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业39年。
1月7日晚上。
旗木家训练场。
铛
刀刃相交,两条人影相错而过。
“月兔。手腕力度不够。七天假期松懈了。”
“是。”
“再来。”
铛、铛。
上条晴的每一次劈砍都被旗木朔茂稳稳的接了下来,但时不时出其不意的一击,反而会让朔茂眼中闪过赞赏。
啪
手中的小太刀飞了出去,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插入土中。
“不错。”
将白牙插回背上的剑鞘中,拍了拍手,转身返回了房间。
“基础刀法你掌握的很扎实,剩余的经验和技巧都需要靠你后期不断练习。”
“是。”
上条晴微微出了一口气,目送着旗木朔茂离开,一条白色的毛巾突然递到了自己面前。
“给。”
一个银发的半大孩子侧着脑袋,手中递过了那条毛巾,但眼神还是不时瞄了过来。
“谢谢……”
上条晴接过毛巾,就看那孩子有些傲娇的扭过头,下意识的把面罩从脖子处拉了起来,遮住了嘴巴。
“卡卡西,明明你很长得很好看,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
“晴姐姐也很好看,为什么不带个面罩遮一下?”
幼年的卡卡西似乎有阴影一般的扯了扯面罩。
“为什么要遮?这样不好吗?”
上条晴用毛巾在脸上擦了擦汗,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汗珠浸湿了她额前那一缕缕银发,马尾修长柔顺,在月下泛着光。
因为需要接近战斗,她身上只是穿着紧身的战斗用服装,淡淡的渔网袜让原本就白皙动人的肌肤显得更加性感。
卡卡西脸颊有些粉红,强行扭过头,不去看这个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女人。
小卡卡西在懂事之前,都没有母亲的关怀,对于他来说,身边只有一个父亲,还有一个在他看来就是父亲弟子的上条晴姐姐。
上条晴算是唯一的一个,能够和他走的近的女性。
如果不是年龄实在相差太大,银发的上条晴看着还真像旗木卡卡西的亲姐姐。
“那不会有很多人追你吗?”
“……恩……会吗?好像没什么人追我的样子。”
上条晴歪了歪脑袋,将额前的银发收拾好。
“难道是我长得太丑了吗?”
“那不可能,晴姐姐最美了,比仙子还美。”
卡卡西突然睁大了眼睛,有些激动的反驳着,下一秒又意识到什么,扭过头去不说话。
“是吗。谢谢你啦。卡卡西。”
上条晴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灵动的美眸微微眯起,像一对月牙一般。
“哼……要是将来没有人娶你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娶你做新娘好了。”卡卡西突然冒出一句话,“反正那群女生总是说着要做我新娘什么的,烦死了。”
上条晴愣了一愣,手放在卡卡西的脑袋上,“诶,原来卡卡西有这么多人喜欢啊。”
“那有什么用,以后我要找个我喜欢的女孩子。”
“卡卡西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揉了揉小脑袋,却被小大人似的卡卡西拍掉了手。
“不要乱揉啦,我已经是大人了。”
“是是。”
卡卡西认真考虑了一会,奶声奶气的说:“要找也要找到一个晴姐姐这样的,所以说,以后你要是没人要,那就和我结婚吧。”
上条晴被逗笑了,月光静静洒在她脸上,给她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好啊。小鬼头。”
她的美艳不可胜收,无法靠近,如同月光一般,只可远观,不容亵玩。
卡卡西拉了拉面罩,有点不知所措。
“那约好了。”
“拉钩。”
上条晴笑着伸出手,和有些别扭的卡卡西拉了拉小拇指。
“月兔。”
“是。”
朔茂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上条晴连忙放开卡卡西的手,站了起来。
“明天我要接一个S级任务,会带走几个暗部成员,考核全部由你负责。”
“是……等等……由我负责的话……”
“这也是任务。”
“是!”
上条晴行礼,旗木朔茂走了过来,看向有些赌气的卡卡西,又收回了目光,拍了拍她的肩膀。
“帮我照顾好卡卡西。”
“说什么呢,部长。”上条晴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也许吧。”旗木朔茂笑了笑。
月光下的仙女,就在自己的眼前,寄托着对你的思念。
绿衣在月下旋转着,起舞着,你的巧笑盼兮,一颦一语,都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寄托。
“晴。”
旗木朔茂突然叫自己名字,让上条晴有些反应不过来。
最近几个月在暗部,他总是叫自己月兔,也就是代号,从来不叫自己的真名。
“看好了。”
旗木朔茂目光瞬间冷峻,脚下一扭,身影快速的在上条晴周围转了一圈。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父亲。
“这是……父亲的步伐。”
上条晴看到一半,不得不动用精神力起锁定观察,否则完全不能看穿着这步伐。
旗木朔茂的脚下如同踩着一抹闪电,雷厉风行,无论是转向还是突袭,一股无法阻挡的气息铺面而来。
如果利用这步伐配合上白牙刀法,这样的锁定,能够反应过来并躲掉的敌人屈指可数。
如此强大的木业白牙。
卡卡西眼中带着星光,这就是我的父亲。
“怎么样,记住没有。”
“……请再来一次。”
旗木朔茂点点头,脚下如飞,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对着上条晴绕圈了,而是直直的冲向了上条晴。
“躲开我。”
他没有拔刀,只是用气息锁定了上条晴。
她深吸一口气,集中了精神,随着一声叹息,她眼中的世界又慢了下来。
“哎。”
脚下轻颤,微微一踩,她的身影转了出去。
一步,又一步,莲步微移,步步生香。
呼……
时间恢复正常,旗木朔茂眼中带着赞赏。
月下的旗木家,深邃的夜空下,一男一女在起舞。
卡卡西的眼中,只觉自己的父亲仿佛带着温柔的笑意,脚下的步伐没有一丝出错,另一个仿佛仙子的女人在漫步,运用着类似却不一样的步伐在旋转。
如果卡卡西能知道这首词的话,他肯定会用这句话来形容月下的这个女子。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此间一去,愿君珍重。”
白牙默默扣上白狼面具,如同白电一般,消失在夜空中,徒留她一人在院中翩翩起舞。
少年仰目,面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拽落了下来,目送着父亲的离去,不知为何,感觉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