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妖界传说
房间中的两个小孩就这样静静的听着,仿佛自己也被带到了那古老的洪荒时代。
令狐先生叹了口气道:“这是一个很久以前关于妖界的传说了,据说在千年以前我们桑词镇这个名字还未曾出现之时,小镇上的居民都是以狩猎为生,那时候大山之中虽然也有一些豺狼虎豹,但从来不曾听说有‘蠡天’这种洪荒凶兽出山伤人的传闻。
直到有一天一位白衣公子的出现,打破了小镇原有的平静。据说这位白衣公子就是妖界妖王白虎的化身。在一些远古的传说中除了我们人类世界之外还有妖界、仙界、魔界、冥界以及西方的极乐世界等。在妖界中每个妖的后代都会得到家族的一些传承,他们只要从小刻苦修炼长大后都能会一些道法妖术。而人间界的修真之人都是传承于一些相传的门派之中。仙界据传都是一些人间界的修真高人达到长生不死的境界之后才可以到达的一方净土。而冥界则是其他界的人或物死后灵魂的归属之地。传说中冥界始于天地形成之始,开天辟地之初便形成有六道轮回之盘,此盘便是这天地万物周而复始的归宿之地。至于西方极乐世界则是一些看破凡尘俗世或是对今生不满之人苦苦追寻的一方净土。相传在遥远的西方就有这样一方世界,不过那里的修行之人一味追求自身境界从不与外界互通往来。
当然无论是妖是人或是神仙,只要是修行炼道之人都会有等级境界之分。就拿修真来说普通人要想入门修真炼道必须要学会聚气。一个普通人通过修炼打通周身十二大经脉,来调节天地阴阳之气为我所用。这就是修炼的第一重‘聚气’境界。
当聚气达到一定境界以后,丹田中就会内海初开化气成水,形成我们所说的第二重‘气海’境界。
当我们气海修炼到一定境界,在我们的丹田之中就能化海成丹,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第三重‘金丹’境界。能修成这一境界后我们的身体将会发生本质的改变。
再到往后修炼就能将我们内海中的‘金丹’与一件神兵相结合,将一件兵器练到可以随意驱使,可以随意收藏于内海之中时,这便是修真境界中的第四重‘驱物’境界。到了‘驱物’之境的修真之士便可以驾驭神兵翱翔天地之间,百里之遥近在咫尺之间。在此境界之后的修炼就完全与先前大不相同了,据说越是往后修炼就更多的是一种体悟自然的境界。
当修真之人修行达到一定境界后,在肉体之外修炼出一片能够独立存在的灵识为自己所用。有了灵识的力量,便可以驱使万物。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法术。这一境界便是我们修真中的第五重‘真灵境界’。
修真之人到了这一境界之后每一个大的境界又分作了三重小境界来区分强弱之别。当修炼出灵识之后原本的肉体将无法承受这莫大的神通,最后不免修真到此为止再无精进。不过我们的祖辈先人通过自身感悟发现唯有破而后立方能继续修行不止。这时便要自毁金丹重朔肉身,达到天人一体之境,这便是修真中第六重‘天地真境’。
我们天地初始之时便是由阴阳二气幻化而来,谁只要能沟通阴阳、通晓天地变化、体悟自身阴阳之气之道便能呼风唤雨,掌控天地变化,这便是修真第七重‘阴阳’境界。
修炼之士到了后来能够通晓阴阳之气,聚天地五行之能为自身所用,便有了移山倒海之能,这便是修真中第八重‘五行’境界。至于往后修真之人如何才能超脱生死长生不死,这往后都还有些什么样的境界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还是先说说‘神兽碑’如何出现在我们桑词镇的吧!
自从白虎与镇上一位民家女子相恋后,妖界就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因为人妖相恋违背了人界与妖界共有的约定,据说后来的妖界发生了一场劫难,四大妖王中其他三位为了维护妖界的传承相逼白虎交出妖王之位的传承相互斗法,当时也因为牵扯到了人间界的几大势力,所以千年前的人间界也未能逃过生灵涂炭的结局。当这场灾难到了最后关头惊动了仙界,一座‘神兽碑’从天而降妖界四大妖王青龙、白虎、玄武、朱雀都被压入了这‘神兽碑’中,已经过了千年之久。其中具体情由外界却是无从得知。如今在‘神兽碑’上一直铭记着的一首‘采桑子’的词,就是这个这个故事的谜底。相传谁只要能解开这个谜底就能唤醒四大妖王,得到妖界的认可被封为万妖之王,到时候就算是想要称霸天下也会是易如反掌的事。故而我们桑词镇也因这首‘采桑子’的词而得名。如果不是这次我亲眼见到了‘蠡天’的出现,我也不会相信这个传说居然是真的。刚才我和你说的这些也只是镇上世代相传的故事罢了,至于千年前的事情,那就不是我们如今之人所能知晓的了。”
两个孩子好奇的听完了精彩的故事。
令狐先生又接着道:“小艺,要想救你爹娘此事定是千难万难,况且如今形势又不太乐观,除非你能找到传说中的‘三生续命草’,将其炼成九转还魂丹;又或是能遇到人类修真界的高人肯为你爹娘再朔本命金丹。”
箫小艺:“请问先生这‘三生续命草’要到那里才能寻找到?”
令狐先生:“这‘三生续命草’传说中是妖界所产,想要得到却是要经历千难万险。”
箫小艺:“那我去寻访修真的高人来救父母之命,不知要到那里才可以找到这种修真高人呢?”
令狐先生:“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人间修真之士喜欢隐居大川名山之中,向来行踪不定,更何况你年纪尚小,要寻访修真高人更是难于登天。不过相传与我们梁州北方相邻的雍州西北有一座天山,此山终年积雪,山上更是奇寒无比一般普通凡人更是无法存活于其中。不过相传雪山之巅就是‘广寒宫’的门派所在之地,你要是有缘拜入其门下,那救治你爹娘就有望了。”
燕妮听了后高兴的道:“小艺哥哥你现在就不用担心了,燕妮也可以陪你一起去‘广寒宫’学本领啊,等我们学成了本领就能回来救你爹娘了。”
小艺看了这个天真可爱的邻家小妹妹一眼,又叹了口气深深的道:“燕妮!谢谢你了,现在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这些天要是没有你天天陪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来。不过现在你还小,有些事我必须要学会自己去面对了。”自从家中父母出事之后,童年的玩伴中就只剩下这个天真的小妹妹了。箫小艺又望了眼躺在床上的父母,此刻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与心酸也只能自己独自的忍受了。
燕妮深深的看了看这个邻家小哥哥,此刻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能让这个突遭变故小伙伴放下心中的酸楚了。
小艺沉默了一下突然跪在令狐先生面前,道:“多谢先生告诉我救父母的方法,我一定要寻访到修真高人来救活父母,只是我现在将父母留在家中,又实在放心不下。不知道老先生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帮我。”
令狐先生道:“你若果有此心,此事也不难,我家后院中有一冰窖,常年积冰不化,若是将你父母置于冰窖中后你大可放心去寻访修真高人。那怕你十年不回也不成问题。”
小艺又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老先生了,常言大恩不言谢。等救好了我父母的性命后,我一定伺候在老先生左右以报今日的恩情。”
今日小镇的清晨与往日相比更加的安宁,小小的街道上连鸟儿都还未曾啼叫。赶早打点好行囊的箫小艺在门口给燕妮留下几句告别的字条。深深的望了一眼即将告别的老屋,最后要紧牙关,踏上了一条注定不再平凡的道路。
令狐先生远远的望着这个有些瘦弱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高深的微笑。
箫小艺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这个熟悉而又痛心的街道上,心头却又多了几分的坚毅,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独自背井离乡究竟需要多么大的一份勇气与坚强。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神兽碑”前,这块屹立了千年的神碑此刻在小镇上是那样的自然与协调。坚硬的花岗岩上除了刻着一首“采桑子”外并无它物。这首小镇上人人都能倒背如流古词,今天在小艺眼中却又是那样的陌生。只见神兽碑上刻着那首古老的词句:
“采桑子——无题
末路梧桐幻月琴。三生三世,魔箫传情。谁人解开碑中语,九州帝业一旦成。人间盛世,巫山雨云,箫傲江湖水龙吟。”
清晨的凉风惊醒了懵胧的少年,看着这首不大明白的古词,终于鼓起勇气踏上了这条看不到尽头的道路。
这个孤单的背影一路北上,或许连野兽也被他的勇气所折服,或许冥冥中上天也在帮他,这一路上居然连野兽的影子都未曾见到。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远的路。慢慢的路上出现了人家,也见到了一些小的村落。身上的盘缠本就不多这一路下来已是所剩无几。看到一座新城出现在远处,箫小艺加快了自己那原本脆弱的步伐。夜色将近,天边乌云翻滚,眼看大雨即将来临,路上男男女女都是行色匆匆往城中赶去。远远望见城头上几个大字“云中郡”。
疲惫的脚步终究还是未能赶上初秋的细雨,淅淅沥沥的雨点让过路的行人都跑了起来,此时的城门口一时间变得热闹异常。悠扬的胡琴声又给此刻的热闹平添了一份异样的宁静,远远望去只见一白发老者在城门底下怡然自得的拉着一把玄黑色的二胡。城门口慢慢的被避雨的行人挤满,突然一阵吆喝声将嘈杂的喧哗给压了下去。一队身着黑衣黑甲的卫队护送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城内疾驰而来,听到黑衣马队的吆喝声后人群像是遇到惊吓的飞鸟迅速的向两旁避了开来。一个小姑娘走得急一下滑倒在地,不过黑衣马队却丝毫没有因为有人躺在前面而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疾驰而来。
箫小艺刚准备冲上去展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英雄救美机会,却只见众人都是眼前一花。“砰!砰!”两声巨响,两个黑衣卫队成员连人带马都被踢了出去。整个马队也停了下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彪形大汉将小姑娘扶了起来。
“喂!大胆刁民竟敢挡我们城主府的路,左右给我拿下。”黑衣队长高声的吼道。一旁虎视眈眈的黑衣卫士刀剑齐举一齐招架到了黑汉子身上,也不见这汉子怎么招架就听到一片惨叫声中一批黑衣卫士倒在地上挣扎着。其他黑衣人个个都是面带惧色不敢再上前一步。
“哄!黄伯如今我们城主府是越来越好欺负了,随便个什么人都敢爬到我们头上来作威作福了。今天本小姐要是不去教训一下以后就真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找上门欺负了。”马车里面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说道。
“小姐且慢,这些小事就让老奴来处理便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华丽的轿帘像是被风掀开一般,一条黑褐色的长鞭飞了出来,黑鞭活似蛟龙一般将拦路的黑汉子卷上了高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黑汉子当场一口黑血狂喷而出,紧接着黑汉子又被卷上了天空,当众人都以为一条性命就要结束的时候,黑色长鞭如同一条死蛇般软了下来,收回了马车轿帘里面,黑汉子也被远远的抛到了一边。
“走,今天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就暂且饶他一命。”马车中一个老者的声音道。
“黄伯,我们怎么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呢?”马车中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有些不服气的反问道。
“走!”一声威严的厉呵,马车中老者露出一脸有些惊慌的神情。众人听后都不敢言语。片刻间卫队向着城外疾驰而去。消失在了蒙蒙的烟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