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王直奔皇宫,甚至是什么礼节都不顾了,宫里的护卫也是头一次看到,就是咸王世子出事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事情生。中?文网??w?w1w?.?881?z?w1.
圣上那里年岁大了,身上又有病,起来的要晚一些,而且眼看着就要年关,又没有什么事情,太子又代理掌管着一切,也算是轻松,结果就被咸王给吵的不得不起来。
咸王跪在地不上起,“皇兄,你要救救臣弟的儿子啊。”
“你说那个畜生?他不是整日里过的很逍遥吗?还有谁的日子比得过他的?就是朕都羡慕他。”圣上语气嘲弄,可知被这个侄儿给气的成了什么样子。
咸王抹了把汗,“臣弟说的是孔侧妃肚子里的孩子。”
“噢?她生了?”
“还没有。”咸王还没有等说,心底就已经有些怕了,是孔氏做错了事,臣弟求到皇兄这里来,让皇兄做主。”
“哼,这又是做了错事,才想到朕,你们一个人当朕做为这天下之君就可以徇私舞弊吗?连一个小小的侧妃出事都要找到朕这里来,那下次是不是就换成通房丫头了?”
“皇兄,臣弟知道这些年糊涂,也没有把儿子教导好,直到后来出事臣弟才悔不当初,只是现在臣弟就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子嗣了,若是就真这样不管,以后臣弟就连个子孙都没有了。”咸王干脆哭了起来,“臣弟也不是护着孔氏,只是如今孔氏肚子里还有臣弟的孩子。那怎么也是皇家的子嗣啊。”
圣上一大早被他哭的头痛,“好了好了,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只是朕今日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不太过份,朕可以护她一次,下不为例。”
咸王这才松了口气,“其实......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就是孔氏为了一口气,就让人把定远侯的孩子偷了。”
“谁的孩子?定远侯?”
“正是。”
“定远侯的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是那个被送走的?”圣上随口问道。
咸王抬起手抹了把泪,“是昨日东府夫人刚生下来的子嗣。”
“宁姐?”圣上的声音突然也锐利起来。
咸王不敢做声了。
圣上却是等不得了,“还不快说。”
“正是宁姐,这事臣弟也没有想到孔氏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出了,臣弟也派人一直在寻找那孩子,可是到底时间太短,现在还没有线索。”
咸王还想说下去,却觉得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他本能的一躲,就见一个茶杯在他的身侧摔碎,他吓的脸色大变,额头也贴到了地上面,“皇兄,臣弟也是真的不知道啊。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滚,这种事情还敢到朕的面前来说,就真当朕不会砍了你们的头?滚。”圣上气的大怒。
咸王也不敢再呆下去,只有跪着爬了出去,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知道这件事不好办,催头丧气的回到了府上,见府上的管家急冲冲的过来,咸王也没有了好心情,“又出了什么事?”
“王爷,不好了,定远侯府来人把世子和侧妃娘娘带走了,奴才怎么拦都拦不住.”管家急的一额头的汗。
咸王的身了晃了晃,“人带走多久了?”
“王爷刚往宫里去,定远侯就亲自来捉人了。”
这一算,怎么也两个多时辰了,咸王也没有回答,就往定远侯府那边走,生怕晚走一步两个人的命就都保不住了。
顾宜风直接把人都带到了东府,除了德哥还有顾二,包括后来的咸王世子和孔氏,孔氏大着肚子就被人架着随意的扔到了地上,孔氏低呼一声,手护住了肚子,早就被顾宜风强带回到府上的时候,孔氏就已经吓傻了。
等被往地上一扔,又是这么寒冷的天气孔氏整个人才回过神来。
等看清楚院子里都有谁之后,孔氏的脸色都变了,“德哥,你怎么在这里?”
顾轩德冷眼扫了孔氏一眼,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孔氏见到儿子这副样子,心都拧到了一起,“德哥,你可是怨母亲?”
咸王世子一直被人强按着,此时看到这一幕,却是忍不住笑了,“哟,果真是母子情深啊,可惜啊,人家跟本就不认你。若是我有一个改嫁的母亲,我也不会认,说出去多丢人。”
“住口。”德哥突然吼出声来,“再丢人也没有你丢人,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
母亲改嫁的这件事情,是顾轩德心里的痛,也一直是他不愿提起来的过往。
现在咸王世子就这么提出来,还一副嘲弄的语气,要不是有侍卫按着,顾轩德早就过去打人了,而这个时候他面上的狰狞之色也是孔氏没有看到过的,孔氏看了更是吓了一跳。
她从来不知道一向斯文的儿子,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咸王世子看到他激动的样子,反而笑的更加得意,“看吧,现在知道丢人了?你不管怎么努力,都会被人指点,有一个改嫁的母亲。”
孔氏的一双眼睛也似能滴出血来,“世子,你还是想先先自己吧,我孔氏在这里就把话说开了,若是有我孔氏翻身的那天,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世子,为我的悦姐偿命。”
哪怕儿子不认自己,可是孔氏可以理解,更明白儿子为什么现在这么恨自己。
悦姐好好的就这么没了,都是她太过信任世子,不然也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
咸王世子却是不怕,“今日你能活着出去,本世子才会把你的话放在心,不要忘记了你都做了什么事。”
孔氏下唇都咬出了血,只冷眼瞪着咸王世子。
院子里闹成这样,顾宜风冷眼坐在大院里看着这一切,就这样看着他们狗咬狗也不能让他的心里痛快了,听到有人进来,顾宜风冷眼看过去。
海兰吓的步子停顿一下,这才继续往里面走,“侯爷,姑娘从昨晚睡下之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奴婢试着叫了叫,可是姑娘仍旧没有醒,后来请了宫里的太医过来,太医说姑娘只是心事太重,这才不愿醒来。”
语罢,海兰也跪到地上哭了,“侯爷快去看看姑娘吧,奴婢就怕姑娘这一睡再也不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