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想说,可是当初他临死前一定要我帮他把这个故事讲出去。
也许你们不知道,或者忘记了一件事。
1985年,一架失踪了差不多半个世纪的双擎客机,在新几内亚的一片森林沼泽内被发现。我就是这件事故中的唯一幸存者,我经历多少你们无法想象的历险历程,如今我是一个上百岁的糟老头了可是就在那年发生的一切依然让我历厉在目。放佛就在昨天,就在昨天的梦里一样。
好吧,现在就开始和你们说说我那次糟糕透了的旅行吧。
当时我才二十来岁,1937年10月的菲律宾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当时奎松总督宣布塔加洛语为菲律宾的国语,这些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中国士兵,可是我的祖国正在承受着岛国的疯狂侵略,做为一个爱国士兵的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我准备回国参加抗日战争,可是在我回国之前,我必须到一个地方去........民琴哪峨岛
因为我的女人在民琴哪峨岛是一名非常不错的女通讯员,我去找她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因为她有可能愿意和我一回到我的祖国,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说点别的就是和她道个别,也许是说句永别。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已经来到菲律宾马尼拉机场,我登机的时间是在早上5点,我必须准时,马尼拉机场大清早的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坐飞机也不是那么普遍,所以一个人外出全家人来送,这是很常见的,而我只是一个人,这不免让我多少有点失落,我的父母亲全在国内,这也是我急着回国的原因之一。
“前往民琴哪峨岛,5点的航班请准备登机”
我登机之后很快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在我右旁的是一为高大的军人,他满脸是胡子,看起来更像德国人。
坐在我左旁的是一位中国人。他黄色的皮肤,黑色的小眼睛,高高的鼻子,这让人感觉他长得很不协调。和讲了一口很流利的普通话。
“你好,看你样子好像你也是中国人”
他很礼貌的和我说,他的表情让人感觉很温馨。
更出乎意料的是我旁边的看似德国人的大家伙也会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后来才知道他是半个中国人,他父亲是中国祖籍的,所以他会讲普通话也很正常。
“我是半个中国人”
大家伙说。
听到这旁边如此熟悉的语言让我有家温馨的感觉,我微笑着点头。
后来经过他们各自介绍我才知道,在我左边的小伙子是一名作家,听他说他来菲律宾是为了找灵感,他的种种说辞让我很难接受,觉得他是个极度虚伪的人,他为自己取了一个很奇怪的名字“米古读”他说这名字有创意,听起来洋气。可是他没有听过白头翁鸟的叫声,他才觉得这名字很好听。
“古读古读”叫起来简直就是白头翁鸟的叫声,后来我干脆给他取了另一个名字“白头翁鸟”,可是白头翁鸟四个字叫起来太麻烦,经过时间的简化,后来我们只叫他白鸟。为什么我要这么详细地介绍他,因为这场该死的冒险他也参与了。
“各位乘客请注意了飞机现在起飞了”
我们起飞了,30年代的菲律宾的航空技术并不是怎么发达,可是我并没有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我已经习惯在空中飞来飞去的。
“帅哥,你说这飞机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故”
“会,会被外星人掳去”我本来是和他开个玩笑。
“真的么?”他突然变得不安,我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
他为什么为这杞人忧天的无聊事件而不安。
“帅哥,我可是第二次坐飞机,不会就这样一去不回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带有菲律宾口音说普通话的声音,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在后面说话的家伙。
他是个菲律宾黑鬼,黑的你几乎看不到他眼睛的瞳孔,可他是个幽默的家伙。
他说笑话的时候总是自己先笑,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可是听笑话的人压根都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和你开玩笑的”我微笑着澄清了自己说得是个笑话。
他松了一口气之后便掏出他的笔和纸不知道他在记些什么,我想应该是在写他那混帐的小说。
机舱里听不到白头翁的声音便变得安静起来。我拿起放在旁边的报纸,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白头翁还有个特点就是话很多,他简直就是一个会说话的机器总是在你身边唠叨个不停。
他写了没有几行便停下笔对我说。
“看报纸吗?”
“嗯”我不是很愿意理会他。
“我们的国家真在受不公平的侵略,可是这菲律宾的媒体从来都没有提过”他提到了我感兴趣的话题。
“你说得很对”
“这菲律宾人啊,连什么叫做不救邻家火必央己的道理都不懂”他头头是道地说着。他说的很对,知道后来菲律宾被侵略之后人们才觉醒。“你也是中国人,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我反问。
“全力以赴帮助我们的国家”他很感慨激杨的样子。
“你误会,我是说你也身为中国人,你为这次战争做了什么”我笑着问他。
我不知道他沉默是在找借口还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惭愧,总之他沉默了。
一会之后淡淡地说“我只能批评和辱骂这些不公平,虽然这起不到什么做用,可是我们被侵略不仅仅是因为别人野蛮,我们也有问题,问题不是日本人带来了,问题本来就在这里,而我能做的就是唤醒国人。”
我对这些在钢笔和纸上战争的人不怎么感兴趣,我一直都自我认为这些人就好比在打架时只会吐口水的家伙。
“你呢”因为我的冷淡他反问了我一句。
“我是名军人,所以这次我去看完我的女人就回国参加抗日战争”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从那个时候起,他听了我的话,觉得我是个英雄,我莫名其妙地地成了他口中的偶像。
他还给我起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英雄”,这只是个外号,我并没有告诉女他我的真名字,真的没这个必要。
后来他还说了很多恭维的话,可是我都听不见,因为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