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泽闻言松了一口气,收起张牙舞爪的姿态,抬起她的脸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夏寒你听着,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个问题,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都不是事儿!我有能力彻底摆脱苏家白手起家,什么两个人在一起需要长辈的允许和祝福,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了,如果你不想见我爸,那逢年过节我们不回家,我可以不见他,我们不吃他的不喝他的,就没必要听他的话!明白了吗?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其他的,什么都不是问题!听懂了没有?恩?”
夏寒别开脸不和他对视,低下头拽着自己的衣角:“可是,可是我们要一直这样无名无分的交往下去吗?你爸不允许,我们就不能结婚,不能结婚就不能一直住在一起……我不想这样。”
听到前半段时,苏越泽眉头拧了起来,但听到后半段时,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搂紧了她,脸埋在她脖子里蹭了蹭:“你的意思是说想跟我结婚?想和我在一起?彻底成为我的人?恩?”
夏寒低着头不说话,脸红红的,连耳朵尖都烧起来。
“这个还不简单,用九块钱办个证的事儿,你等着,天亮了我就让人去拿户口本,我们一起去民政局登记,婚礼过段时间再补上,好不好?”想着结婚证到手后就能名正言顺的把她扑倒,苏越泽心里雀跃起来。
夏寒心里却咯噔一下,事情的发展似乎不受控制了,完全偏离了她预定的轨道,她皱了皱眉,推开苏越泽:“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苏越泽眉眼弯弯,被夏寒委婉的“表白”过后,他心情大好。
“……”夏寒沉默,苏越泽的思维跳跃跟她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上,让他回去苏氏用职权帮她把秦子渊扯下来这件事她又没有办法明说,踌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算了,天快亮了,你快去洗澡,等下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她抽身离开,进了厨房给他下面。
苏越泽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因为她刚才被他曲解的那一番话甜得像吃了一颗糖,连带着酒也醒了不少,扯掉领带,他拿起家居服进浴室洗澡。
一边熬粥一边胡思乱想,夏寒心里乱糟糟的,苏越泽这边行不通,那就只能用别的办法了,她是拿捏准了苏越泽舍不得离开她,所以今晚才想以退为进劝他回去苏氏,怎知苏越泽铁了心不回去,甚至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她烦躁的把手里的勺子撇在灶台上,勺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刺激得她一晚上没睡的脑袋更加沉重。
白天,夏寒没听苏越泽的劝告,依然继续回苏氏上班,结果当然免不了公司里那些直属上司和上司的上司们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刁难,一整天忙得脚不点地,她连水都没时间喝,平时各部门助理负责的一些细碎活儿全都堆到她面前,打印文件,复印文件,录入报表,整理合同……
一整天下来,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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