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丰州金湖公寓来了十名警察,还有一个是丰大的体育老师……
那一晚,同样是金湖公寓,有九名警察,一名体育老师,血溅当场,死不瞑目,唯一活着的,是那位副局长……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仅仅只是被砍断了四肢,凶手似还留有一丝人性的,替他止住了伤口,使他得以苟延残喘,而这却让他生不如死……
金湖公寓生的血案,彻底震惊了整个丰州市,连省厅、公安部亦被惊动,由公安部和省厅联合组成的重案组,风风火火的赶到了丰州,欲要将那嚣张的凶犯,捉拿归案……
只是,那夜之后,凶手连同丰大的一名女老师,似在人间蒸,谁也无法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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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省是中州国中部大省,毗邻岭东省,面积略大于岭东省,但经济却远不如岭东省,作为南湖省的省会,沙长市,经济亦只是勉强相当于一线城市。?中?文 w≥w≠w≤.≥8≤1=z=w.
甚至于,沙长市也只是城市较为繁荣,其周边偏远的村落,却还有贫困村……
化怀村,便是其中之一。
化怀村多面环山,几乎没有一条笔直平坦的水泥路,想要前往城镇,必须翻过一座山,沿着曲折的山路走上十几公里,随后才有一条泥土路可供车辆前行。
交通的不便,造成化怀村的封闭性,村里村外仿佛不同的世界,即便是最年轻勇敢的青年,也很少会外出谋生,大多沿袭着老一辈的生路—耕作、养殖和打猎。
如此封闭的村庄,对于外来者,自然也是格外的注意,就在上个月,村里忽然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壮实,女的亦是貌美如仙,气质优雅。
二人谈吐不俗,自称外来支教的老师,村里唯一比较有见识的村长,立刻认定他们来自城里。
对于向来养尊处优的城里人,能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支教,还带来了许多新鲜的礼物,这让村民对他们的到来,给予了热情的欢迎。
村长当即做主,在村里那所破落的小学旁,就地起建了一间砖瓦房,大部分的建筑材料,都是这对夫妇花钱购买,而原本义务帮忙的村民,也得到了佣钱,变成了临时工人。
是以,这间砖瓦房很快就被建好,甚至装修一新,成了村里的“豪宅”。
砖瓦房建好后,两人当即入住,令村民意外的是,入住当天,那位男老师当场画了一张黄符,叫什么北斗镇宅符,接着又画了很多平安符,免费分给村中孩子佩戴,说是可保平安。
接着他又写了一对对联,据村里稍微有文化的老师讲,这上联是:瑞风朝里洗旧气;下联是:吉光北来照新家。横批是:开门迎宾。
村民们不懂这对联是什么意思,但是读起来顺溜,一看就大气,而且这字写得很秀气,比原来的村老师写的,要好看很多。
这么一来,村民对这对新婚夫妇,顿时肃然起敬,虽然村民少与外界打交道,但自古以来,能画符的人,必然是有真本事的高人!
乡村人都比较信奉鬼神,尤其这化怀村,更是时常有异事生,没有个厉害的先生,让村民都觉得很麻烦。
如今,不但来了老师,还来了个先生,简直高兴的不行,两人的地位瞬间高到了与村长比肩。
俩人入住后,很快就在村小学展开了教学,这所小学建于九十年代,是所有村民共同集资建造,到如今也有些年头了,供的都是村里自家的小孩读书。
然而村里贫穷,孩子读了书也鲜有出息,是以越来越少的家庭,愿意让孩子读书,如今这学校只有寥寥十数人,教室更是破败不堪。
好在这对新老师并未嫌弃,而是颇为热情的上课,与孩子们打成一片,让村民们暗暗放心,以往来的支教老师,往往教了几天不到,就忍不住会离开。
这一日,上完了早上的三节课,新来的男老师独自坐在教室外的草坪里,望着天空呆。
“怎么?又想你表姐了?”漂亮的女老师走过来,坐在他的身侧,笑着问道。
这两人正是逃难的凌先和吴秀兰,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吴秀兰的老家,便是沙长市,而这化怀村,她也偶有所闻,是以用支教做遮掩,逃到此地,反正这里封闭的很,应不会有人现。
两人在此隐居了一个月,名义上则是新婚夫妇,倒也没有引起别人怀疑。
只是偶尔要表现的像夫妇的样子,凌先便时常挽着她的手,漫步在草丛间,让村里人很是羡慕。
实则两人都颇为羞涩,不过在第一次牵手之后,后面倒也逐渐平常,似成了真正的伴侣。
凌先回头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淡淡的道:“是挺想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是否醒来了……”
两人是表姐弟关系,吴秀兰自然不认为,二者会有什么情愫,反而觉得这是正常的亲人挂怀,想到他们的身世,又不禁心疼起来,一双温润的玉手,握住了他的手。
可惜她握住的是他残废的右手,哪里能感受的到她的柔情……
“唉,你的手……”吴秀兰低声叹息。
“总算还剩一只能用。”
凌先面色微有苦涩,旋即波澜无痕,伸出左手按在了她的双手上,两人四目相对,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柔情。
“凌老师,凌老师,出事了……”
一声焦急呐喊,惊醒了沉醉中的二人,两人慌忙把手分开,吴秀兰俏脸羞红的低下头去,凌先转身站了起来,看着村长焦急的模样,淡然开口:“怎么了?”
村长年约四十,本应是壮实之年,但长期的劳作和操心,让他略显衰老,双鬓已有一丝斑白,此刻匆匆忙忙跑过来,看到凌先如看到救星。
“出事了,老丁家那娃儿,了疯了,制也制不住哦,你快过去看看吧……”
凌先眉头微微一皱:“是不是生病了?应该请医生才对?小李先生呢?”
村长拍了一下大腿,左右看了一眼,忽然低声道:“不是生病,小李医生也没法子,以我猜测,可是是……撞邪了!这村里除了你之外,哪有人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