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等多久,楚相彦便快步走了进来,他一身干练剪裁西装,发型打理过,整个人俊美的如同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很夸人的说法,因为很多美女帅哥都经不起持久的观察,可时光像是不再那雕刻一样的脸上留下痕迹,它似乎是不舍得,所以不管在上面时候,只要看到楚相彦,仿佛都想第一次看到他时,世界会在那一刻变得明亮。
“等很久了?”楚相彦快步坐到了办公桌后面,小芳拿着一叠的文件夹进来。“放在这,你出去吧。”
“是。”小芳应了一声,他看似正常地往外走的时候,目光却不自觉瞥向了我。我对他笑了笑,因为我帮不了他。
“这几天去哪了?你和付秉轩分手这件事情我和爸已经知道了。”楚相彦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眼前的文件上,声音却还是霸道地带着一贯的强硬。
我无声地笑了笑,嘲讽的味道挂在嘴边迟迟去不掉。“你也真关心我。你关心的是楚月,还是我?”
“没什么不一样。”楚相彦无所谓地说,右手握着钢笔在文件上飞快潇洒地飞舞。偶尔有时候他会皱起眉头,很是认真,这是我第一次看他工作,发现掩藏在他俊俏外表下的似乎是真才实学。他很厉害,只是他太不一样的认真。
“看够了?”楚相彦突然反问一句。
我收回关注他的目光,目视前方,那里有一个小圆桌,上面放着一个白瓷,白瓷中插着一朵娇嫩欲滴的玫瑰花,看到它我突然就想到楚月真的很喜欢玫瑰花,在梦里她就幸福愉快地生活在一片玫瑰花园。
我的心绪有些散乱,这样的状态其实并不利于和像楚相彦这样聪明的人对话,只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我按了按太阳穴,凝了凝心绪,“当然不一样,我是我,楚月是楚月。你很清楚的,楚总。”
楚相彦依旧没有从文件中抬起头看我一眼,仿佛一切依旧不在他掌控之中,仿佛在他眼里我只是一直被拔了尖牙锐爪的猫咪。“嗯。”他轻描淡写地哼了一声。
“楚总,介绍个医生给我吧。”
这一次他抬起了头,目光中的散漫不见了,反而带上了一些紧张。“你生病了?”语气上也不自觉和缓了一些。
我突然发现楚相彦和楚父很像,他们对于一些柔弱的东西会不自觉地控制自己的气场加以呵护,或者楚月和楚相彦不仅仅输在了血缘上,也输在了彼此对情感的诉求上。
“是对双重人格、灵魂之类很有研究的医生。你一定认识,不然你不会那么肯定我不是楚月。”我相信他一定认识那种医生,而且他去求助的医生一定是这一地区在这些方面最好的医生,我现在需要这种医生,帮我唤回楚月,然后让我消失。
这样我就谁都不欠了,能够轻轻松松不会再活的太累。
“你想干嘛?”楚相彦竟然皱起了眉毛。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想见楚月?还是你是为我的消失而心烦?不久之前你可不会犹豫。”
“ge。”他突然叫了一声我以前告诉他的我的名字。转音之间有着一种别样的情绪。“你不该消失,至少不是现在。”
“为什么?你就不怕我永远把控住这句身体,而楚月会永远消失!”
“你是她的保护者,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
我并没有接话,只是站起身看着他,他如同帝王盘踞在他的宝座之上,电力十足的眼眸中汹涌着一些只有他才会明白的东西。
我的面色一定淡漠到让人觉得没有生气,死气沉沉。
楚相彦看着我,也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我。“ge,我挺喜欢你的,有点像我妹妹。”
“我不是楚月。”我打断他重复这一点。
“你当然不是楚月,因为我从来没有把楚月当做妹妹,可你,却像是我妹妹。你应该再享受一些生活,你说过楚月不愿意出来,那你为何要急着消失!”
“这一定是你对我说过最虚假的话。”我笑了笑,并不惧怕楚相彦突然冷下来的脸,那双眼眸此刻仿佛夹杂着喜马拉雅山脉上的冰雪。
“你什么意思?”整个办公室安静的一小会,楚相彦的声线冰冷至极。
“我要那个医生的联系方式!楚相彦,你把联系方式给我。”
“没有用的,你没有预约你不会见到他的,我说了,你应该再享受一下这种自由自在有身体的生活!”
我冷漠地抬了抬手。“我知道你是怕楚月回来看到你和付梦溪的婚礼。如果因为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所谓的爱就是伤害,那麻烦你离楚月远一点!另外,记得把你和付梦溪的结婚请帖寄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