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初始!77我打完这一章也赶在去看马年春晚!在这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都马到成功!马上发财!单身的马上有男女朋友!学渣马上学霸!工作的马上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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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多数人而言,悲伤的尽头,是接受现实。但是对我而言,悲伤是冰冷无情的无期徒刑,我永远不会接受现实永远不会施以宽恕。即使我的仇人横尸于我脚下我也绝不心软。而或许就是这种不可逃脱的执拗让我在重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永远孤独,谎言将是我的衣裳,面具将是我的容颜,而所谓的人类的感情只会在一个瞬间,让我措手不及的瞬间,驶向另一个方向。
时光荏苒,无论初衷是好是坏,我们总在做出需要被原谅的行为。这就是古人的智慧——成事在天,永不在人。
我把有关于楚月或多或少的真相包裹在谎言外面,像是一颗昂贵的酒心巧克力,让人沉重又或是沉醉的只是谎言的本身。
而我从一些冷意中清醒,周遭一片黑暗,被捆绑的脚和手已经发麻,整个人开始有些僵硬与冷意,这是个夏天的深夜,一个有风的郊外,一个仓库水泥地面,无时无刻不在剥夺我身上的热量。我和展言已经被困在这里有一天的时间了,滴水未喝,无粮果脯。
或许我因为手脚发麻发出了呻吟,在黑暗中我听见旁边展言的声音。他说:“过来。”
不知道他离我有多少距离,我挪动着屁股向他前进,直到物品触碰到一个暖暖的身体,然后展言也挪动了一下,更加缩短了我们俩的距离,我可以感觉到他的下巴靠在我的耳朵上方,呼吸的气体便喷在我的头皮上,对于我而言,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经历,我从未和一个男的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僵硬的像是一块木头,直挺挺地杵在展言的怀里。
“放松点,不然明天你肯定不止手脚发麻。”展言的声音很低沉,还有着沉睡中醒来的柔软慵懒。
我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身体,我感觉我的脸枕在他的脖颈出,鼻子似乎能蹭到他的锁骨,而这样一来,无疑温暖了不少。
“晚安。”展言说道。
“晚安!”我不自觉地蹭了蹭。随即反应过来,便就屏住呼吸不再敢动。
然后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天亮,像是上午的阳光终是驱逐了整个仓库夜晚的黑暗。
动了动身体,被绑住的地方已经麻布的只有一点点的感觉,我整个人往旁边挪了挪,搁在我头上的展言的下巴便再无着力点,然后他醒了。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到展言从睡眠中醒来,他的睫毛很长很卷,颤抖着表明主人的苏醒,有些尘埃在睫毛上跳舞,我直接对上了一个黑色的眼睛,很漂亮!
在我的注视下,展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迅速的撇过头去。
新的一天到来了,被绑架的第二天我还有空数数时间,在接下的时间里,我偶尔会和展言说话,说了家里缺少的东西,说了有关浴室的问题,说了有关书房的问题……展言没有像以往一样爱答不理的,他偶尔会撇过头看着我,对我的一些提议表示同意抑或是不同意。
直到我已经把这些事情巴拉巴拉的说完,我们俩陷入一阵安静,他问我:“你说这么多话,不渴吗?”
我渴!我撇撇嘴,我已经有些后悔了,从昨天早上开始到现在,我没有摄入一滴水分。
展言看到我的表情,笑了笑。“别说话了,别把唾液都说干了,但愿你那位有着高尚情怀的绑架者能知道不摄入水的情况,人大约在72小时左右身体就会严重脱水。”
我们没有再说话,整个仓库陷入一种让人难受的安静之中,看着阳光一点点离开,黑暗一点点前行,又是一个黑夜,这次我没等展言说什么,就挪进了他的怀抱。
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喝水,我觉得有些头晕,我无力地靠在他的怀抱里。数着他的呼吸勉勉强强睡去,却始终没有进入真正的沉睡,展言有一点挪动我就被惊醒,我听见展言轻轻的声音,他像是在哄孩子一样,说着:“睡吧,睡吧。”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白天,我的精神已经开始有些涣散,我连从展言怀中挪出来的力气都没有,我感觉自己像是一棵枯藤,狠狠地扒在展言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这样瞪大着眼睛无神地注视着一个地方,然后我想到那个匪夷所思的梦,梦里的楚月嫁给了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楚相彦,他们都笑的很幸福!难不成是预示着我将顶着楚月的躯体与楚相彦一起干下这种不符合伦常的事情?
期间听到展言轻声的喊我。“楚月,还好吗?”
没力气开启干燥的嘴唇,我就点了点头。
或许是到了下午,展言又对我说。“有马达的声音。楚月,有人过来了。”
不消一会,马达的声音越来越靠近,直到仓库的大门被狠狠的撞击,我在展言的怀中抬起头,看着那移动的大门。大门被打开,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远处的山峦层层叠叠,还有夕阳西下染红的云朵。我清晰地听见警车的声音,救护车的声音,我看到一身淡粉色连衣裙的向雪儿挣脱开一个男人的手,向我跑来,脸上焦急而心痛。
我抬高了头,轻轻地对展言说:“按照我们商量的来。不要说漏嘴了。”
“好,不会告诉他们的。”展言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温柔与顺从,甚至没有挣扎对古宇这种犯罪行为的厌恶。
“楚月!楚月!你没事吧!”向雪儿跑过来把我抱住,我听到她哭腔浓重。“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发现你被人绑架的!”
我靠在她的耳边有气无力地说:“水,我要喝水!”
“水!拿水过来!”向雪儿朝着那一群人大喊,“瑀哥!拿水过来!”
清水流淌过咽喉,像是在干渴的沙漠迎上一片绿洲。我和展言被接上了救护车,两辆警车开道,向雪儿紧紧握住我的手,在“滴嘟~滴嘟~”的声音中,我们被送去医院。
在救护车上,我没有顾忌一旁的医护人员,我让向雪儿低下头,我附在她耳边问:“向华死了?”
她叹了口气。点点头。“他在看守所一场打斗混乱中,被捅死了。先不要想这个事情了,你先好好休息。”
我摇摇头,扯开嘴唇露出一个肯定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你没有给楚相彦打电话!你没有让人保护向华。而且,向华肯定是今天死的,对不对?”
向雪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楚月!……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今天你来救我的时候楚相彦没有出现,而且,如果他知道,我绝对不会在被绑架后的第三天才得救。”
“对,我没有通知楚大哥,向华是今天死的,可我前两天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被绑架了!楚月,我还想告诉你,向雨晴卧病在床,或许向华的死可以了断这一切!我不希望你在和这种恶魔纠缠了!你不应该做这些的,你应该快快乐乐的活着!”
我看着向雪儿真心实意的感情满满盈在她的眼眸里,我不再怀疑她,她最多也只是被人利用了。向华死了,向雨晴卧病,一切的事情似乎很平静又很蹊跷与可疑。
“雪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和我说?”
向雪儿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她弯下腰,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我得到了向华和向雨晴的股份。现在我是向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拥有压倒性的控股权。”
我扬起一个笑容,“恭喜你!”短短3天时间,所有的事情却都发现了改变!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能耐,把这出戏排的那么精彩颇具转折!
“是瑀哥帮我的。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不知道找谁商量。”
瑀哥,她的初恋男友,也就是在刚刚旁敲侧击地问展言是否还记得古宇的样子的人,之后还很自然地坐上了展言在的救护车。
那个人我认识,不,准确的说是向奕认识。
我嘴角的笑容又聚集起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向雪儿,“原来肖瑀就是你的初恋男友啊。”
肖瑀!小老太婆的孙辈!那个祝向奕新年快乐的人!那时候的他还是一脸痞痞的笑容,满不正经。他在其中又是扮演何种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