股子倔强硬是站了起来,眼睛有些模糊,却能清晰的看到暖儿正被别的男人紧拥在怀里,温存呵护,乖巧的像一只可爱的猫咪,而不是刚刚在自己怀里挣扎的如一只惊恐的小鹿。
心里划过一阵阵的凄凉和酸楚,暖儿,你就那么喜欢他?他也不敢正大光明的把你带在身边,你为什么能接受他而要拒绝我?我哪里比他差?哪里比他差?
用手好不在乎的抹去嘴角的血迹,心里疼痛的如有刀子在绞着,脸上却笑的不羁而放荡,“你的女人?你再晚几分钟,暖儿就是我的女人了!”即使处在下风,某妖孽的气势依然不输于人。
“你找死!”江月初咬牙吐出这三个字,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只手已经触碰到了神秘的所在,手里的枪毫不犹豫的拉上膛,仿佛下一刻就会射出去一样。
向暖阳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瞬间寒冷,那吐出的声音也挟带了冰雪的刺骨,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还是第一次见到月初发这么大的脾气,再听到一声陌生却又在电视上听过的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颤,猛的抬起小脸,扭过头去,果然,看到了那黑洞洞的泛着冰冷光泽的手枪。“月初,不要!”
江月初神情猛的一震,盯着眼前面色变得苍白的小女人,明明声音都已经吓得打颤了,可那眼神却坚定而固执。“阳阳,你,你不舍的他?”为这个可能,心里划过一阵尖锐的刺痛。
“不!不是!月初,我不要你有事,开枪是犯法的。”向暖阳感觉到依靠的身躯变得僵硬,那双凤眸里的受伤毫不掩饰,顿时心疼不已,柔软的胳膊温柔的缠上某人的脖颈,急切而担忧的解释着。开枪啊?那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多么遥远又可怕的事情,某女的心脏一时有些承受不了,下意识的就想阻止。只知道开枪是犯法的,不要月初为了自己做这种傻事。
这一句话,一人的天堂,却是另一人的地狱。
江月初顿时脸上的冰雪消融,心里湿漉漉的温润了一片,柔的一塌糊涂。还有什么比这句不要你有事更动听?阳阳,你可知道这句话对我是多么的重要?只是小傻瓜,我既然有枪,就有开枪的本事和权利,不过你能为我担心真好!
把枪收回,双手环抱住那紧张不安的身子,柔声安慰着,“阳阳别怕,我不开枪就是,都听你的。”不用开枪,也能收拾的他在医院躺上半个月。
“真的?”向暖阳惊喜的抬起头,眸子里的欢喜是那么的明显。
“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乖,到外面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去。”江月初宠溺的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出其不意的抱起某女的身子放在了洗手间的门外,不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迅速的回身,对着那笑的惨淡的男人猛然出手!
君莫离在面对某人的枪口时无所畏惧,多少年都是在别人的枪口下活过来的,听到那句不要开枪心里瞬间升上的欢喜在一生中都不曾体会过,还以为暖儿是不舍得自己,可是下一秒,另一句话却毫不留情的把自己打入了地狱,原来是自作多情了!暖儿只是不想他有事,自己的死活却全然不在意,暖儿,你知不知道,你对他有多在乎,就是对我多残忍吗?
简陋的洗手间里,华国尊贵的两位爷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打的天崩地裂,把心里的怒气和酸意都化为拳头上的力量,毫不留情的击向对方,好像面对的是生死仇人,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向暖阳站在外面,那扇门虽然关着,门锁却已经毁坏,只要轻轻一拉,就可以看到里面激烈的战况,可是手却没有勇气去触碰,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一声的低吼和闷哼声,还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心里纠结了千百遍,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男人的事情就让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吧!自己能阻止的了一时,还能阻止一辈子吗?月初那么的火气不发泄出来,心里必然不会舒服,而且那只妖孽这次确实可气,竟然那么对自己。想起之前,那双修长的手指已经攻破了自己的防线,心里又再次羞恼起来。
半响后,当里面再也没有动静响起,门砰的一声推开,首先走出来的是江月初,白色的衬衣上沾染了点点血迹,拳头上有皮裂开,俊颜也挂了些彩,一丝不苟的领带被扯的松松垮垮的,步伐却坚定有力的走过来,像是决斗胜利的不羁王子,揽着某女的身子,温柔道:“我们走吧。”
向暖阳看着那一块一块刺眼的红,俏脸一白,忙急切的问道:“月初,你流血了?疼不疼,到底伤在哪儿了?”小手也不怕那血染了,慌乱又小心翼翼的检查着。
江月初忙阻止那双作乱的小手上下摸索,自己会有反应的好不好?“阳阳,那血不是我的,别担心了,想摸的话,一会儿回家脱了衣服让你摸个够。”打爽了,出够气的某人有心情开玩笑了。特别是自己的女人又这般关心贴贴,那心里说不出的愉悦啊!身上那些被击中的地方此刻也疼的不那么厉害了!那个男人实力果然不容小觑,要不是开始自己趁其不备,先打的他受伤,这会儿走出来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某女听着他还能笑着调戏自己,看来是真的没事,一颗揪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色狼!就知道没正经!”都什么时候啊?嘴上还不忘占自己的便宜。不过想到那句不是他的血,那就是某人的了!眼睛想往里扫一下,却被某小心眼的部长挡住了,“阳阳,我手破了,不及时处理,也许会留下疤。还有脸上,如果破了相,阳阳会不会嫌弃我丑?”
某委屈的部长幽怨卖萌了!某女撇撇嘴,有些无语,刚刚连枪都拿的毫无惧色的人,会受不了手上那点伤?不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到里面的场景嘛!其实不看,自己也能猜出几分,这么久都没有走出来,肯定伤的非常严重了,那只妖孽骨子里是个多么骄傲倔强的人啊!
心里叹了一口气,率先走在前面,“走吧,回家就给你上药,绝不会留下疤痕破了相的!”强忍着不再回头,不去理会听到的那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会有人来救他的吧?再不济,他自己应该也会打电话吧?
江月初看着那先离开的背影,怔了一下,然后唇角的弧度便勾起来了,阳阳,知道你心软,也舍不得里面倒在地上的男人,可是你还是更在意我的感受对不对?这样就好,没办法祈求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可是只要我是最重要的那个就好!
望着那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的背影,君莫离这一刻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心如刀割!自己为什么不晕过去?至少就可以不用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就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以为至少暖儿会回头看自己一眼,哪怕一个不舍或同情的眼神也好!什么都没有,一个绝情的转身,留下的是无尽悲凉的哀伤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