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表情特别委屈,可心中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是好笑,顿时特别的矛盾,可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也只能拼一下了。
肖奕勋真的是没有了办法,转过身来,很是谄媚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哭了,心里有什么事情就跟我好好说吧,我都满足你,但你必须满足我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要再哭了,我真的是有些受不了了。”
耶!她差点就这样喊了,但实际上只是把哭泣的音量给调低用自己那已经湿润的大眼睛看着他,显得楚楚可怜,很是认真地问道:“你说的这是真的吗?如果我不哭了,真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你说吧。”
肖奕勋不是没有怀疑这女人是故意这样来套路自己,可是一想到她那声嘶力竭的哭泣,简直是用灵魂来流眼泪,想想都可怕,也就只能够妥协,就随她去吧,她还能给自己说些什么呢?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很是认真地回答道:“好,我答应你,你先把你的眼泪给擦一下吧。”
说完话,他伸出手,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这个动作让她觉得心中一暖,轻轻地接过纸巾,假装在擦拭着眼泪。
其实也没有流多少眼泪,只不过是一开始有一些,到后来就是干嚎了,虽然听上去特别的凄惨,就好像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但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
很快眼泪就擦没了,可是为了烘托气氛,她还是没有松开手,一直在假装擦拭着脸庞还有眼眶,一边轻轻地啜泣。
她不再窝在沙发,而是坐了起来,同时又拍拍自己左边的位置,对他说道:“其实我真的心里面有事情要问你,你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吧。”
肖奕勋看着她这样的动作,心里面只有一句话,瞧,这丫头的狐狸尾巴终于算是露出来了,想必要跟自己说的事情,也非同小可,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哭得这么卖力。
“你坐着就行,我就站在这听你说,到底有什么事情?”他冷冷地说道,站在那俯视着她,显得很有威严。
夏千轻心中冒出一句疑问,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伙怎么开始不按套路出牌了,这可不行。
她二话不说,顺势就要继续哭起来,刚一起势,嘴巴才刚刚张开,脸皮才刚刚垂下,就听见他着急的说道:“我算是求求你了,我坐下还不行嘛,请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她阴谋得逞,自然开心,假装平静地回答道:“好。”
然后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等他坐下去。
他无可奈何地往沙发边上走,心说,得,又被这丫头给将了一军,算是栽倒在她手上了。
他很是奇怪地想着,为什么自己以前就没有发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虽然说是无理取闹,但也还是挺可爱的嘛。
坐在了沙发上,他看向夏千轻,问道:“这下我都已经满足了你,应该说说你心里面的事情吧。”
他嘴上平静地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在想: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做什么妖。
这个时候,她也完全擦干了眼泪,不再唾弃,准备正式开始自己的寻找答案之旅。
“是不是我真的问你什么你都会告诉我?”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之所以水灵是因为刚才流过眼泪的效果,此刻却很是加分,让她有一种很是楚楚可怜的感觉,她又这样问了一遍,算是再确定一下,看他是不是真心想跟自己谈。
肖奕勋不假思索地这样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能告诉你的,我当然会告诉你。”
这语气已经算是很直截了当了,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说的好听,能告诉的都告诉,那不岂是白说了。
什么叫做不能告诉我的呢?当然是他心中的秘密了,难道又是因为那个女人,就知道早上肯定是去找她了,可如果因为这样就隐瞒自己的话,那自己的目的岂不是还是没有达到,不仅是白演习,而且还流眼泪了。
不行,必须得让这家伙实话实说。
她心里面做出这样的打算,很是坚定地问道:“我就是想知道早上你为什么出去,而且那会我打电话问你在干什么,你居然跟我说句话都不让,直接就给挂了,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能瞒着我,你如果瞒着我的话,我就……”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不说了,声音戛然而止,很明显,是在酝酿着情绪。
“你就怎么样?”他深深地盯着她,好奇地问着,心中在想,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全部都使出来,我很乐意奉陪,正好这会也没有别的事情,就陪你这丫头玩玩,倒也不失为是一种乐趣。
她的情绪已经完全酝酿好,那是一种接近兴奋的情绪,差点就要从沙发上跳起来,激动的说道:“你如果对我有什么隐瞒的话,我就继续哭,而且比刚才还要大声,别人听见了还以为你是在家暴呢。”
她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就差没有拍着胸脯壮志凌云了,可也算是豪迈,只是这威胁他的条件,就稍微有些差劲了。
今天这个女人说的话之后,他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额头上全是黑线,心中暗想道:“就抓着这个哭不放了吗?就难道不能换点别的花样,真的是没一点创意。”
可他不得不服的一点,是她这个威胁的条件,就算真的是很老套,可自己也很惧怕,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
他的确还是太小看女人了,对于女人来说,做事情不需要创意,有的时候一招鲜就可以吃遍天。
简直就好像是把自己吃透了一样。
提起女人哭,他心里的确是发怵的。
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些金牌的编剧,写言情剧的时候,女人们还是那么几招,一哭二闹三上吊,上下五千年,好像都是这一几个招数,大不了就是添一些新花样,不过却还是换汤不换药。