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布局(1 / 1)

翌日。整个临渝县满城轰动。

大街小巷,乡邻村镇,男女老少,几乎都在议论昨夜发生的事。

“知道么,昨天晚上九点中兴大街砍人了。两个重伤。听说有一个脑袋给砍两半儿了,一个肚子给豁开了。好家伙那血流的跟自来水似得,愣没死,真他么命大。”

“我靠。这么生猛。你别说,昨晚是邪性,够警察忙乎的了。我老舅昨儿就被抓了。他在那赌场玩儿了小一年都没事,就昨儿晚带的钱多,全给抄走了。人也现在还没出来呢。幸亏我昨晚有别的事没去成,要不也得折里面。听说昨晚那些人的钱加起来能有千八百万。这一晚得抽多少头?”

“听说没,昨儿晚上夜里一点多,不知哪来的渣土车,把往旅游区那条主山道给堵上了。好像是把路边一电线杆还是啥给撞上了,一下就横路中间了。这家伙上下动弹不了,城北那条外环线现在还堵着呢。能有五十多里地。倒没听说死人,就是有追尾的。”

“昨儿夜里十一点,我们镇好几家洗浴中心被举报了,抓了不少人呢。”

“这有啥。昨儿城里那几家比较有名的娱乐场所也抓了不少人,听说还有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嘿,抓个正着。”

“昨儿晚咋这邪性啊?听我姨弟说,他们刑警大队副队长因包庇赌博被带走调查了......”

......

权振兴看完躺在重症监护室留待观察的唐三儿和林远志,脸色还是阴沉的可怖。

“唐叔、张叔他们被我们劝回去休息了。权相佐那种猪去了东北,估计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我们哥儿几个被问了一遍,涛子也被带走接受调查了。不过披头这回死定了。在他城南租的食品厂家属院,搜出10多斤HLY和大量摇头玩,他这要是还不死,我就亲手送送他。”疯子沉声且坚定的说着目前的消息和心中所想。

“还轮不到你出手,你们只要看好唐叔张叔他们就行。再大的烂摊子,有我在的一天,就不需要你们出手。这话我很早就说过,兄弟我食言了。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连累了涛子。”权振兴抬手示意疯子不要打断他,继续说道:“你想说什么,在座其他兄弟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权某人一向言出必诺。我说过要权相佐那老狗死,那他绝对活不了。经过这次,不过是提前一些拉开我对权相佐的清除序幕。在我的预想中,能把你们摘除其中最好不过。这次意外,看来你们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不管怎么样,那三个字对你们我也不会说一句。我知道你们也是如此。”

疯子张风、张冲、王峰三人表情严肃的同时点了一下头,同意权振兴的说法。兄弟做到这份上,说别的就真见外了。

王峰推了推眼镜说道:“接下来怎么办?先把涛子弄出来,然后接着再往死里整权相佐那干人等。”

“你小子恐高,还是坐飞机赶了十几个小时的路回来,肯定不轻松。回来又忙前忙后没得休息,但你还要请老爷子适当干预一下,暂时只要确保涛子平安就行,然后你再去休息。之前的动作,已经避免不了得罪了一些人的利益。这种情境下,这个县城的势力结构也免不了有些变化。咱们自身的实力还很微弱,暂时避一下锋芒也没什么不好。现在咱们有些优势也不能尽用,要知道还指不定牵扯出什么黑手。这些等我想好再做安排,那时行动也不迟。”权振兴大脑飞速整理各方势力的结构以及己方的优劣势。

权振兴又与兄弟几个商讨些许时间。

做好临时安排,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他自己开车又去了唐三儿和林远志的家安抚一番。

唐三儿和林远志的父母,本执意要留在医院照顾儿子。但他们经过听到消息赶到医院,再到警察例行盘问,一度精神过于紧张,疯子、张冲、王峰三个好说歹说才劝他们回家。并保证让他们放心,有他们几个在绝不会再出意外。

唐三儿父母和两个哥哥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不会巴结人,没什么有权有势的亲戚,更别提有什么门路,只能死等警察方面的说辞。权振兴稍稍透露一些,王峰父亲出手干预的一些效果,才令唐家人彻底定下心来。

林远志的继父张龙,早年间也是一个混混。帮人站脚助威还行,真遇上事也真拿不出什么上路的路子,只会硬打硬闯。虽然林远志倔强的没有跟着他改姓,但张龙从没介意过,甚至要比亲儿子还要疼爱。这次林远志出事,这位还算有点血性的中年汉子,差点就要单枪匹马拿刀去剁了披头,被张冲等人苦苦拦下才罢休。权振兴这次又耐心劝慰一番,令林远志父母也彻底定下心来。

权振兴从林远志家出来,又返回医院跟疯子等人交替看护唐三儿和林远志。

在路上权某人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人没有反对,甚至连权中华和十一也去了医院跟着陪护。

焦雅兰。权某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打了电话,说了唐三儿和林远志的情况,并告诫她如果有人找她的麻烦要第一时间通知他。虽然目前还没有人跳出来下黑手,但是凡事就怕万一。万一有人琢磨出苗头,顺藤摸瓜从最薄弱的环节开始着手那可不是好玩儿的。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雷子。谁知道雷子会不会把这一连串的事联系起来,会不会在这关键时候再告诉权相佐自己和焦雅兰的事?

“最后再和你说一下:现在我的兄弟和他们家人的安全是头等大事,我会不遗余力的护他们周全。如果上述情况成立,权相佐那老狗选择以你作为突破口来打击我,不好意思,我只会安静地看着。虽然这样令我有些不爽,但也仅此而已。明白么?就算他找人抡尖你以此恶心我,我也会耐着性子看完。只要我的兄弟和他们的家人都安全,其他发生的一切对我的影响都不会太大。”

焦雅兰攥着拳头听完,心中早已怒不可遏,冷声道:“那你他么的和我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有没有人找我麻烦又他妈怎么着?权振兴你就是个混蛋。你说的是人话么?有麻烦通知你?通知你看戏啊?你大爷!你丫去死!越早越好。免得连累老娘我。”

焦雅兰挂断电话浑身气的发抖,嘴里不停的咒骂他,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待平复下来又不禁想:他不会有事吧?他和我这么说也算迂回向我表明,他是在乎我的吧?混蛋。明明在意,偏偏话要说的那么难听。

薛冬梅。权振兴想到她又是一阵犹豫,最终决定现在暂时还是不给她打了。

权某人猛然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薛冬梅。我对她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来联系?又会以怎样的情感来维系?前两天那种激动莫名的兴奋怎么感觉有些淡了?如果可能,我会娶她的吧?

权振兴尽力将注意力转移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暂时不去想她,薛冬梅。

......

权振兴一开始打算孤身先去披头的住处,和经常去的地方,找到他将其暴打一番,打成残废后,再举报他藏毒贩毒。

披头运独藏读贩独有几年了,权某人大学毕业回家这一年多,通过各种渠道将他的底细也摸得差不多了。

遗憾的是权相佐那老狗,虽然知道披头做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却并不阻止也从不插手这方面的事,这条线上的利益,更没有拿走过一分。权相佐只是定期,从交给披头运作的地下赌场,拿走大头红利,还有就是他手下的酒吧、采石场等获利。

这样一来虽然成功将权相佐的一条臂膀砍掉,却不会真正危及他的性命,反而会留下蛛丝马迹引火上身。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砍掉披头这条癞皮狗的头。

权振兴将心中所想和马涛说了。

马涛听后说的一番话,让权某人安下心来去做其他事。

“我们副队长钱钟跟那老狗私下有来往,那老狗的赌场就有他一股。这阵子钱钟利用从中得的利益,拿来运作,想要取代我们大队长秦兵。借这机会我让秦兵带队去抄赌场,我带人去披头藏毒的地方搜毒品。事后咱们再给他些好处就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权振兴和马涛商量好后就分开行动。

马涛给大队长秦兵打了电话,小之以理动之以礼。秦兵当时正在某饭店喝酒,一听这话立马起身找个理由告辞,随后又给自己的亲信打电话组织秘密抓捕。搬开自己的绊脚石谁都会去做。

权振兴则给刘勇打了电话。

刘勇上小学和初中时就和权振兴不怎么对付,即使占不到一丝儿便宜也要隔三差五的找他麻烦。这小子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才摆休。

两年前一个秋天,刘勇偷东西被人撞个正着。骑摩托跑出老远,还是被人逮住一顿爆揍。

权振兴开车抄近道去亲戚家正好碰上。不但救出刘勇,还将身上的两千块钱赔给对方了事。事后又给他拿了两千,让他去学个车本子以谋生路,说等有钱了再还他也不迟。

刘勇从这以后一直记着这份情。当权振兴打电话说明意图,要他开着渣土车去堵通往旅游区的山路时,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刘勇这两年,长期给山上的工地拉送土方,知道这条路哪个地方的路最窄,山体也容易滑落。到了这路段,小心观察了一下,然后心一横,趁着车少时段让副驾驶狠狠的撞了上去。虽然造成的山体滑落不是很大,但足以阻碍交通,让这条唯一与外界相通的主山路暂时瘫痪。

刘勇也因车头变形,被挤住了腿,无法动弹。这小子出来时,还故意把手机扔在住处,当来往车辆发现他时往前走不得,往后退不得,很短的时间就造成十公里的交通堵塞。交警总队接到消息紧急出动了很大部分比人手来疏导。

权某人安排好刘勇,又不停地给110打电话,举报城里那些娱乐场所,有卖银行为。并让疯子派出人手到各个被举报的娱乐场所附近盯梢。十五分钟之内,警察不来就不停的打。

权振兴细细思量着,这些事情发生后将要面临的反扑。怎么应对,怎么动用手上的人脉,怎么将伤害唐三儿林远志的人一一揪出来,再加倍的还回去。不能再像疯子出车祸那次心慈手软了。

权振兴的思绪转着想着,不禁又跳跃了一下,忍不住脱口而出,独自念叨。如果此时有另一个人在场听见怕是觉得莫名其妙。

时间不多了啊。六年。还有六年了么?时间够用了么?这段时间我要怎么做?我能做到什么地步?那时他们也都能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身边的人了吧?我若是再努力些,带得他们也跟着强大些,也许约定的日子就会提前吧?应当提前结束学业的,约定的时间一延再延,延长了六年的时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说好的约定,悔了又悔。

哼。你权某人的言出必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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