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佬给我夹上树枝后,我便可以自个柱着拐杖到处去瞎逛。我再也用不上被约克背着。
约克很快就容入我们,虽然没有办法交流,可是并不妨碍他快乐地生活在我们这群人当中,他已经学会用火,能自个儿把袋鼠给烤熟,他烤起袋鼠来,比老黑简直拿手多了。
今天的雾依然很弄,可是在我们的活动范围似乎已经看不到雾气,放眼往远处望去还是一片朦胧的,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在我们的活动范围内几乎看不到雾气,仅仅这山地没有雾气,有人说看不到雾气是因为我们本身散发的热量,和呼出的二氧化碳有关,当然我也不知道这说法是对还是错,我不是科学家什么之类的。
我柱着拐杖来回穿插在散落的人群里。正在写他混帐小说的白鸟抬起头对我说。
“你没走过路吗?”
他说的很对,我确实像没有走过路,跟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兴奋。就好比像一个刚学会骑自行车的人一样,对骑自行车有着满满一怀的喜爱。
“你管得着”我说着柱着拐杖朝老黑蹦哒过去。
我并非是找他扯淡开玩笑什么的,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西班牙女人之死。
“黑哥”心情好的时候,我对别人的称呼总是那么客气。
“你来得正好,咱们什么时候去救沙丽亚”他原本坐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画写着什么,他扶着我坐了下来。
“你就想着沙丽亚,去之前,我们一定要解决一件事先。”
“什么事?”
“你的刀有没有借过给谁?”我问他,我并认真地看着他的表情,他黑得连脸上的汗毛都看不着,更别说表情的变化,黄种人有个好处就是你容易看得出他脸红了没有,而老黑,确实看不出来。
“没有啊”他的神态和动作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笨拙。
我失望地看了地上他写的字,也真特么地丑,压根没看出啥内容。
“真没有?”我又问了一遍,他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
“我骗你干什么,骗你有钱啊,刀一直在我身上,就借过给你”
“这样啊”我一副陷入了深思的模样,其实我是在仔细地看着这群人,西班牙女人蜘蛛死后便剩下她的朋友汉妇,说也奇怪,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汉妇能和那个满脸油脂的胖子关系这么好,两人有说有笑的,关系已经趋向暧,昧。我听说过西班牙女人都挺现实的,也许她能跟胖子在一起,是因为胖子是个出息的商人,通俗易懂一点地讲是因为胖子有钱,可是钱在这荒山野岭有个什么。
好了,还是不去思考这些风霜雪月的事情了,虽然有点可疑,但应该不会是他干的,他没有任何杀西班牙女人的可能。我把视线转到最有可疑人身上,那就是小日本酷达,他的脸已经开始腐烂,已经没有好的皮肤,脸上有红又肿的。
我想这就是他吃沼泽地里的水弄成这样的。
现在想起来,沙丽亚说的是对,她救了我们。我记得好像只有酷达喝过那里的水,另一个小日本撒爱没有喝所以他没事。
撒爱不知弄来什么草药,用石头剁碎了,在往酷达的脸上敷。
“喂,你想什么呢?”老黑拍了一下我的后背。“你还记得蜘蛛吗?”我问。
“记得,我还救过他”老黑说。确实当初要不是看黑把她从水上背上来,她早已经跟着他的丈夫归黄泉了。
“她不是失踪了吗?”他接着问。
“死了”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尸体了”我说。老黑没有接着问下去,而只是脸朝下,用树枝不断地画写着什么。这让我起了疑心。
“难道是老黑干的,不可能,他没有动机”我心里在想着这个问题,怀疑归怀疑,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他还是那个爱幽默的老黑。“你在写什么”我问他,我很想知道地上马乱七八糟的是什么意思。
“孙子兵法”听到这话我几乎认不住把口水给喷了出来,一个连中文都看不懂的人,既然看过孙子并法。
不要笑,这事是真的,老黑真的是在回忆着他看过孙子兵法,他想利用孙子兵法打败食人族,救出沙丽亚。
他现在的脑子里装着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救出沙丽亚,第二件还是救出沙丽亚。
人群里,有阵嚷嚷声,原来是酷达把脸上的草药全给抓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没事,他觉得自己的病总会在睡一觉之后就好。他一把将所有的草药丢得远远的,他觉得这么草药是没有用的。撒爱还在不断剁草药,他是真心想救酷达,我,白鸟,都恨不得他痛苦得死去,这仇恨,不仅仅来自国愤,更多是他个人道德带来的,他是个另人讨厌的家伙。仔细观察,没有任何结果,我只能望向另一个有刀的人。。。德国佬。
他在和约克烤袋鼠,因为中午快到了。约克小心翼翼地将火点着。猴子和人的区别,仅仅是因为人会用火。
德国佬更没有动机杀西班牙女人。
“会bu会是因为美,色”我心里自个在想着。
“怎么能这样想,他刚救过我”我自言自语。吃午饭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约克亲自喂给我们捕抓的野人袋鼠肉。约克像对待一个长辈一样,总是那么尊敬。
食人者还是被我们绑得牢牢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初被抓时的那种凶猛与。他安静多了,他似乎也爱上了袋鼠肉。我吃完午饭后便柱着拐杖,朝山林里走去。看来追杀西班牙女人的案子,已经很困难了。
“英雄你去干嘛”白鸟叫我一声。
“排毒”
“排毒,你什么时候中毒”老黑总是无法理会普通话个别词语的意思,总会闹出笑话,一下子人群的气氛愉快多了,我们已经不是那么迫切地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