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心跳的声音如此剧烈,薛子逸不敢确认,可是心中的那一丝期许却是让他根本冷静不下来了!
“三哥,你怎么了?”宁惜不明白薛子逸这是怎么了,好好说着话怎么跟傻了一样,连眼神都发直了?
难道是看到了什么?宁惜左右看了看,可周围除了他们和门外的下人们就再也没有人了啊!
“宁惜,你回去吧,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处理。”薛子逸蓦地站起身,不等宁惜回话就一个人撒腿跑了。
宁惜瞪着眼睛看着薛子逸离去的身影,咬着牙怒视,“竟然就这么把我丢这儿了,真是太可恶了!”
随即又在想,以前她的三哥可是再沉稳不过了,何曾有过这样焦急的模样?难道恋爱真的能让人变化这么多吗?
脸上的怒容瞬间消散无踪,宁惜摸着下巴思索着:叶菱,真是有你的啊!
而此时,薛子逸则是猛然间跑到了书房,拿起笔开始写起了什么。
“冷星!”
“属下在!”
薛子逸的喊声刚落,冷星就走进来了,说话时还小心的打量自家主子的表情。
这么焦急,又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这是怎么了?
“让人把这封信用最快的速度送到远西军营冷大处。”薛子逸说着就把封上蜡的信递给冷星。
“是。”冷星转身。
“等等,先别走。”薛子逸背过后,在屋里来回转着,眉头蹙的可以夹死苍蝇了,可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眼角中的喜悦。
主子这究竟是高兴还是生气?冷星看的心里更忐忑了。
“主子,有何吩咐?”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曾派你调查过叶菱,调查的结果你可还记得?”薛子逸转身,直视冷星。
当初刚和叶菱相识时,他就派冷星查过叶菱的背景,时间距离现在不久,冷星当然记得,于是就点点头。
“我问你,你说叶菱是出来买酒的那天晚上被人抢了银子,受了伤,叶老三怕她死了捞不着东西,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可对?”薛子逸声音冷肃。
“是这样。”冷星点点头,心下狐疑,不知道主子突然问起这事干什么。
“她买酒的那一天,是哪个日子,另外她是何时回的家?你把这些事再说详细些。”薛子逸在椅子上坐下,身子前倾,有些急切的问。
薛子逸的模样让冷星也不禁慎重起来,当时的事是他亲自去调查的,因为叶菱出现的太过突然,他生怕其中有什么危险,现在去想,仍能想到打听的细节。
“那天应是十月初,叶菱是在深夜出的门,一夜都未归,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时才被人在街角发现的,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还像是受了伤的样子,有不少人都看见了呢,还有人说闲话,说她……坏了贞洁。”冷星说着就小心的看了薛子逸一眼。
薛子逸还是那副肃然的样子,面色十分沉重。
“继续。”
“是,叶菱东西没买来,银子还丢了,听说叶老三把她给毒打了一顿,她的头也伤了,然后就把她给卖了。”
冷星说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件事他曾给薛子逸禀报过,这其中并没有什么问题啊,那现在为什么又再次问起了?
难道其中有疑点?
“十月初……”薛子逸眼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究竟是哪一天,还有,叶菱身上的伤到底是怎样的,是被人打了,还是……”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似乎像是难以启齿的样子。
“这个属下没有细问……”冷星惭愧的低下了头。
“查,去名扬酒楼附近的地方仔细查!”薛子逸冷声吩咐,“这件事你亲自去办,务必把其中细节问的清楚,还有,关于叶老三打她的事,你让冯花匠回叶府,试探的问一问叶柱。”
“是。”
“这事做的小心些,不要兴师动众的。”薛子逸又补充了一句,“另外让人守着各街口,若是发现叶菱的行踪就及时来报。她应该不是被人带走的,行动还自由,总会出门,叶府那边如果有信也及时传过来。”。
“属下知道了,请主子放心。”
“嗯,快去办吧,信也快送出去。”
“是,属下告退。”
冷星下去了,留下薛子逸一人在书房里来回走着,心绪不宁的模样,可若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起伏急促的胸膛。
“叶菱,叶菱,是你对不对?”
薛子逸口中喃喃,似期待又似恐惧。
薛子逸想过了叶菱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但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是在沈首富家里做客。
叶菱本来是想告辞的,毕竟这样住着不太合适,不过沈夫人却是很喜欢她,总是和她一起聊天,知道叶菱会打络子,还和她一起做了不少团扇和剑穗,两人忙活着倒也挺开心。
叶菱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孩子留着,自己养,这让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空落落的,如果回到叶府难免会冷清,现在在沈家,倒是有了些趣味。
多在沈家留几天也好,这样若是沈霖身体不稳定,有她在也能应个急帮一帮,想来沈夫人也有这层意思在里面。
她看的出来,沈夫人现在对她好是真心的,与沈鸿光无关,两人聊天的内容也很轻松自在,让叶菱没有什么压力。
至于沈鸿光……
那天亭子的事过去后,叶菱就没有再见过沈鸿光了,沈夫人说他酒楼的事情忙,叶菱也只做不知,没有再提起过她。
与叶菱的自在相比,薛子逸那里简直是度日如年。
“如何了?”
“主子,都查出来了。”昨天下的吩咐,今天一早冷星就把查到的消息来告诉薛子逸。
“那一天晚上叶姑娘一夜未归,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她已经昏迷,叶老三把她带回名扬酒楼,醒了之后……据叶柱所说,叶姑娘当即就撞墙自尽了。”
冷星说到这里也垂下头,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