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疲惫的走出隐蔽处,脸上除了疲惫之外还有不甘。?w=w≤w≤.≠8≤1≠z≠w≤.≈c≈o≈m
想想也知道,任谁潜伏五天五夜,最后却以失败告终,相信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看到他们的表情,牧霖扫视一眼才又问道,“怎么都这个表情,刚刚笑的不是挺开心吗?”
几人听了一怔,随后胖子站了出来,“报告,是我的错,刚刚是我笑出来的。”
可牧霖却没理会他,突的看向孙倚雪,“公主,刚刚为什么暴露目标?”
“我……”突然被点到的孙倚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牧霖,怔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胖子在笑,如果不是他笑,我也不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真是笑话,胖子是笑了,可他并没有暴露目标,其他人都听到了,可其他人也没有失控,怎么偏偏就你控制不住?”林颜夕听了就冷嘲热讽的说着。
其实她完全可以怪林颜夕的,如果真是那样,林颜夕反而不会这么生气,但她现在把无辜的人卷进来,这完全打破了她的底线。
所以想也没想的就站了出来,替胖子说起话来。
只不过换来胖子感激目光的同时,也换来牧霖的冷眼,对上他的目光,林颜夕马上识趣的闭嘴,立正站好目不斜视。
见她老实下来,牧霖才又看向孙倚雪,“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拿过来的档案上有一句话是这么写的,有点是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么你告诉我,你就是这么控制自己情绪的,就是这么挥你的优点的?”
听到他的训斥,孙倚雪慢慢的低下头去,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可牧霖似乎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你别以为我是小题大做,你就算是没上过战场,可你也是个老兵了,知道一个疏忽会对一个小队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刚刚还只是演习,可如果是真正的战争呢,那么你们就不仅仅是在这里白白浪费了五天五夜,很有可能因为你的这个失误就造成全军覆没!”
“如果你的能力只是这样,那这里不欢迎你,马上回你的snu去!”
“不要!”孙倚雪本能的叫道。
可一抬头,看到牧霖那没有半点温度的目光,顿时一个激灵,忙保证道,“独狼,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牧霖看了看她,却没有马上回答,眼神中更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或不同,这样的沉默让孙倚雪的心慢慢的提了起来。
就在孙倚雪与其他人都以为他不会再有回答的时候,牧霖突然开口,“你最好记得你的话,如果下次再犯这么低级的错,就别想再有机会!”
“是!”孙倚雪顿时一阵惊喜,马上兴奋的回答道。
可牧霖却看也没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到了林颜夕的面前,看着她却没有开口。
与他的目光对视了下,林颜夕不用他问也知是什么意思了,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报告!”
“我知道我错了,做为一个狙击手不应该被其他事分神,要时刻集中注意力,把握每一个机会。”
听到她的话,牧霖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些,可语气上却也并不好,“你不是菜鸟了,做为狙击手打不中敌人不丢人,可刚刚那样的机会你竟然失手,回到自己加罚五百俯卧撑!”
“是!”林颜夕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可谁知这时,孙倚雪突然开口,“报告,这不公平!”
在牧霖没反应过来之时,马上又开口说道,“既然都错了,为什么只罚她不罚我?”
听了她的话,牧霖反而笑了出来,“哟,我听说过找夸的,还真没听说过找罚的,你就这么想我罚你?”
“我只是要求公平,不想被区别对待。”孙倚雪这次竟直视牧霖,“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话音落下,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牧霖的身上,的确,如果说刚刚两人都有错,但相对来说,林颜夕的错也还是轻一些。
可偏偏牧霖罚的却是林颜夕,再加上孙倚雪的话,让他们不得不多想。
但牧霖却像没看到他们的表情一样,直接对着孙倚雪又说道,“大小姐刚刚错失了狙击机会,让狙击手逃了,可和你比起来,你是让所有人陷入到了危险之中,甚至有可能连累其他的队友死在战场上,你觉得只是这么简单的惩罚就可以的?”
刚刚还振振有词的孙倚雪顿时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堵上。
“你有什么惩罚回去问罂粟吧。”而说着却想起了什么,突然指了指她,“对了,既然你这么想挨罚,那么在我这里,就罚你……两天不许说话!”
“啊?”孙倚雪甚至觉得自己幻听了,一脸懵的表情。
“啊什么啊,就是给你个教训,看你下次还管不住自己的嘴?”牧霖说完扭头走到一旁,边叹着气说道,“唉,终于能清静两天了。”
听了他的话,其他人险些憋不住笑了出来,还好记得刚刚的教训,强忍了回去。
原本的夜外生存,最终以失败告终,再加上五天五夜没合眼,一时间情绪真的有些低迷。
而这其中显然以孙倚雪为最,自上车起就耷拉着头,独自躲在那里一声也不出。
当然,以她现在的情况,真的是想说也没得说。
看到她的情况,胖子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低头碰了林颜夕一下,小声的说道,“你现在说什么,她都没办法还嘴,不解解气吗?”
林颜夕给了他个白眼,“不长记性,刚刚怎么挨训的,你也太损了吧?”
胖子一愣,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林颜夕就笑了出来,“不过我喜欢,这主意真不错。”
听了她的话,胖子终于反应过来,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她竖起了个大拇指,“有眼光!”
林颜夕悄悄做了下拱手的动作,“客气客气!”
两人说着,一起笑了出来,笑过之后,林颜夕才又说道,“虽然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我还用不着这样的手段,别说她不能说话了,就算是能说话,我想解气也是一样解气,想打败她也一样打败她,根本不是对手。”
胖子听了用力的点了点头,对着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林颜夕没想到不管她是不是打算按胖子所说的去执行,她都暂时没这个机会了。
因为这次的失误,孙倚雪不但被牧霖罚了两天不许开口,还被罂粟单独带开,至于怎么惩罚的,他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知道当她回来时,脸色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眼神甚至都有些呆滞,让几人都吓了一跳。
还好没多久她也就恢复了正常,对之前的事自然也是闭口不谈,就像什么也没生过一样。
不过有胖子这个包打听也还是有点用处的,谁也不知道他是人哪里得来的消息,据说罂粟的惩罚和任何的体罚都没关系,而是纯粹的心理上的惩罚,所以才会让孙倚雪变成那个样子。
只不过胖子就是再厉害,也毕竟不是snu的人,更何况他们的人都是保密的专家,怎么可能被打听得出太过详细的东西,所以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对于这些林颜夕到是不赶兴趣,而且她也没时间去好奇。
因为做为狙击手的她,单独训练的时间到了。
林颜夕本以为训练她的会是牧霖,可当带着狙击枪进入狙击场地时,突然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而这个感觉也绝对不是牧霖。
诚然,做为狙击手是永远躲藏在暗处的,最精通的就是隐藏自己的身形、气息,在普通人看来,甚至是在非狙击手的军人看来,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伪装的精明与否。
可在专业的狙击手看来,每一个敌人都有着它不一样的气息和感觉。
林颜夕虽然还不能算是经验老道的狙击手,可从训练到实战,与牧霖搭档了不知多少次,对别人也许没那么敏感,但对牧霖,却真的是太了解了。
而当感觉被盯上之时,林颜夕没有任何的犹豫,连人带枪直接扎在了地上,以最快的度找到掩体。
可就是这样,却依旧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可偏偏她却分不出敌人来自哪个方向,而越是这样,也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边小心的观察着四周情况,边慢慢的挪动身体,想在找到危险源的同时,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安全。
却怎么也没想到,在她才刚刚移动之时,枪声突然响起,甚至都来不急躲避,一颗演习弹打在身上。
被打中的林颜夕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就看远处到一个满身已经被吉利服和枯草裹满的人影浮动,而更让她惊讶的是,这人竟然在狙击枪的射程之外。
如果让林颜夕来打,不是说打不到,而是根本没有把握,狙击手的每一枪都关系到人命,没有把握的枪,她不敢开。
可刚刚看对方,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甚至都连迟疑一下都没有。
想到这些,林颜夕心里的那种恐惧感愈的加深,因为她明白,刚刚如果不是自己的教官,而是敌人,那她真的就完了。
抬头看去,突然觉得这个人哪怕是随便的站在那里也会与四周的景物融为一体,而她所说的并不是吉利服和伪装做的好,而是那种感觉。
也许伪装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即便是已经完成了狙击,整个人依旧处于警戒的状态。
林颜夕甚至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死气,对,就是死一样的气息,这么看过去,根本就是看不出活人的气息。
看到这样的一个人出现,林颜夕一时真的有些惊住了,待对方走过来时,自己竟还趴在地上反应不过来。
“地上趴着舒服吗,还是我这样比较帅?”对方停在她的面前,低沉的声音传来。
林颜夕这才现,自己不但还趴在地上,还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仰头看着面前的人。
反应过来的她忙起身一个立正站好,“报告教官,狙击手林颜夕向您报道。”
听了她的话,对方没有马上说话,反而上下打量起她来,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对于刚刚你的表现,我给你打四十五分,不及格!”
林颜夕听了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虽然林颜夕知道自己的狙击能力和血刃中的许多高手比起来还差得远,可没想到这才第一次见面,竟给她一个不及格。
这样的成绩林颜夕是真的没有想到,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
而看到她惊讶的表情,吉利服直接问道,“怎么,不服气?”
“不敢!”林颜夕挺直了身体回答着。
吉利服哪里看不出她口不对心,冷笑了下问道,“那我问你,做为一个狙击手在现敌人的时候,要做的是什么?”
“躲避、反击,在尽可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击毙敌人。”林颜夕马上回答道。
“可你刚刚做到了哪一样?”吉利服听了毫不停顿的问道。
“我……”林颜夕听了顿时一窒,想了下才说道,“我的第一反应的确是躲避,但我能感觉得到,你不但率先现了我,并且已经锁定。”
“我能感觉得到那种被狙击枪咬住的感觉,所以在没找到你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她的话,吉利服竟点了点头,“对于你的回答,我可以再给你加上五分。”
而说着,看了看林颜夕,“你不要觉得这五分少了,在我这里,想及格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刚刚你走到我射程之内才现我,或是躲避动作再慢上半拍,那你也就真的没有资格来和我学狙击了。”
先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就只凭刚刚的那一枪就能看得出他有多神,而听到他这话,林颜夕顿时兴奋的说道,“你是说……您来教我狙击?”
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师傅,您放心,我一定是一个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