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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起落参商 第十四章 水落油釜 四(1 / 1)

景灏坐在床上伸手扶额,一脸的郁色。我会告诉你,小说更新最快的是么?此刻他的后背凉凉地,身上那蚕丝织就的亵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宫女进了殿,送来了新的亵衣给景灏换上,抱着那汗湿的亵衣退了下去。景灏呼出了一口气:“真的要这样吗?”

刚才的小憩,让他入了梦。

这就是那短暂的梦的全部内容,在他睁眼醒来的那刻,他的背上是一片冷汗。

“贵妃娘娘到!”有太监的唱诺声响起,景灏赶紧从这份郁色里挣拖出来,听着殿门打开,看着佳人出现在后堂。

“来,如何?”景灏伸手抓了蝉衣,一边拉往软塌上一边问到。

“就是什么?”景灏不解地问着。

“好了,你也是没办法不是,那手套下可有什么?”景灏几乎可以想到答案。但是还需要确认。

“嶙峋地疤痕,似被划过毁掉的印子?是他,一定是他!”景灏说着伸手拍了下桌子。

蝉衣的话惹的景灏抬了眉眼:“是牵扯了点什么,不过,这个和你无关。好了你回去休憩吧。大中午的让你顶着这金冠和这繁琐的华服,估计你也累了。回去沐浴一下睡一阵子,晚上了孤去你那里。”

景灏的鼻子一搡:“哼,难不成孤还不知道他想什么了?想借此机会叫我自亮宝物吗?未免小瞧孤了。”

“好了。不碍事,你不必忧心那么多。快去歇着吧。”景灏对着蝉衣笑笑。

到了殿前,在知道了鱼歌已经在殿中以后,他下了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可以进殿,不管任何事。与此同时他还命令大家离殿十步,并且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只要不是他自己宣召,谁也不可以进殿。

流音殿内,燃着薰香,锦帐纱罗垂地,十分的静谧。

景灏叹了一口气:“孤来了,你这次来难道是想杀了孤吗?”

“我不过是才知道的,你就是凌傲瑾吧。”景灏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你爹是被陷害的,其实先王也是受骗之人啊!”景灏说着随意地拣了个位置坐了。

“……”景灏说不出什么,因为在他的内心他也一样责怪了自己的父王下手如此的狠,更责怪自己的父王明明答应了自己却……君无戏言,只有天知道他对着四个字是何等的忌讳。

“你的功夫也不差!”鱼歌说着立刻跳到景灏面前,直接一个黑虎掏心就朝景灏地胸口抓了过去。

“你以为我不想杀吗?只是有所眷顾罢了。现在我没了牵挂,杀你还用管逃离与否吗?”鱼歌说着招式变的更猛。两人便在殿内不时的交手闪避,一时间只听着器皿落地出的各色音律。

“什么叫没了牵挂?孤不是看你和那碧王好地很吗?你就没想过若是你有去无回,他怎么办?”

“他身边总有人能替代我,如果说以前别人我不满意,可现在有人适合,有人比我好,我还有什么不满意?还有什么牵挂!”鱼歌说着一吼:“再说这些也不用你来管!”

景灏并不攻击。招招防守,所以总是躲的有些难看,但打着打着鱼歌也来了脾气,忽然收了手说到:“你做什么?为什么只挡不杀?难道你以为你这般我就会不对你下手吗?”

“你会,我知道。可是我有很多不解之处,希望你给我解答。”景灏也收了架子,不再说着孤,而是说完这话后。就地一坐,将一个酒壶捞起来丢给了鱼歌:“接着。”

鱼歌伸手接了酒壶:“什么意思?”

“坐下来喝两杯说清楚,就算你要杀我,也该让我什么都明白了去。”景灏说着抓了另一个酒壶抬头就往嘴里倒了一口。

鱼歌见状一个冷哼,也坐了下来,往嘴里倒了一口:“好。让你死地明白。你想知道什么?是不是那聚上谁射箭欲射伤两位大王?哈!我本来想找机会射你一箭叫你们三个猜疑,互相打去,可无奈你的贵妃掉了一支步摇,我因猜测那秘术是藏在其中而去寻找耽误了时机。”

景灏的眼一眯:“我记得是你证实我去找那步摇去了,你怎么又好心为我去证实呢?”

“你以为我愿意?我射箭是希望你们三方起疑而打,可你一番说辞已将他们按下,别以为站在高台上说的我就听不见,顺着风我听的清楚。我本意是趁你们打起来的时候,我来找您寻仇,可那样的情况下你们显然打不起来了。而你和我相遇过。我若说未见你,你定与我对立。将来我如何到你身边杀你?故而我为你证实不是你做地。”

“你为什么会以为那秘术在步摇里?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会给一个女人吗?”景灏说着又抬头喝了一口。

“开先我并不在意,可你的贵妃现步摇丢了。”秋月说着一面摸弄着那丫头的脑袋一边看向蝉衣:“主子,您就再给她次机会吧!”

蝉衣看着那丫头,一脸地阴沉,再看到那丫头小心的投过来的胆怯眼神的时候她才开了口:“好,最后一次机会,一五一十的都给我说出来,我或许……”蝉衣说着以指轻轻地弹了下手边的茶杯,然后说到:“我或许会网开一面,什么都不计较。”

“是,是。”那丫头急忙的冲着蝉衣磕头。

“讲吧。”蝉衣冷声命令着。

“是,主子这事是云美人逼奴婢做的。”那丫头急忙的解释着。

“云美人?”蝉衣眉一扬:“说,她是怎么逼你的,又要你都做了些什么?”

“主子,奴婢……”那丫头似有些迟疑。

“说,难道你想这个机会也不要了?”蝉衣地眉一横,就要抬手,那丫头急忙说到:“要!奴婢说,说,奴婢做了错事,奴婢一直和宫里一个侍卫有私情,昨日幽会竟把持不住下有了,有了苟且地事,结果被人撞见……”那丫头说着脑袋几乎贴到了地上。

“被谁撞见?”蝉衣问着。

“云美人。”那丫头急忙回答着。

“给我讲清楚是什么个情况。”蝉衣抿着唇。

“是,奴婢和他刚穿好衣裳结果就被人给现了。当时天色已经黑了,两顶灯笼架在奴婢跟前,就听到云美人说要将我这等行为上报,让我和他都准备着挨罚。主子您知道的,宫中有私情或行为者,都是砍头地下场,奴婢不想死。就求她放过我,后来她就支开了别人。只留下我,和我说,只要按她说的做,她就不会揭我们。”

“她要你做什么?”

“就是散播谣言,说其实是您是jian细之类的。”那丫头说着脑袋在地上磕的是砰砰之响:“主子啊,奴婢说的是实话,没一句假话啊!求您饶了我吧。”

“你起来。”蝉衣深吸一口气了话。惊的那丫头一顿,茫然不知所措。

“我说你起来!难道你想我把你送到暴室去?”蝉衣尽量的一脸平和。

那丫头更加地稀里糊涂,一边说着不愿,一边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本宫答应了你,只要你说实话我就网开一面的,现在你说地是不是实话我还不清楚,但是我很快就会查到,若是你说了假话。我就……你懂,若是你没骗我,这事也就揭过。你知道本宫要把秋叶给嫁出去吧?你听着,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一样可以成全你,让你和你的那个苟且之人一起出去成为夫妻。知道了吗?”

丫头一听,立刻跪下了:“奴婢谢主子恩德,谢主子恩德。”

“起来,你不用谢我,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知道的全部和我说,连云美人和你说这些话是什么表情什么话语都要一一的给我说清楚。”蝉衣随口说着,希望这个丫头明白不要有什么隐瞒。可这话一出来,那丫头一愣,忙说到:“主子,奴婢根本没看到云美人的表情啊。”

“没看到?你什么意思?”蝉衣也愣了。

“主子。当时天色已经黑了。按天色估算,奴婢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也就落锁了。当时我们,我们本就是打算散了各自回去地,可是才穿了一半衣裳,就被人现,然后人也就两个人围了过来,手里举着灯笼。当时我和他都衣衫不整,也没办法跑,加之凑到跟前的是两位宫女打扮的人,我就像求她们放过我来着,可是云美人却站在黑漆漆地地方说要告了我,我就……”

“等等,你说云美人,还在黑漆漆的地方,你怎么知道她是云美人?”蝉衣现了不对。

“当时我也不知道她是云美人,只是两个丫头喊她主子。待她拉着我和我说完那些离开的时候,我听到有个宫女在和她说,说:‘主子咱们赶紧回去吧,别被这丫头耽搁了,您明日还约了瑶美人去游园子的可要早歇着。’奴婢听了那话,今早起来就故意趁着大水的时候去园子跟前转了转,结果就看到瑶美人旁边是云美人,所以才知道昨夜里的是云美人。主子当时真地黑,灯笼也没打在跟前,奴婢真的看不到云美人是什么表情啊……”

“行了,她就要说你那些话吗?”蝉衣一脸的冷色。

“回主子的话,就那些。”

“包括紫瞳和你说的这些话也是她告诉你要这么和我说的?”

“这个不是,那些日子都是紫瞳跟着你来往清溪院,现在紫瞳姑娘不见了,奴婢就……主子您饶了奴婢吧!”

“行了,你下去吧,这些日子你继续散播你地谣言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啊?奴婢不敢,奴婢……”

“叫你去你就去!”蝉衣有些不耐烦的开了秋月一眼:“你带她下去,告诉她该怎么做,我懒得和她说。”

秋月应着立刻带了那丫头下去,殿内一时就剩下蝉衣和秋叶了。

“你现她不对的?”蝉衣轻声问着秋叶。

“是。”秋叶点点头。

“什么时候现不对的?”蝉衣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秋月已经扯着那丫头去了下人房。

“其实也不是什么时候现的,奴婢见她今早上做事心不在焉的,刚才现小灶那里。锅下架着柴,锅里却没水,吓地奴婢急忙把火熄了就想问她在做什么,可是却看见她溜出了宫,奴婢就跟着去了,结果就撞见她……”

“撞见她,然后揪着回来的路上遇上你姐姐。你就和她都说了对吧?”蝉衣轻声说着。

“是。”秋叶低了头。

“你姐姐不叫你开口是为你好,万一这事扯大了。这人就牵扯上了。她可要你平安的嫁出去……”

“主子,奴婢想求您,能不能把您交代给姐姐的事吩咐给奴婢?奴婢,奴婢愿意去做那些事。”秋叶说着就跪下了。

“你糊涂了吗?不想嫁人了吗?”

“主子,奴婢可以不嫁人,可是奴婢就这么一个姐姐啊,家里地亲人都没了。只剩下姐姐了,虽然我们姐妹两个一点都不像,可到底心连着心,奴婢这么出去嫁人想到姐姐要在宫里担着风险,奴婢就……主子,奴婢愿意被你打出宫去,然后帮你找出那另一个人,只求主子您……”

“起来!”蝉衣此时已经走到秋叶跟前。伸手拉起了她对她说到:“不必求我了,我已经改变注意了,本来我是要你姐姐去做饵地,可是现在看来不用了,那人的尾巴已经1ou出来了。所以,你好好嫁人吧。至于你姐姐,你不必担心她了。”

“尾巴?难道云美人就是……”

“呵呵,秋叶啊秋叶,我还说你和你姐姐一样聪明,你好好想想,是谁吧!你不会和那个粗使丫头一样傻吧!”蝉衣说着拍了下秋叶地胳膊:“去吧,回去绣你的嫁衣去。你们这对姐妹,是我地福气!我会报答你们的。”蝉衣说完就摆了手,弄的秋叶有些雾水的退了出去,心中还计较着主子说出的报答两个字。

蝉衣站在殿内。渐渐地紧闭了唇。而后终于一咬唇一甩胳膊去了青柳的屋子。

“都听清楚了吧?”蝉衣进了她屋子毫不客气的说到。

“是。”青柳无奈地撇了下嘴。

“看见了?现在的意思可是咱们要窝里斗了,怎么着。你还要和我说她的妹妹不在宫里吗?”

“……”青柳一时无言。

“她的妹妹是瑶美人吧?”蝉衣抬眼问着。

“你怎么会认为是她?”青柳一脸的诧异。

“怎么不会是她呢?今日园子里的人正好被我看到,夜昭容,云美人,瑶美人,夜昭容玩这套吗?不会,她可是我的对手,我清楚的很,而且你和我也是打算把她拉下水地。看看苏芸儿死前的努力就知道她是多么认真的在陷害夜昭容了,她怎么会拖自己的妹妹下水呢。所以夜昭容不可能。而云美人,呵,没人会傻的暴1ou自己吧?所以这不过是留个幌子,万一败1ou了,也能引到别人身上去。那么剩下的是谁?瑶美人。想说不是她吗?瑶美人连个丫头都不带着,可我那丫头说看见三个,于是她也排除吗?不不,要是我没说错,那两个宫女是她身边和你一样负责传递消息地人,对不对?”蝉衣说着一脸的冷气。

“都是你想的,我不认为是她……”青柳似乎还想辩解一下。

“看见我这对丫头了吗?秋月,秋叶,两人一点都不像啊,可是心呢?为了彼此都在努力啊。她们两人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这东西只有在亲近的人身上才有,那就是默契。可这份默契谁有?不就是珍修媛和瑶美人吗?”蝉衣此时的眼睛都似乎闪着亮光。

“她们有什么默契啊!除了你宫里的都知道,她们两个不对眼吧。”

“伪装,可以骗别人,骗不了我,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你忘了我是哪里出来的了?那里的每个人都能和你面上好死去活来,可一个个都是落井下石过河拆桥的高人,你以为她们没默契?昔日进宫封位在流音殿上地一曲和音,那琴音陪着箫声,绝妙无比啊,这样地相合那难道不是最好的默契吗?”

“……”青柳再次说不出话来。

“你听着,挡我路地只有死,我可以为大王找到密录,可是谁想要拖我的后腿,我不管她是不是自己人,一样要死!你好好看着,我怎么除掉她,如果你去打草惊蛇,那对不起,大不了,我死,但是那秘录她绝计碰不到,要知道,大王已经醉卧在我的石榴裙下,至于她,叫她等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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