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1 / 1)

洞房花烛夜本是郎有情妾有意的缠情一夜,但侯府深处的新房却显然不是这个样子。

“夫君这边请,”司徒末笑拉着沐夜华在满桌的佳肴旁坐下,不知是否刻意,沐夜华坐下的位置面前正好摆有一盘芙蓉虾。芙蓉虾色泽黄亮,虾尾更是薄如蝉翼,虾头分别用新鲜花瓣做份装饰,可谓色香味俱全。

司徒末记得在这整个侯府就只有伺候老夫人的王嬷嬷才会这道手艺,上一世她也只在洞房花烛夜见过,不过那一世因为沉寂在丈夫和别的女人恩爱的悲伤中,无心情浅尝,之后更是没有资格品尝,而如今她则是不屑去品尝。

沐夜华落座后,司徒末浅笑着坐到他旁边,伸出右手拿起手边鸳鸯筷轻柔的加起一只虾子,谄媚的递到她夫君嘴边,“夫君快尝尝看这个虾子如何?”

沐夜华微微挑眉,目光移至眼前金黄的虾子身上,微抿的薄唇没有丝毫动作,就在司徒末懊恼的准备另想办法让他吃下时,筷子中的虾子已经落入到了他口中。

她慢条斯理收回空了的筷子,垂下的发丝正好掩饰住她嘴角诡异的弧度。

“夫君,”司徒末拿起手边酒壶将桌上的两只酒杯注到半分满,将一只递给沐夜华,自己则拿起另一杯,“这个是您和妾身的交杯酒。”

沐夜华转动自己手中酒杯,高深莫测的看了眼笑的异常温柔的夫人,停顿半天后才将自己的手臂环过司徒末手臂仰头喝掉。

司徒末看着整杯酒水顺着眼前男子的喉结慢慢滚下,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杯子娇羞的跟着喝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桌上食物已经消失一半,司徒末暗暗握了下左手掌,此时她少了之前的笃定,手心中的细汗一层一层冒出。

她时不时的偷偷瞄眼旁边慢条斯理喝酒的男子,眉头越皱越深。

“夫人这是为何皱眉?”

突来的这句话虽然低沉悦耳,但却吓得司徒末手一抖,筷子松落掉到地上,她强自挤出一抹自认为娇媚的浅笑,“夫君真是爱开玩笑,今日乃妾身和夫君的大喜之日,妾身高兴都来不及怎会皱眉?”

“是吗?”男子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随意反问了声。

“当然是啊!”

她的回答加深了男子眼中深度,只见他慢慢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酒杯,缓缓转头看向她。

司徒末心中暗叫一声‘糟!’,果然下一秒她身子就落入到了男子怀中。

“夫人今夜给我的‘惊喜’可谓连绵不绝,一波接连一波,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司徒末脸色一僵,不自在的挣扎起来,“夫君莫要说笑了,要说‘惊喜’,夫君可不逞多让呢!”

“真是伶牙俐齿!”说着就将司徒末抛到喜床中央,得到自由的司徒末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副伟岸的胸膛再次压回了床上。

“夫君你——”

“怎么?夫人今夜穿的如此……”说着不怀好意的眸子在娇躯上再次露骨的流连一番才返回到司徒末脸上,“夫人这幅模样难道不是为了引诱我?”

听闻此言,司徒末访问他祖宗十八代的心思都有了,但又不能当面发作只好垂下眸子掩住眼底怒火,“哪有,妾身只是觉得今夜有丝闷热才会将厚重的喜服脱下。”

但她的这幅模样让悬浮在她上方的男子完全会错了意,“热?”

她点了点头,垂下的眸子没有注意到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火光。

“夫人说的对,等会确实会变得异常‘火热’……”

话语刚落,司徒末身上的亵衣就被男子瞬间扯落,火红兜儿完全暴漏在沐夜华眼前,身上突来的凉意让司徒末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脸色惨白的看着男子粗糙手掌抚上了她饱满的柔嫩,喉间一哽,涌起阵阵恶心。

想起不久前这双手也在兰灵那个宠妾身上游弋过,如今……想到这里喉间恶心的感觉更浓了。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他为什么还不……这不可能啊!

时间慢慢流逝,沐夜华的动作越来越火热,眼看就要袭向女子最柔嫩的地方,司徒末心慌乱的不知所措,就在他粗厚手掌摸上她大腿根部时,她顺势蜷起了雪白玉腿准备趁他不备踢他下床,谁知当他手指刚到那里时就突然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了。

直到这时司徒末才悄悄松了口气,抬臂费力的将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掀向床里侧,自己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被他扯开的亵衣亵裤,亵衣上的绳带让她用双手狠狠地绑了个死结,这才满意的将目光转向昏睡过去的男子身上。

烛光下,男子强壮的身子在暗夜中若隐若现,好似掩藏在黑夜中准备猎取食物的野兽,虽然此时他一动不动,但周身所折射的强烈雄性气息还是让人倒抽了口凉气!

司徒末伸出一根指头在男子脸上慢慢描绘一遍,脸上自始至终无任何表情,“果真生的一副好皮相,但——”‘但’字后,司徒末脸上的表情就开始慢慢呈现变化,虽然不大,但却不难看出她嘴角的恶意,“明日或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

抬眸看了眼窗外,此时三更已过,她穿上鞋子走到案几前将几乎燃尽的蜡烛吹灭,满室的黑暗并没有给她造成任何困扰,因为这屋子所有的一切她比任何人都熟悉,只因她在这里住了三年,守了三年,哭了三年……

回到床上她看都没看里侧男子一眼,更没理会他睡得是否舒服,径自拉起软被躺下闭眸让自己沉睡,脑子中想的却是前世三年那些将她逼往绝路的脸孔……

轻轻两声门响就让一向浅眠的司徒末睁开了眸子,她侧头看了眼仍在睡熟的男子,似乎是睡得不□□稳,男子眉头紧皱一夜未曾松弛过。

待门声再次响起时,司徒末已经将自己昨夜裹紧的亵衣脱下只留一件红色兜儿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胸前春光展漏无疑。

她诡异一笑将睡得模模糊糊的男子上衣趴下,然后将自己半裸的身子挤入男子怀中,举起男子手臂环上自己纤弱细腰。

“啊!”

房内的惊呼声让一干下人全部惊慌的冲进去,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下人们全傻了眼。

沐夜华抬手按了按酸痛的眉角,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首先进入眼中的是一个脸色绯红的娇美女子,他一愣,眼角折射的余光看见了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下人,思绪渐渐回转,他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凝眉想要起身才发现身上每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疼,挥手让下人准备热水时才慢半拍发现他的妻子正不自在的一直往他怀中钻。

他垂眸看向司徒末,雪嫩的双肩□□在外,就是半截兜儿也如红杏出墙般大摇大摆的呈现在众人面前,这一刻不知为何心里的火气蹭蹭的一直往上冒,黑着脸使劲扯过身上的软被将司徒末全身包裹起来。

该死的女人,穿的这么少!而这些下人在看到主子黑着脸时才战战兢兢垂下脑袋。

“谁准许你们擅自闯进来的?!”阴嗖嗖的语调更是让这些下人缩了缩脑袋。

其中一个稍微年小的婢女颤颤哆哆站出来,抬眼看了眼沐夜华,随即惊慌的垂下眼睛,“奴婢们是……是听到惊呼声才……才进来……”

沐夜华不悦皱眉,脖颈和脸面有丝奇怪的瘙痒,他抬手准备伸向脖子摸摸看是怎么回事,但是手臂中映入双中的刺目猩红让他的惊讶的停止了动作,双眸危险一眯,沉声命令,“拿面铜镜过来”

还是那个年纪稍微小点的小姑娘快速的走近屏风拿了面铜镜出来,双手颤抖的递给床上的主子,而她眼底的惧怕和不寻常的战栗没能逃出沐夜华双眼。

当铜镜中映出一个满脸红点的男性脸孔时,沐夜华着实愣了一刻多钟。

“夫君,你——?”

司徒末假装这时才反应过来,随即惊呼一声连人带被躲到床脚,双眼满是恐惧的瞪着离自己不远的男子。

她的这声惊叫让沐夜华回了神,后者紧抿唇瓣看了她一眼,然后在众人惊慌的目光下掀被下床。

他每往前走一部,那些僵硬不动的下人全身就僵硬一分,想往后退却又不敢当着主子的面移动丝毫,只能随着沐夜华的动作一点点更加僵硬。

沐夜华没有理会下人那些僵硬的身子直接走到屏风后,那里早有丫鬟准备好的热水,此时他全身瘙痒难耐,只能借由沐浴来减轻那该死的瘙痒,而这些难耐的痒意,让他心情烦闷到极点。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请卞大夫!”

“是三公子,奴婢这就去!”一个丫鬟颤抖的应了声就慌慌张张向外跑了去。

待丫鬟离开后,屏风后又响起低沉的声音,“留一个丫鬟伺候夫人更衣,其他都出去。”

“是,三公子。”

待下人都离开后,蜷缩在床脚的司徒末嘴角悄悄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浅笑,她想,不久之后,肯定会有一番热闹即将上演,而且将会精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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