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已经准备好,一声哨声响起,枪声突地响起。?中?文 w≥w≠w≤.≥8≤1=z=w.
感受着上空嗖嗖飞过的子弹,几声尖叫响起,林颜夕忙一把按住一旁的吴月萱和宋佳佳,免得她们乱动,“别怕,他们有分寸,就是听着吓人,其实子弹打的高着呢!”
“你……你怎么知道?”枪声停顿的时候,吴月萱松了口气,用颤抖着的声音问道。
林颜夕轻笑了下,“听的啊,或者说感觉。”
而随着她话音落下,枪声又再度响起,吴月萱顾不得听她说话,又将头埋下尖叫一声。
可听着这次的枪声,林颜夕顿时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余菲和刘夏。
看到她的表情,余菲是真的肯定她能听出来了,这次反而换成她惊讶了,“你能听的出来?”
林颜夕捂着头说道,“能听得出来啊,不过……为什么这子弹越来越低了?”
“看来你是真的能感觉得出来。”余菲听了终于肯定的说道。
而余菲本不打算多说的,可刘夏在短暂的惊讶后,却告诉林颜夕,“你感觉的一点没错,你可以听着枪声,每次停下来就会低一次,最后子弹会在我们头上不到一米的距离飞过去。”
林颜夕听了她的话脸色一变,“你们可真敢玩!”
“知道怕了?”刘夏一付期待的目光看向她。
听到她的话,林颜夕侧头看了眼,正对上她的目光,“你这表情真是太幼稚了。”
刘夏一窒,刚想说什么,可枪声又停了下来。
按她所说的,每次枪声停下,子弹就会更低,此时听枪声又停下,吴月萱都快哭了,“班长,我现在跑还来得急吗?”
“你如果跑的过子弹就跑吧!”虽然见她吓成这样,余菲有些担心,但还是冷声的说道。
原本有冲动的吴月萱听到她的话,顿时一动也不敢再动。
林颜夕伸手轻拍了她一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既然他们每年都有这样的训练,那一定是有经验的,就算低到只有一米,也能保证我们的安全的。”
“是啊,就算出了事还有我们两个,可以马上给你处理。”一旁的刘夏一脸坏笑的说着。
林颜夕听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哪你是哑巴。”
刘夏也知道这个玩笑似乎开的太大了,所以听到林颜夕的话也不生气,竟也不再多说。
林颜夕也没时间与她废话,又看向吴月萱,“还记的我们两个那次在靶场的事吗?”
吴月萱轻点了下头,“当然记的……如果没有那次,我现在可能真的要吓的尿裤子了。”
听了的话,林颜夕却笑了出来,“那你就把现在当成空包弹。”
吴月萱勉强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也由不得林颜夕多说,哨声过后,枪声再度响起,尖叫声小了些,可任谁都能感受到这次明显的不同。
余菲所说的最近的距离只有一米,果然是没说错。
如果说刚刚只感觉到的是枪声,那种恐惧只是想象上的,毕竟子弹还远,似乎离危险还有一段距离。
可现在,一米的距离听起来似乎很大,可当真的去感受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你可以听到枪声的同时,子弹就在你的头皮上面飞过去。
林颜夕清楚,这个时候只要她们谁动一下,或是前面的人手轻轻偏了下,那也许真的就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将身体趴低,本能的紧紧的捂住头,感受着子弹,不,是死亡就在头顶飞过的感觉。
林颜夕从小就摸枪,打过的实弹并不比真正的军人少,可这种体验却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
要知道林万年就算是再疯狂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接受这样的训练。
可才进军营不过几个月,林颜夕真是把曾经没有经历过的事,都经历了个便。
而在她即紧张又感慨之时,枪声终于停了下来。
林颜夕松了口气,翻身躺在地上,“这是要上天啊?”
她的声音提醒着其他人这项痛苦、惊人的训练,似乎终于结束了。
“我的妈啊,再打几下我就吓屎了。”宋佳佳也翻身躺在地上,大大的喘了口气。
而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抽泣声,而随后竟变成了大哭。
几人向那个方向看了看,一个女孩趴在那里大声的哭着,任一旁的人怎么安慰也没用。
没有人看不起她,大家其实都怕,只不过是泄方式不一样罢了。
几人回过神来,这才想到班里最胆小的,不禁都看向吴月萱,“小萱,你没事吧?”
还趴在那里的吴月萱好一会才抬起头来,“我还活着吗?”
林颜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心,不但活着,还活的好好的呢!”
“全体起立,列队。”余菲见大家都没事,这才命令道。
搀着吴月萱站起来,通讯班开始慢悠悠的列队。
林颜夕两人不用同她们一起,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我们去别处看看。”刘夏拍了拍她,“没听有人叫受伤,不过怕有人被吓到。”
林颜夕也没有异议,点了下头跟着她走了过去。
而见林颜夕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刘夏除了失望,更多的是意外。
她这表现可真的不能称之为新兵。
她们也是从新兵过来的,对于这项训练的第一次,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甚至一想起来都有些害怕。
刘夏本以为就算林颜夕不会像吴月萱那样,也会吓得不轻,算是给她一个教训。
可她没想到的是,林颜夕竟然还有心情去安慰别人,而且自己一点也没受影响,这让她怎么能不惊讶。
“怎么了,不是说去其他处看看吗?”林颜夕见她愣在那里,开口问道。
刘夏反应过来,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听到她的话,林颜夕暗笑出来,她又怎么不知道刘夏带她来是为什么,就算真的害怕也不能在她的面前露出来。
所以此时就是手都有些抖,也表现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于是也不用谁再强调,也再没有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