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童,还未醒。”费南刹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了无虞猛的坐了起来。
自己就睡了足足三日,哑童却还没醒,难不成,想到最坏的结果,了无虞瞳孔一缩。
“不行,我要去看哑童。”了无虞强撑着无力的身体,试图下床。
“他在天族,你怎么去?况且,有夙浨照顾着,你去了也无用。你就好好待在这里,若是哑童醒了,夙浨定会来消息的。”费南刹握住了无虞的手,示意了无虞就这样好好的躺着。
这几日,夙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看来哑童的情况也是比自己想的要严重许多。
“我不去看看我不放心,若不是因为我,哑童也不会如此。哑童真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老头儿。”了无虞仿佛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劲儿,这才挣脱掉费南刹的手。
虽然自己和哑童都是在老头儿身边长大的,可老头儿的本事自己却是至多学了三分,哑童,才是老头儿真正的传承之人。若哑童出了什么事,老头儿的衣钵就无人继承。况且,药谷五年的相处,自己早就当哑童是自己的亲哥哥了。这一次,哑童又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可是,许多以前的往事瞬间浮上了无虞心头。这五年多来,哑童哪一次受伤又不是因为自己。
“锵锵锵……”费南刹还没来得及阻拦,九幽就已经跳到了无虞面前,明显是要阻止了无虞。
“九幽……”了无虞没想到,连一向什么都听自己话的九幽也会拦着自己。
在了无虞的惊讶之下,九幽的身体动都没动一下。
“你闯朝阳殿的事如今已是三界皆知,天帝下了死令,一定要找到你。”费南刹的语气顿了顿:“和你救下的人。”
费南刹的话让了无虞心头一惊。
了无虞不由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小头还在这里,不行,这个时候自己一定不能去天族。但哑童,了无虞的神情十分犹豫。
“哑童那边有夙浨,你就放心,若是哑童醒了,夙浨会让人送信来的。”知道了无虞的犹豫,费南刹柔声说道。
费南刹并没有把心里的担忧都完全说出来,如今的三界,是真的在动荡了。
“费南刹……”了无虞知道,这前前后后的事费南刹应该也是知道的差不多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小头的事,我没告诉你,是有原因的,我怕……”
不想,了无虞话还没说完就费南刹阻止了:“我懂……”
感受到唇边传来的温热,了无虞的身体瞬间僵硬了,随即,眼角有些湿润。
“无虞,你我之间,不需要那么多解释,你懂,我也懂。”费南刹握着了无虞的手,眼底是少有的柔情。
“费南刹……”了无虞不禁伸出手,抱住费南刹。
“锵锵锵……”正当了无虞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和费南刹之间好像挤进了什么,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瘪着嘴的九幽,再看看费南刹,则是满脸的拒绝之意。
“噗……”了无虞不由的笑出了声。
了无虞摸着九幽的头笑道:“知道啦,你最好,你最好……”
也不知道自己养的这上古神兽是什么品种的,一天不忙着修灵,反而像个发了情的人一样,尽爱吃醋。
“锵锵锵……”九幽欢腾的直接在床上打起了滚。
顿时,费南刹脸上的神情更不爽了。
“锵……”九幽在翻滚的时候一不小心瞧见了身旁着黑着脸的人,心里警钟一敲,想着以前在费南刹这里吃的亏,“刷”的一声便飞出了屋。
“噗……”见九幽如此熊样,了无虞不由的再一次笑出声。
自己以前就在一直和九幽强调,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可以啊,九幽这只贪心的臭鸟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为此都不知吃了费南刹几次亏了。
“我有一个想法。”费南刹突来的抬起头,看着了无虞,神情很是认真。
“什么?”了无虞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把九幽嫁了吧。”费南刹直直的看着了无虞。
“啊?”了无虞震惊了。
九幽?怎么嫁人?况且,谁又敢要一头上古神兽作为自己的妻子。
“把九幽嫁给白虎,还要趁早。”费南刹一字一句的说。
等九幽嫁给白虎了,怎么说都极少有时间来古落楼折腾了。最好,这次能连着巧巧一起嫁了。到时候,这古落楼没了伺候的人,自然也就不能住人了。
“九幽和白虎?”了无虞嘴角抽了抽。
这是什么搭配?
了无虞看了看费南刹,见费南刹的神情是莫名的认真,这才发觉费南刹并未同自己开玩笑。
“一公一母,甚是相配。”费南刹说的很肯定。
“阿湫……”此时,白虎正窝在一棵大树下打盹儿,突来的觉得鼻子一痒,便伸出爪子挠了挠鼻头。
“阿湫……”又是一声喷嚏声。
白虎的眼睛里出现少有的迷惑,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九幽是母的……”了无虞白了费南刹一眼。
白虎是公的自己倒是知道,但九幽,自己都不知道是母的,费南刹怎么就知道。想到这里,了无虞看向费南刹的眼光里多了几分怪异。
“那么粘人,不是母的才奇了怪。”费南刹看到了无虞怪异的神色,不由的解释道。
“他俩待一起除了打架就是打架,要是你不怕你的翼界被这两个上古神兽给拆了,你这办法倒是可以试试看。”了无虞笑道。
听到这话,费南刹也是不由的一愣。
了无虞原想着费南刹这次会待的久一会儿,不想赤冥来了,对着费南刹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费南刹的脸色就变了,和了无虞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突来的,了无虞心头隐匿的那一丝不安感又浮现了出来。
费南刹走后,了无虞这才慢慢回想朝阳殿内发生的事。费南刹之所以没问,一是怕自己会想起不开心的事,二是怕这样会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适才自己并没有多提朝阳殿的事,就是怕费南刹会担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